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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宴结束,眼看着已经过了十一点,魏老太太早就回去休息,魏鹤远今晚饮酒并不多,单手撑着额头,听着宋烈竹筒倒豆子一样诉苦,说底下人不干事,说魏鹤远故意难为他
    末了,才愤愤不平地添一句:小舅舅,你不能因为我平时和雪然接触机会多而嫉妒我啊!你这是公报私仇!
    魏容与笑吟吟地旁观,也不说话,就看宋烈闹腾。
    反正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三个情敌,魏容与忍不住想,倘若再多一个竞争者,完全可以拉过来搓麻。
    等宋烈发泄完毕,魏鹤远才悠悠地说:我这是锻炼你。
    眸中染上些许醉意,他不理宋烈的跳脚,站起来,身旁的人递过来外套,他慢条斯理地穿上,动作稍有些迟钝。
    魏容与弹弹烟灰,问他:你去哪儿?
    魏鹤远答:回去休息。
    宋烈满是怨气:你是该早点回去休息,毕竟年纪那么大了,熬夜的话身体也撑不住。不像我,年轻力壮,一口气三天不睡觉也没什么。
    魏鹤远说:是没什么,顶多猝死而已。
    魏容与笑着看他们俩争论。
    真要论起来,他还是年纪最大的那一个。
    魏鹤远并没有回公馆,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私事使用私人飞机,两个小时后,他将抵达明京。
    魏鹤远冷着脸,捏着手机,去捉尚在狂欢中的梁雪然一定要把她从那里带走,让她好好的、乖乖的去睡觉。
    今天是钟深的生日,宴会结束之后,钟深又带她去参加了某个摇滚女乐手的彻夜狂欢趴。
    虽说现在治安严格,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遵纪守法;狂欢趴的位置在一个废弃的商场里面,本来就是违规活动,处处都是安全隐患,前去参加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钟深竟然胆敢带她过去。
    魏鹤远压制着火气,在飞机上,一一看那边人发送的照片和视频。
    宴会上,她并非钟深的女伴,但大部分时间都和钟深在一起;尽管知道她需要借着钟深引荐,但仍令他不舒服。
    而狂欢趴中,梁雪然笑的肆意张扬,漂亮的头发因为跳动而凌乱,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上面亦有不慎泼洒上的酒渍,灯光五颜六色,乱七八糟,不协调到令魏鹤远皱眉,但她的笑容是那样耀眼。
    在他身边的时候,梁雪然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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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雪然今晚快要开心坏了。
    本来就是怀着目的参加钟深的生日宴,处处觉着约束、不自在,她暂时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社交场合,到底还是觉着拘束难受;好不容易结束,钟深笑着问她,想不想过去参加一场真正的地下的狂欢趴。
    梁雪然前十八年一直遵规守矩地度过着,一听地下两个字就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上钟深的车,去参加他口中某个旧友的派对。
    钟深口中的朋友是个摇滚乐手,据他介绍是小时候打架认识的,友谊一直延续到现在。
    从十点半到十一点五十九,梁雪然度过了没有丝毫限制、放纵的饮酒欢愉。
    摇滚女乐手唱着自己写的歌,旁边的男人架子鼓打的极为潇洒,铿锵有力的节奏声中,大量的陌生人肆无忌惮地跳动着,没有固定的舞步,全是宣泄。
    不断有新的人加入,梁雪然一晃神,就找不到钟深的踪影;临时拿废弃架子搭建起来的舞台上,摇滚女乐手停止唱歌,声音沙哑,和激动的人群一起倒计时,要开启第二天的狂欢。
    三二一!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骤然间,所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全部熄灭,这房间顿时陷入深深的黑暗,狂欢的音乐声被瞬间切断,只听的某个角落爆发出几声:糟糕,警察来了!
    毕竟活动没有得到事先报备,台上的摇滚乐队风头正盛,很容易遭到对家举报。
    现在这一声像是骤然捅乱了马蜂窝,有经验的人早就朝着通道方向跑了,有些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而梁雪然正好站在人群边角处,在黑暗中,看不到钟深的身影,看不到路,也没有站稳,猝不及防被人恶狠狠地撞倒,手腕不知道磕碰到什么上面。
    或许是碎砖块,也或许是石头。
    只能感受到钻心的疼,疼的她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还是保护自己要紧。
    梁雪然担心自己被慌乱的人踩到,一时间也顾不得已经受伤的手腕,当机立断地拼命往后缩,一直贴到墙。
    这里没有暖气,墙也没有温度,那冰凉似乎能透过羽绒深入到她的骨子里。
    疼到骨子都是麻的。
    一双温暖的手自她后面伸出,小心翼翼地把她圈起来,扶着她站起来。
    梁雪然惊魂未定:钟深,你跑哪儿去了?
    抓住她胳膊的手骤然收紧,颤抖,片刻后,她听到魏鹤远淡淡的声音,在这乱糟糟中如一条淌着冰的清溪。
    别怕,是我。
    第33章 十九颗钻石
    心脏骤停。
    梁雪然的手指抽动一下。
    灯光在此时得到恢复,被切断的电源及时供上,音乐声颠倒而迷乱,人声鼎沸,喧闹的狂欢在此时被彻底搅乱。
    摇滚女乐手背着吉他,从舞台上跳下来,不小心崴了脚;架子鼓手放弃了乐器,扶着她,往另一条人少的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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