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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消息后的她连连推辞:老师,我胆子小不敢上台还有点人群恐惧症没受过训练姿态也不够好
    主要负责老师姓唐,扶扶眼镜,笑的如春风般和煦:给你加拓展学分,四分。
    梁雪然斩钉截铁:我去。
    四分啊,上次她参加运动会长跑三千米才得了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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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宜年的婚礼安排在平安夜这天。
    年菁担心月份再大之后,肚子会遮不住,要求提前办婚礼;对凌家人而言,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反正凌宜年如今立了业,也该是成家的时候。
    至于凌宜年,他在年菁面前赌咒发誓要收心,早一天亦或者晚一天结婚并无什么区别。
    魏鹤远参加了凌宜年的婚礼,这场婚礼在一座热带的小海岛上举行,请来各色名流,办的隆重而浪漫。
    向来性子泼辣的年菁,在接受凌宜年亲吻时红透了半边脸,那一眼娇嗔似曾相识。
    宾客的欢笑声中,唯独魏鹤远微微失神。
    签完协议之后,雪然刚刚搬到公馆的那几天,十分拘谨。
    虽说在此之前,两人已经有过一次荒唐,但她很不安,似乎也有些畏惧男人的触碰;魏鹤远亦不曾吓过她,一点暗示也没有。
    毕竟那时候的梁雪然刚刚遭受惊吓,如惊弓之鸟惴惴不安,夜中也时常惊醒。
    直到一周之后,魏鹤远出差回来,梁雪然留在公馆。
    他本来没想做什么,但在回到卧室之后,梁雪然主动地自背后、怯生生、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纤细白净的胳膊柔韧脆弱,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
    魏鹤远转身,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来,亲她的脸颊。
    那一瞬间,梁雪然脸上的表情,同现在的年菁,一模一样。
    一个小花童冒冒失失跑过来,不小心撞到魏鹤远身上,打断他的思绪。
    魏鹤远扶这个胖乎乎的小子起来。
    他恍然间想起,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晚宴上,魏鹤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凌宜年实在看不过眼,倾身过来,想要自他手中夺走酒杯:少喝点。
    魏鹤远微醺,眼尾发红,哪里还有平时清冷自持的模样,只是那样斜瞧着他。
    凌宜年只觉着此时魏鹤远的目光吓人,硬着头皮,连极少出口的称呼都冒了出来:二哥,喜欢喝酒也得适度不是?这还是你以前教我的呢,怎么自己倒忘得一干二净?
    从露台上往下看,远处是居民区,明晃晃的光芒,魏鹤远任由凌宜年夺走杯子,右手掌心,被玻璃扎破的痕迹还没有消除。
    凌宜年终于说:梁雪然走就走了,二哥,既然哄不回来,咱们也该朝前看不是?你好梁雪然那口,这没问题啊,赶明我就给你介绍个模样身段差不多的,保管比她还听话,还让你满意
    不用,魏鹤远说,没必要自欺欺人。
    他站起来,离开,徒留凌宜年一人留在原地茫然。
    沈州走过来,拍他肩膀:新郎还不去陪新娘,在这里做什么?
    凌宜年把刚刚魏鹤远说过的话转述出来,茫然不解:你说鹤远该不会真喜欢上那个梁雪然了吧?我瞧那梁雪然除了漂亮点外也没什么啊。而且,他俩刚分手的时候,鹤远不是把梁雪然的东西都搬出公馆了么?
    沈州轻笑: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魏鹤远沉默地穿过宴会厅,周遭音乐人声嘈杂,乱成一团。
    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会麻痹人的神经,把那些潜藏的恶念、私欲全部激发出来。
    行为思考彻底脱离控制,思念和遗憾成倍增长。
    吞噬他的理智。
    甄曼语看他走路不稳,粉腮红成桃,凑过来想要搀扶他回去,声音柔和:鹤远哥哥
    甄小姐,魏鹤远避开她的手,冷眼看她,仿佛她是一件垃圾,丝毫不考虑周遭人讶异的目光,我们不熟,别叫的这么令人作呕。
    甄曼语委屈的快要哭了:鹤远魏先生,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魏鹤远不欲与她过多纠缠,沉着脸离开,大步回自己的房间。
    他仰面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着眼睛,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手指搭在额头上。
    即将陷入沉睡的时候,呢喃一声雪然。
    无人应答。
    而这空寂却把他从柔软梦乡之中生生拖了出来。
    魏鹤远睁开眼睛。
    周遭空荡荡,唯有窗台的纱被风吹的轻轻飘起。
    坠在窗台的铃铛轻轻响了一下。
    明天是圣诞节。
    魏鹤远想不起来去年梁雪然送他的圣诞礼物是什么,也想不出给梁雪然准备的什么回礼。
    梁雪然送他的小东西不少,但他很少会花心思去记。
    潜意识觉着,她会永远在公馆中等他,乖巧柔顺,不会令人担心。
    如今满室寂静。
    魏鹤远终于意识到。
    梁雪然真的已经走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
    他咳了两声,坐起来,颤抖着手,找到手机,开始拨号。
    虽然梁雪然把他拉黑,但他有她舍友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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