于巳没有行动,他不想第二个宋青豪出现。即使他此时可以肯定汪师兄是杀害丹药阁看护人的凶手,但是他不在单一的相信自己的推测。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方敢做出最后的结论。
同时,于巳仔细的感知了汪师兄的右手。那三指暗黑的手指如挖心之剑,让于巳浑身发抖。此时他方肯定宋青豪是被自己屈杀了。
为了了解真相,于巳连夜潜入藏药阁内,寻到死去看守的居所。翻取其遗物的时候,发现一个密封的玉盒。
他欲打开看看里面有何物。但是这玉盒布置着极为繁杂的禁制,无奈于巳只好将其拿回。后来经过他的研究,也是他对禁制、阵法有过专研。
再加上此时的于巳修为也有了质的提高,打开玉盒后,于巳发现里面一些玉简陈列其中。于是他仔细的一一感应起来。这些玉简莫不是安护法传给他的命令,便是他记录一些自己事物的备忘录。
在众多的看守丹药阁之人和安护法往来的玉简上的信息中,于巳发现了一段让他惊骇的事情。
夜风习习,山林瑟瑟。这一晚,于巳神情落寞。无尽的懊悔将他淹没。
第二日,旭日东升,修士密集,气愤热烈。古道门迎来六位修真山门的掌教。
敖天伯与其一一寒暄后,步入古道殿内。
“来人,上万年‘紫萝’为各位道友斟茶!”敖天伯朗声吩咐道。
殿外三名女修极速端灵壶、举灵杯、拖玉盘前来。
汪师兄提着一木桶沸腾的热水,跟在三女修的身后。
“请各位道友品品这难得的灵茶,听说‘一口紫萝,可成佛’哦。”敖天伯意气风发地言道。
“这紫萝可非寻常灵茶,整个坤淼州也没有百克哦。今日有福了。”
“老夫便奔这‘神茶’来的,哈哈哈!”
宾主兴致颇浓,彼此交谈甚欢。
“请!”敖天伯手握翠色六凌杯,道。
“敖掌门,各位掌教且慢!”就在众掌教举杯欲饮之际,一道极为响亮的声音响起。
“于……于师侄,你怎么……”敖天伯看着靠近汪姓修士的于巳,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为好。
“这位……”其他掌教不认得于巳,纷纷困惑的看着敖天伯。
“哦哦哦,各位这位便是天和宗的于巳于师侄。于师侄,这位是空龙山的廖掌门。这位是……”敖天伯急忙为彼此引荐。
“于师侄乃万年不出的炼丹奇才,我等早已耳闻,能有如此的修士实为我坤淼州一幸事。”
“但不知于师侄方才所言‘且慢’为何意?”敖天伯话锋一转,问道。
“汪师兄,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讲吗?”于巳没有回敖天伯的话,扭头看向身旁提木桶的汪姓修士,问道。
“没有!”汪姓修士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些身外事与他无关。
“那于某便替汪师兄代言了。敖掌门,安长老、安护法和丹药阁的安师叔皆是汪师兄所害的。这木桶里有阎王伞的剧毒药粉。您等服用了,一时半会不会有感应的,时日不出一月,毒性方会显现出来。”
“安长老和师伯是宋青豪贼子毒害的,这是整个山门人人知道的事情。汪某又有什么理由毒害安师伯。何况凶手宋青豪是于道友杀的。什么阎王伞汪某一概不知。安师叔被害更与汪某无关。”汪姓修士此刻立即辩解道。
“安护法是你道侣的师尊,在你和他的徒儿成婚之前,她的完璧就已经……被安……”于巳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留下话头道。
“胡编乱造!姓于的休要辱没我古道门的气节,玷污汪某道侣的名节!”汪姓修士目呲欲裂,暴怒道。
“是啊,于师侄,话可不能乱讲哦。”
师徒*是何等丢人的事情,敖天伯怎听不出来于巳话中之意。他又怎么能接受。
“敖掌门,请看。这是昨夜于某潜入……”于巳淡淡的言道,同时将那些昨日得到的玉简递到敖天伯手中。
“这……这,就算如此,那毒害安护法的可是宋青豪啊。”
敖天伯一感应玉简上的讯息,顿时神色大变。出言即使这样,又和汪姓修士有什么关系的意思,问道。
“因为在穿天甲内下毒的是汪师兄,他右手三指是碰触阎王伞而造成的毒伤使然。他便是在宋青豪送往安护法的食盒内放入了阎王伞。并且为了混淆他人的视线,在安护法毒发之日,汪师兄又设计让宋青豪师弟携带灵食去安护法处。并又一次在食盒中下毒。”
“那宋青豪为什么盗取药材?”汪姓修士没有辩解,随即质问于巳道。
“盗取药材的是汪师兄。”
“胡说八道,那巨大手印明明是宋青豪的,别说古道门,整个坤淼州也许只有宋青豪有这一双巨大的手。”汪师兄矢口否认。
“赤莲胶一尺三片,碧丹藤寸长五条,赤龙须三丈一根……汪师兄不不会不知道这可以熬制出什么药丸吧?”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汪姓修士瞬间容颜大变。
“只有这‘易骨散’方会使你的右手变异到宋青豪左手的大小。你的右手三指便是易型后,恢复如初时,易骨散的副作用呈现出的状况使然。而在窗口处的指痕恰恰是右手的。直到昨日,于某方惭愧的发现这一状况。”
于巳闻言到此,微一沉思,冷笑一声,出言道。
“那安长老是谁所害,大师兄又是谁打伤的?”汪姓修士 饶有兴趣的问道,似乎和他一点关联没有。
“你!冯师兄就是你打伤的,因为你的修为要远远高于冯师兄。你的修为以为于某看不出吗?结胚初期,而冯师兄是筑基后期大圆满。逆向思维,是安长老被害的同时,冯师兄在安长老被害之地被你击伤。可见安长老被害与你脱不了干系。而宋青豪师弟方是一个道基中期的修士,这一点此前也被于某忽视了。青豪师弟,于巳对不起你。”
“哼,那于道友说说,汪某毒杀安贼情有可原。是自己的私怨,那为什要栽赃宋青豪师弟呢?”
汪姓修士微微一哼,没有承认杀安长老的行为,神色自若地反问到。
汪姓修士没发现,他几乎是承认了于巳所指责他的话。只是好奇于巳为什么能将宋青豪的事情与他联想到一起。
“此前于某已经说了,但没讲你嫁祸给宋青豪师弟的原因。那是因为汪师兄需要一个替罪羊,而这个替罪羊让人能很容易指认出来最好。宋青豪师弟恰恰正符合你的人选要求。怪就怪宋青豪师弟生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巨大手掌。而你为了让自己全身而退,不可谓不处心积虑。你炼制易骨散之际,便在潜心的修炼手骨,增加其的强韧性。”
“啪啪啪!”汪姓修士很是认可的连啪三下手掌。
脸色平静,仿佛有恃无恐,继而道:“那于道友怎么知晓汪某今日会对敖掌门等七位掌教下手呢?汪某和他们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加害他们? 。”
“汪师兄,于某虽然厌恶你的狡诈。但是还是很佩服你敢作敢当的气概。你问了这许多问题,于某都回答你了。如果你这个问题于某回答完毕,可否回答于某的几个问题?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于巳摸清了汪姓修士的秉性。先给他挖个坑,一会以此作为突破口,在他口中得到于巳想要的信息。
“假如你能回答出上面的问题。汪某绝对如实相告!”
敖天伯和其他几位掌教大眼瞪小眼,看着于巳和汪姓修士一问一答,插不上话。只有敖天伯听的明白。他此时方知道,自己的山门内有着这么汹涌的波澜在喧腾、咆哮。
“你对付众位的行为是被逼的,也是你对得道药方的补偿!是也不是?”于巳厉声问道。
“是,也不是!你且将话言明。”
“是一个修士提供你报仇的资源,你如此这样施为,是报答他对你的恩德。同时他更是要挟你必须的完成此次行为,否则你的真实行径必然会被他们公布于众。这修士便是邪佞势力的修士,圣教的拥趸!”
“不错也错,汪某并非被要挟,是心甘情愿地报答恩人之举。于道友,汪某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好,接下来汪某回答你的问题时间到了。”
汪姓修士说出此言,便是全盘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那于某问汪师兄,你们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如何见面?他们组织黄域是否还有同伙?接下来你的任务是什么?”
“首先汪某回答你,接下来,汪某去天……啊!”汪师兄话音为完,突然口喷紫黑鲜血,一命呜呼。
于巳和敖天伯等修士急忙围将上来,丝毫没有寻到外力造成他死亡的迹象。
“这是被人适时激发了他体内的剧毒使然,敖掌门不用查探了。”
于巳从汪姓修士死亡的外在表现上,判断出其乃类似于安长海被施为毒丹者,激发了剧毒药性而出现的状态一样,方出口言到。
“于师侄,老夫代古道门所有修士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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