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思索了一番,江淮安才一本正经的出口回应,“老先生说了,你二姐姐何时能醒来,还要靠她自己求生意原,还有亲近之人的呼唤和日夜照料。”
江淮安的明亮的眸子,也暗了下去。
“天呐。”
说着,何子芯便装作眼前一晕,瞄准了江淮安的胸膛,故意朝着江淮安的胸膛直直倒去。江淮安见有黑影迎面砸来,便快速的不留痕迹后退了一步,连衣袂都没有一丝飘动的痕迹。
咚的一声,何子芯结实的摔在地上。
膝盖的疼痛感,瞬间遍布了何子芯的全身。疼的她直流眼泪,这会儿子,眼泪倒是真心的。
何子芯咬紧了牙关,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即使她是故意晕倒的,她也想要赌一把,看江淮安能不能对自己有一丝怜惜的情分,将自己抱回房间里。那到时候,自己能得到江淮安的照顾,说不定,自己还能假意同江淮安发生些什么闺房趣事,然后,自己就可以像自家二姐姐一般,飞上枝头当凤凰,自此威风凛凛的藐视匍匐在脚下的众人。
夜间的地面虽凉,何子芯身上穿着的薄纱难以抵挡寒意,丝丝寒气入骨,她却不自知,心里全是些美滋滋的臆想,美好到,让她愿意抛弃自己的贞洁去换取荣华富贵的下半辈子,重要的是,她想要成为这座王府的女主人。
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薄纱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正是二八年华的美好盛开的时候。若是换一个男子,定会按捺不住体内的野兽,叫嚣着扑上去压着,好好的将那美味品尝一番。
可惜的是,何子芯赌输了。
江淮安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从头至尾的看着她一人演戏。
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江淮安就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竟是换上了薄纱制作的衣裳。不得不承认,这乡下来的土丫头经人这么一稍稍打扮,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味道。但对于见惯了天资美色的江淮安来说,光有美貌是不够的。更何况,这可是未婚时便早已窥视自己的小姨子,为人夫的本分,江淮安还是懂得。
转过身,打了个响指,就有暗卫如鬼魅般悄然出现。
看着身后恭敬跪着的影子,江淮安沉声吩咐道:“将这地上的女子抬回她的房间。日后,若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尔等军法处置。”
“啊?”
暗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
这不是王爷的小姨子吗,有这姻亲关系,属下这才没有阻拦她的进来啊,难道是属下做错了?
暗卫有些郁闷,一口老血堵得他胸口发慌。
“听不懂吗?”江淮安厉声说道,今儿个这一个一个的都是怎么了?
“日后,若是再让本王见到闲杂人等进这院子里打扰王妃的休息,尤其是这地上的女子,还有今日同她一道而来的妇人,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可再放进来。”
“属下遵旨。”
顿了一下,江淮安就接着说,“下去自罚三十棍。”
暗卫的身子虚虚的晃了一下,又很快稳住,“是。”
搬弄着死尸一般沉重的何子芯,暗卫只觉得自己有些憋屈,好生生的却被王爷训斥了,还要被罚三十棍子,今天就不应该同那人换班。
垂着头,暗卫轻轻用脚踢了一下装死的何子芯,长叹一声,带着她,消失在夜幕里。
屋子里干净极了,自从何子芯被带走后,江淮安心里就变得舒畅起来。
抬脚走上前去,江淮安重新坐在何子薇面前,看着她红润的脸庞,轻声说道:“刚刚,可是惊到你了?”
“我知你喜静,我已吩咐下去,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会再有人敢进来打扰你的休息。”
顿了一下,轻笑着自言自语道,“你放心,本王答应过你,今生今世都只是你一身的夫君,绝不会像我父皇那般,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放了一大群女子在后宫里争宠吵闹。本王这辈子,只想同你生一窝孩子,别的女人都休有半分奢望。”
“你,是本王唯一的妻,所以,子薇,快些醒来陪陪我吧,一个人独活着,太孤寂了。”
江淮安的身影,被烛光拉扯到地上,清冷的映出幽深的孤寂。
呆坐着的江淮安,一时没有注意到何子薇的嘴角微微的扯动,浮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刚才放生的一幕,何子薇全看在眼里。虽然肉体不能睁开双眼醒来真实的察看周边的情况,但她还是能感受道的。
何子芯进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开始因警惕而变得僵硬起来。自家小妹的手段她是清楚的,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何子芯可是什么都会利用的。打小,何子芯就是最能讨人欢心,最能装无辜的那位可人儿。
所幸,何子薇感受到来江淮安的举动。在知晓江淮安命暗卫将何子芯带走的时候,何子薇就恨不得控制着身子,坐起来扑到江淮安的怀里亲他一口,好好的奖励他一下。
奈何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只能这般无用的躺在床上,日夜让江淮安照料着。
听得江淮安的心里话,何子薇也深知明了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她已不想要再拖延下去,只想快些获得身子的掌控权,快些醒来恢复好身子,同心爱的人相会。
只愿不负旧人心,相伴左右长相久,堪比鸳鸯常厮守。
翌日清晨,天色尚早,风里有丝清冷的味道。有早起的王府下人们,都陆陆续续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王府的主子们,都尚未起早。
早起的管家跺着小碎步子,一头扎进了王府大厨房的腾腾白雾里,来回转悠着,盯着那几个忙碌着为主子们做饭食的厨子和婢女。
树上的鸟儿都还在枝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惊得枝头鸟儿叽喳着,乱蹿飞走。管家也循着声音探出头去,捏紧了手里的棍子,想要看清是何人如此不知趣的在王府里惊吵。
待看清那闹事的人,管家又将头缩了回去。随手招来两个婢女,细细吩咐着,尔后那两个婢女便端着铜盆敲开了江淮安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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