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这又是什么？”李石盯着那粒固体仔细看了好久。
    “从色泽和质地上看……很像金属，不过看上去有些虚啊！”沈忠书最后的语气也有些虚。
    “虚？什么意思？”李石疑惑道。
    沈忠书取出一个放大镜，隔着玻璃，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再说道“这粒小东西虽然在那，但是以我的经验判断，它却不是实体，只是灵力的集合体用以展现属性的，跟你上次的星屑那种充实度完全不同，这种银白色如果细看，可以看出带着透明。”
    沈忠书将放大镜交给李石，可是李石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既然可以勉强判断是金属性，剩下的无非就是灵力是物化还是能量化的而已。还是直接做个实验就行了。”沈忠书一拍脑袋，自嘲地笑道。
    “王轻雨射灵力箭的方法你知道吧，那么你现在再试一试，看能不能成功造出来一点。”沈忠书道。
    “沈老师，不是必须要灵力从灵者的点状变成灵士的线状后才能成功吗？”李石记得当初自己尝试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失败的。
    “你之前的灵力并没有体现属性，所以成功根本就不可能。而现在，就算是不能造成整根完整的灵力箭，但也是有可能形成某种形态的灵力结晶的。”沈忠书解释道。
    “好吧。”李石听后回忆着自己之前帮王轻雨想出来的制造灵力箭的方法，然后用同样的方法转换灵力后再度尝试，在他想来，有了之前自己的尝试经验，此时应该很容易。
    然而，与他原本设想的轻而易举不同，他再度失败了。他不甘心，又反复试了好几次，依然没有成功。
    “行了！停下来吧！”沈忠书喝止住几乎要暴走的李石。
    “沈老师，怎么会呢？难道真的是灵力密度的问题？”李石沮丧地问道。
    “不一定，可能是更深层次的原因。”
    李石还没明白沈忠书的话的意思，沈忠书就将一块矿石递给李石“这是你们之前挖的一块矿石，你试试用灵力能不能将里面的金属给直接提取出来。”
    “能这样吗？”李石还真没想到有这种事情。
    “你试试再说。”
    李石将矿石拿在手上，接着将灵力注入其中，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其中的金属，那些散布在矿石四处，与其他物质交杂在一块的金属，就如同漆黑夜空中的星星，在各个角落呼唤着他的灵力。
    李石的灵力所过之处，金属全部都汇聚在一块，当灵力席卷完整个矿石之后，李石惊讶地发现，矿石外面，自己的手上出现了一小粒的红褐色金属。
    “沈老师，我竟然成功了！”李石激动地抱着矿石想要给沈忠书看，结果矿石竟然被他给捏碎了！
    李石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矿石碎片“怎么会呢？”
    沈忠书从李石的手上拿起那一小粒红褐色金属，眼睛微眯“发现了吗？虽然同样是从金属元素中发挥出异灵的所用，但是星屑异灵是直接将任何土元素转换成星屑，而你的这个金属性异灵，则是提炼出原来就存在的金属元素。矿石所以粉碎，是因为其中结构构成中的金属元素被抽取出来，导致结构中空，缺少了重要支撑，所以轻轻一捏就碎了。而这红褐色金属也不同于乾坤万象仪里显示的那个金属，所以可以判定，你这金属异灵的能力与星屑那种物质化的能力是截然不同的。”
    “这是什么意思？”沈忠书的话让李石很是疑惑不解。
    “就是说，你的第二异灵虽然是金属性的，但是却不是制造金属的。明白了吗？”沈忠书笑道。
    “那是什么？”
    “初步看来有一种是能够控制金属元素的能力，但具体还需要你按照上次我交给你的方法，你自己研究一番，后面多找点跟金属有关的东西试验下。”沈忠书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李石没想到这回研究大师沈忠书竟然不帮自己研究异灵，而是让自己去研究。
    “沈老师，我自己研究的话，没有您的指导和这些仪器，不得花很长时间？”
    “只有自己思考出来的才真正属于自己！上次我已经给你示范过一次如何研究异灵，那么，接下来你就必须要自己按照之前的方法来研究，至于中间具体的做法，看你自己如何考虑的，我反正不干涉。”沈忠书毅然决然地打破了李石想依赖自己的念头。
    “好吧……”李石无奈地说道，他此前利用沈忠书教的方法研究过别人的技能，所以虽然这次研究自己的异灵是从零开始，但他也是有信心的。
    “那么，接下来我就该跟你说下我最担心的问题了。”沈忠书见李石已经定下心来自己研究后，又提到别的事情。
    “沈老师，您还担心什么？”
    “提炼异灵的过程中，圣灵陨石吸食你的血的问题。”
    “这次其实也不是很多吧。”李石心中有些虚地道。
    “是，这次只有二十五毫升。”沈忠书点了点头，但是李石还没笑起来庆幸，就见沈忠书阴沉着脸道，“但是从上一次的记录来看，提取出第一个异灵也只吸食了五毫升血而已。”
    “涨了二十毫升啊！”李石惊叹道，“这涨幅还是很大的，岂不是等于接下去可能要耗费四十五毫升才能提取出第三个异灵？”
    “你有些过于乐观了！”沈忠书直接就厉声打断李石的话，“如果只是加法运算也就罢了，你难道没有想过，还有可能是乘法，甚至是平方运算？”
    “乘法和平方？”李石心中一想，二十五等于五乘以五，二十五还等于五的平方，这一想，他顿时给吓住了。
    “如果第二次是第一次的五倍，那下次很有可能是第二次的五倍，接下去还是五倍，这样的话，等于第三个异灵提取需要一百二十五毫升血，如果有第四个异灵的话，就是六百二十五毫升！假如还有第五个的话……三千一百二十五毫升！”李石喃喃道，结果被自己的算出来的结果给震惊了。
    沈忠书说过，超过一千五百毫升，就会死人，那么三千毫升是什么概念，不久必死无疑了吗？好在这是第五个异灵，自己还没有奢望会有这么多个异灵。
    “你以为就这么简单吗？你再算算乘方的关系。”沈忠书冷笑道。
    “乘方……二十五等于五的平方，那么第三次等于第二次平方，二十五的平方是……六百二十五毫升！那第四次如果还是平方……”李石已经不敢算了。
    “一个成年人体内正常也就四千到五千毫升的血，流失超过三分之一就会导致死亡，所以我才提出了一千五百毫升的数。而六百二十五的平方我可以告诉你，是三十九万六百二十五！等于需要至少七十八个你的全身血液才够！那么假如你还真的有更多的异灵，你认为需要多少血？”
    沈忠书最后的语气真的是冰冷至极，李石听后手足都发凉。
    在此之前，由于沈忠书曾经推测他的圣灵陨石还有其他的异灵存在，所以李石充分思考过异灵多的人有哪些特殊地方，相比于普通的灵师又有哪些优势。最后的思考结果令他恨不得自己的圣灵陨石里面蕴藏有无限多的异灵。
    但是听了沈忠书这番话之后，他真的是浑身都被冷出了鸡皮疙瘩，到第四个异灵就需要的血液量足足达到七十八个人的量，如果说是七十八个人的血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七十八个人的血必须都是他的！
    李石将圣灵陨石拿在自己手上，喃喃道“你竟然成了喂不饱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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