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珺不出声,正在盘算什么办法能逃跑,她从如罗柏锡的话中听出,这陷阱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前来盗药草的某些人。
“嘉明县主,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认不出你了?”如罗柏锡呵呵一笑,“你这身形我可是在梦里想象了无数遍,怎会认错?”
听他这下流猥琐的话,叶舒珺气得想上前去扇他几个耳光。
没想到,阿九此时开口,“阿珺,这个就是那个讨人厌的萝卜?”
若不是气氛太紧张,叶舒珺一定会笑弯了腰,她明显看到如罗柏锡的手下微微地动了动身子。
“你这个死女人!”回过神来的如罗柏锡抬手就想扇阿九,不料刚抬手就被阿九点钟了手肘上的麻穴,麻得他浑身一激灵。
本来那个虎视眈眈盯着叶舒珺的那个彪形大汉,看见自己主子被欺负,两步上前就要用刀劈过去。
情急之下,叶舒珺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皆被她喝的愣住,如罗柏锡则是笑的阴森,“县主终于舍得出声了。”
然后,他抬手挥退了那名大汉,他还想用这小丫头威胁叶舒珺呢,怎会轻易杀了她。
“不知如罗王子有何吩咐?”叶舒珺心道如今落在他的手中,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早点问清他的意图,自己也好做打算。
如罗柏锡拍了拍手,“跟县主讲话就是开心。那还请县主先说明一下到我别庄的来意。”说完,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舒珺摘下脸上的黑巾,轻咳一声,“我若说是想如罗王子,半夜过来瞧瞧,想必你也不会相信。”
如罗柏锡被她的话一激,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变青,气得头发都要立起来。
“我为了凤凰草而来,还希望如罗王子能够割爱。”叶舒珺索性盘托出,反正不说他也知道,自己也没兴趣跟他打哑谜。
第一次见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小偷,如罗柏锡被气笑了,“县主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将凤凰草给你?”
叶舒珺点点头,“若如罗王子并不想拿出凤凰草,就不会对外放出风声说你手中有凤凰草,你若是一直不吭声,不会有人知道你的手里有凤凰草。所以,给不给凤凰草取决于对方能给你什么。我说的对吗?王子殿下?”
如罗柏锡被他说中心事,讪笑一下,“那些条件是对于别人的,至于县主你吗?我特别为你准备了一个条件,县主可想听听?”
叶舒珺应道,“请讲。”
“只要嘉明县主陪我一个晚上,本王子不仅把凤凰草奉上,还把这个臭丫头一并放了。”
阿九听他骂自己臭丫头,正想开口,只听叶舒珺答道“好啊。”
这话一出口,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包括提出要出的如罗柏锡,他没想到叶舒珺会答应自己这个要求,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先将凤凰草给我,然后让我的丫鬟拿走,我留下。”
如罗柏锡心动了。
此时,屋内另外一名高瘦的男子,上前劝道“王子,此女不可信。还望三思。”
如罗柏锡犹豫了。
叶舒珺呵呵一笑,“如罗王子,你堂堂北狄王子,杀伐决断不在话下,这种小事还需要三思?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留在这里你怕什么?!”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如罗柏锡摒退那个高瘦男子,让那彪形汉子去拿凤凰草。
“王子殿下,你抓我的丫鬟抓那么紧,是怕她跑了你抓不到吗?”趁着没人在,叶舒珺开始劝说道,“你松开她,我不会跑。我还没拿到凤凰草了,不是吗?”
如罗柏锡生怕叶舒珺又搞什么幺蛾子,没有搭理她。
没一会儿,那大汉捧着一个木盒过来,他将木盒放只两人之间的桌案上。叶舒珺趁机与阿九使眼色。
“我没看过凤凰草,可以让我看看眼界吗?”叶舒珺可不想拿根假草回去。
如罗柏锡点头,示意那大汉打开盒子让叶舒珺看看。
叶舒珺上前拿去那根平淡无奇的药草,假装看不清楚往油灯前凑了凑,为了让阿九看得清楚一点。
她余光瞥见阿九轻微地点了点头,这才把凤凰草放回盒子中,“如罗王子果然说话算话,县主可以让我的丫鬟先走了吗?”
趁着接盒子的时候,阿九悄悄地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包药粉。
就是方才她打算用了迷晕如罗柏锡,还没来得及用的蒙汗药。
阿九拿上凤凰草头也没回的走了,叶舒珺转身面对如罗柏锡,“如罗王子,我的丫鬟走了,你的手下是不是……?”
“王子……”那大汉意欲留下,却被如罗柏锡一个眼神给吓得收回了准备说的话,然后转身离开,顺便还带上了房门,站在门外守着。
“如罗王子留我下来,所为何事?”叶舒珺耐着性子与他周旋,为了让阿九能跑得远一些。
“阿珺,我就叫你阿珺了,叫县主太见外,阿珺你说是吗?”
叶舒珺恶心地蹙了蹙眉,点头应下。
“阿珺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你为什么要自请圣旨嫁与沈知誉那个病秧子?我哪一点比不上他?!”如罗柏锡说着说着就有点歇斯底里。
叶舒珺悄悄对了半步,腹诽你就是哪一点都比不上。
“如罗王子说笑了,您贵为一国王子,岂是沈知誉那个世家公子能比得上的。”
“那你为什么不选我?为什么?”如罗柏锡步步紧逼,叶舒珺眼看就要退至墙角,她深呼一口气,露出一个媚态十足的笑容。
“殿下,有什么事,我们不如坐下聊?”
如罗柏锡被她这一笑,整个人酥了一半,“好,坐下聊。”
他试图伸手去抓叶舒珺,却被她巧妙地躲了过去。
二人落座,如罗柏锡更是忍不住,他迫不及待地贴近叶舒珺,伸手就要撕扯她的衣物,没想到却抓到一个热烘烘的东西,愣了一下。
趁此机会,叶舒珺摒住呼吸,手中的药粉一扬,如罗柏锡被洒个正着。
“你,你洒的这是什么?”如罗柏锡紧张地问道。
“毒药!见血封喉,殿下,你怕不怕?”叶舒珺阴测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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