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鼓元听完李然的分析之后,精神一振,跟打了鸡血一样,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一个小时之后,张鼓元刚打了个哈欠,准备询问下一步对策的时候,突然看见众多的人都聚在村口处。
一张桌子就摆在了村口,之前喊搬石头的那人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张鼓元之前看见的蛇皮口袋,但是这个蛇皮口袋里面的分量明显减少了,之前看着还是鼓囊囊的,几乎快装不下的样子,现在就只有一半了,在袋子里略显宽松。
就看见村子里所有的人高兴的走了出来,在村边排起了一个队伍,队伍里大概也就二十多个男人,其中还有不少老人,小孩子也高兴的围在旁边跳来跳去,和逢年过节差不多喜庆。
但是让人震惊的是这里的孩子大多样貌丑陋,甚至带着一些残疾。
高狸大吃一惊,生为女性更有着对孩子的疼惜,她痛心地说:“天哪!”
李然更加确定他的猜想,同时他又感觉到一丝人性的可恶,这些人为了利益,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
林淼淼也看不下去了,失去了平时的温和,有几分气愤的开口:“这是近亲结婚的后果!”
”因为种植毒品这是一个危险的行当,为了保密性和安全,他们就选择同村的人相婚配。”侯德亮的语气中透着几丝悲哀,这里的孩子显然并不清楚毒品对他们造成了什么,继续一蹦一跳地玩着自己的游戏。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等他们长大了些,他们才会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因为他们父母的私利,他们无法选择成为一个正常人,甚至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小山村,为了活下来,他们会走上和父母相同的道路。
这里是孩子唯一的天堂,同时也是束缚一生的地狱。
高狸不忍心地闭了闭眼,她见过太多的人情世故,也处理过不少虐待儿童,剥夺儿童权利的事件:有些人甚至扇肿了孩子的脸,烫伤了孩子的肌肤,打断了孩子的肋骨。
可是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山村里,才是她见过最残忍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狠心的人,虎毒不食子,他们却连孩子都不放过。
白小倩气得咬牙,单从耳麦中都听得到她愤怒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这违反了婚姻法第7条: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他们的婚姻无效!”
司徒静找到了男人的位置,刚把位置汇报给谢斌就回来了,恰好看见这骇人的一幕,她低着头,紧咬着唇,一言不发,看上去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眼眶中眼泪无法遏制的流了下来。
谢斌骂骂咧咧的一手打在墙上,“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其中李然显得最为冷静,倒不是因为他不痛惜这些孩子们的遭遇,而是他清楚的明白,只有解决掉根源的祸端:毒品,他们才能正大光明的活下去,而不是像黑暗中的老鼠见不得光,苟延残喘的活着。
李然反应过来,对于这个村子而言,应该不会是第七组织主动来到村子,而应该是村子里的某一个极具权威性的人,恰好遇见了第七组织,发现了这个机会,为了盈利带到村子里来,村子里的人大多愚昧无知,自然也就听信那个人。
这个人是谁呢?有能力去接触外面的世界,“高狸,调查一下最近前三十年里的这个村子里的大学生和村委干部。”
高狸立马化悲愤为动力,迅速调取资料,因为年代久远,很多资料都已经没有入库,所以说高狸运用了其他的引擎搜索,绝不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
不到片刻,高狸就整理了所有的资料,她紧缩眉头,发现这个山村的资料很少,甚至比其他省偏远地区的山村还要少。
高狸猜测一方面是这个山村一直比较贫穷,并没有过度的观察和记载,另一方面,资料库里有恶意损坏的痕迹,这个山村的信息似乎被人有意隐藏。
但是包里找到了一张旧报纸的照片,这是最大的报社报道的一出喜报,在三十年前的高考中,高考状元刘英就是出自这个狭小的山村。
李然在旁边观察着,他觉得这个刘英似乎有大问题,第一是时间节点和他说过的差不多,第二是关于刘英的高考报道似乎也仅存着一张。
对于普通的贫困山区的人来说,他们的观念还没有改变,还带着几分封建的思想,读书就是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所以对于高考状元刘英,她在村里有着绝对的权威。
“查查这个刘英。”李然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脑屏幕。
刘英,女,19岁,车祸死亡,成绩优异,1八岁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上人民法医学校。
其他人都有几分恍惚,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李然却笑了,“看来这算得上是我的学姐呀!”
其他人有几份茫然的看着璃然,李然赶紧解释道,我们学校是30年前才改名的,之前就叫做人民法医大学。
李然突然停顿了一下,30年,既是刘英考上人民法医大学,也恰好是学校改名的时候,这两个数字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李元按下心底的疑问,打算去问一问自己资深的老师,李默。
张鼓元看着那个人发完了钱,已经六点钟了,张鼓元看村内的人大多都回去了,屋内的灯都亮起了,也不像是在有动作了。
张鼓元围着四周走了一走,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村子的周围都有两米的高的围栏,围栏上扎着通电的铁丝,因为树林里的地势高低不平,所以说站得比较平的时候,张鼓元才看见。
“这是囚禁!”张鼓元震惊地睁大了嘴。
侯德亮分析道:“他们怕有人出去通风报信。”
李然点点头,难怪进村以来除了监控仪就没有看见其他的电子设备,就只有发钱的人拿着部智能手机。
那个人住的地方就像在一片平地上拔起了一座高楼,正好挡住后面正正方方的粮仓。谢彬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粮仓里肯定有问题,但是张鼓元此刻下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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