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这个名为陈新的人身上。如果能找出这个人来,一切问题都会有另外的发展。
“你有没有能联系到陈新的方式?”李然总觉得背后还是有人在操纵这件事,而这个人只是想借助警方的手,合理合法地铲除异己。虽然是殊途,但也算同归,能解决掉一方也是好事。
“我真的没什么办法,所有事情都是陈立元作为中间人,如果陈立元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我以外,能知道的也就只有他这个哥哥,您要是有什么事就往他身上查就对了。”
“现在怎么办?”不能确定这个陈新就是杀害陈立元的凶手,如果要查还要往上打报告,毕竟调查上面的领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咱们把周队叫出来聊聊?”谢斌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
目前的调查处于一个停滞的状态,唯一快捷的出口就是找到老领导俩姐情况,既不用打报告得罪人,又不用畏首畏尾,还能得到些经验。周建也没推辞,四个人还是约了晚上在溪桥旁边的小龙虾店。
至少浮尸案的凶手找到了,还不用法律制裁就已经得到应有的结果。谢斌大手一挥,放要案组回家,看看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正是大排档那边人最多的时候。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大家最精神的阶段,晚上的风一透,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配上冒着白沫的扎啤。满眼红色的麻辣小龙虾,还有几根香菜提色,看上去就让人觉得精神振奋。
谢斌约了周建晚上十二点来这里吃饭,对这个老师,他从来不懂什么叫做气。老师就是有求必应的,不管谢斌遇到什么情况,只要周建出马,立刻全部解决。所以谢斌的“雏鸟情节”也就能理解了。
他们三个先来到大排档点了菜,等着周建过来。“高狸,你先说说今天去殡仪馆的情况吧。”李然有点好奇,这个污点证人到底是怎么抓到的。
“我去殡仪馆的时候,直接点名找刘宝良的骨灰盒,结果发现压根没有刘宝良的骨灰盒,而经办人就是这个宋军。还没等我问什么,他就已经怂的不行了,一下就能看出来有问题,稍一审问就露了马脚,我就直接带到警局了。”
谢斌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这应该是我们最不费脑子的一次行动了。李然什么也没说,一副思索的样子。
没过一会周建就到了这家店,“你们几个厉害啊,现在警局里都是你们的事迹,两天破获一起要案,高局都说你们大有可为。”谢斌听见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李然也觉得开心,只有高狸没什么表情,一反平常。
“高局还问到你了,什么时候回家一趟?”谢斌和李然的脸上都布满惊讶的神色,原来高狸是高局长的女儿,这个官二代平常不显山不漏水的,原来背景那么强悍,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谢斌都犹豫着下一步的计划,只有高狸抱着积极的心态,不畏权贵。
原来她才是最大的权贵。“我又不是靠家里人才到的要案组,干嘛这么看我?”高狸看到李然和谢斌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有偏差。李然和谢斌对视了一眼,讪讪地把头转过去,盯紧面前的小龙虾,不敢再吭声。
“这个案子啊,高局也和我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放假了,这个案子由刑警大队接手,你们就不用管了。”
“怎么?为什么是这样?”谢斌一脸不可置信,李然也是满脸疑问,“不是说我们做的好,怎么就这样让我们赋闲了?”
周建长叹了一口气,“就是你们做的太好了,市局的领导已经被惊动了,有些人想把脏水泼到市局领导的头上,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让你们一些没什么经验的人来趟这趟混水就是害你们,不如就此罢手。”
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谢斌和李然听了也都有些沉默。
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当所有线索都指向市局,市局的公信力必然下降,那么他们做过再多的贡献和事请都会被怀疑,起因就是这些不明不白的证据。
“背后的人不止要借我们的手铲除真正的凶手,还想让我们作茧自缚。”李然搞清了其中的关节,高狸就算初出茅庐,但是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都是这些东西,自然也是个通透的人。
即使像谢斌那样的愣头青,也都明白这里面的利弊。的确,刑警大队的保密工作要做的比他们好太多,他们破获了案子,也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算了吧,要么就此罢手。
“听话吧,这件事情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是局里面的决定。而且就算是我,也不建议你们继续这样做下去,明哲保身,经历过这么多案子还不明白先出事的是什么样的人吗?”
“周队,您这是警告、劝谏、还是威胁?”李然邪气地笑了一下,谢斌从来没见过李然这副样子,都忘记了他刚才指责的是自己的师父。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虑,我们才更应该把这件事情查下去,而不是转交给刑警大队,要不然其他人会怎么看待市局?是心里有鬼,才半路终止?”这一番考量也的确有道理,饶是周建也没办法说出什么错处。
“你这样说的也对,但是从你们的角度考虑一下,继续查下去势必会影响到上面的领导,这件事谁接手谁倒霉,现在有一个让你们甩锅的机会,你还不珍惜?”这或许能劝动别人,但是李然就是个没出校门的学生,即便经历了一两个要案,学生气还重的很。
“对于我们来说,查下去就是我们最大的价值,没有别的。”李然这句话很简单,说出来的时候也一脸平静,没有任何生气或是激动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
“师父,我们不能退。”
“周队,我们要查下去。”
周建叹了一口气,呷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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