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不知道死者之前喝过带有安眠药的水,那这个安眠药到底是谁放的呢?”司徒静听完高狸的分析,也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哪一条路都好像走不通,无论怎么想眼前都是迷雾重重。
“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徐慧有点眼熟吗?”林淼淼说是眼熟,就一定遇到过,而且他们所有人都遇到过。“能不能查一下这个徐慧的具体情况?”他手中的这张单子只有徐慧的一张照片,姓名和婚姻状况,其他更详细的已经没有了。
高狸点了点头,“稍等。”没几分钟她就操作着电脑,进入了居民档案的界面,稍微一查就查到了徐慧的所有个人资料,连小学在哪里上学都能知道。“喵喵,你之前见过她吗?为什么说她眼熟啊?”
司徒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个徐慧长得像谁。“我觉得她和上一个案子里面的徐辛长得有些相似。”高狸听到以后,指尖轻点几下,然后调出来一个页面。“徐辛是她的女儿。”众人都围在电脑前面。
“真的啊,世界真小,连着两个案子都能碰上这一家,她老公死了?”张鼓元指着屏幕的一角。“这个死的时间也挺有趣的,和许祁祯出车祸的时间相吻合。”高狸又操作了几下,把许祁祯车祸的档案调了出来。
“就是那场车祸撞死的,她丈夫疲劳驾驶,撞上了迎面开来的许祁祯的车。”如果这样的话,现在徐慧的嫌疑很大啊,既然知道自己的丈夫丧命在一年前的车祸中,还要到许祁祯家里做保姆,而许祁祯这样手眼通天的人,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这两个人的配合倒有些意思,但我觉得凶手还不是徐慧。”李然看到这个情况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凶手不光动了他的义肢,还有监控,这样的技术活是一个高中毕业的人干出来的?而且许家的监控室有钥匙,如果只是一个保姆,怎么可能进去呢?”
“这个房地产大亨的风评怎么样,有没有做过什么为富不仁的事?看他房间里那些红色的字都觉得恨意浓浓。”李然不太了解这个人的情况,他高中的时候真的是埋头死读,对于社会上的风云人物知之甚少,而且也不相信那些娱乐性质的新闻报道。
“这个人挺传奇的,他家是个经商世家,晚清的时候就是商帮的一员,靠贩卖茶叶起家。民国的时候又是民族资本家,为抗日救国做了不少贡献,建国以后就成了红色资本家,把自己家的茶叶生意国有化了。”
谢斌感叹了一句,“祖上一辈一辈都挺大公无私的,到他这里也不差什么,做富商的时候挺讲究慈善,他的名下还有一些慈善基金会,主要是帮助失学儿童。后来金融危机,他的企业受到了很大打击,没多长时间就破产了。”
人生的转折不过就是猝不及防四个字。“后来他算是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又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虽然比之前是不如,但是和普通人比成就也是蛮高的了。这个人心态好,破产的时候,有些记者追着他报道,让他自挖苦处。但是他一不卖惨,二不躲闪。”
“等到他出了车祸以后,就搬离市区,到这里享受人生。也不纠结自己的得失与否,企业早早地抛给了孩子,从来都不过问,还真是一个洒脱的人。而且像其他富豪总有些乱搞男女关系的毛病,但是他就不会,除了这两个保姆,没听说他接触过哪个女性,做生意的时候也没传出来过花边新闻。”
张鼓元有些不同的意见,“人家有没有,咱们怎么知道?只不过没爆料出来罢了。”谢斌瞥了他一眼,“至少能说明他在公众心里的形象还不错,没什么为富不仁的,甚至可以说是大好人一个。”
李然点了点头,“他公司亏损的时候,有没有结怨?”谢斌想了想,“股东们肯定赔了不少,当时金融危机,他公司的股票暴跌,股民也是怨声载道,但是在那个大环境下,不会有人把自己的得失算到他头上吧?他经商这几十年,还是挺稳的,没听过他有什么失误,就连破产也不能怪他。”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怎样的秘辛能让房间里布满这样泄愤的话?“查一查去年车祸的监控录像吧,说不定这个保姆还真有点蹊跷。”
司徒静有些得意,“看来李大法医也觉得那个保姆是凶手吧?”李然摇头否定。“谁说写这些东西的就一定是凶手?如果水里的安眠药是保姆下的,那么她完全有机会回到这个地方,然后写下这些泄愤的话,再将义肢拿走。”
李然拍了一下手,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我想明白了,凶手一定不是这个保姆,但是保姆有可能见过凶手,我们现在不如把徐慧叫过来审问一下。”
谢斌他们还一头雾水,但是徐慧的嫌疑的确很大,所以就先叫司徒静和张鼓元去把徐慧带来审问。“你再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之前我们已经分析过了,那个墙上和地板上的字是用左手写的,那么很可能是熟人所为,目的就是混淆视听,不被认出来。但是警察又不认识她的字,没事闲的会让他们对笔迹吗?写字的人究竟是怕谁认出来呢?”
“许祁祯,或者刘珍。”李然冲着高狸疯狂点头,“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而且还有另外一个推论,能拿走义肢的也一定是对许祁祯很熟悉的人,而且应该有一定的报复心理,刚好和涂鸦这件事如出一辙。”
“但是刘珍也是保姆,她也不知道许祁祯有这个义肢,不知道他能自己走路啊。”谢斌有些疑惑。“斌哥,你告诉我,是白天和你在一起的人更了解你,还是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更了解你?”谢斌顿时哑口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