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景明冷哼一声握紧拳头,“自然是为了翟国天下无双的至宝无度扇了。”
无度扇......风非有对无度扇的评价在楚静宸脑海中响起:天下兵器无出其右者。
“就算如此,你大可以正大光明去问师兄,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
“尘儿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景明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握住她的肩膀,质问道:“我去问他,他还会给我活路吗?你为什么只替他着想,不替我想想?!”
“娴妃是你杀的对不对?念沉和弦月都是你的人,是不是?”楚静宸的话语一顿,猛然抬头看向他,“衢州无回谷,师兄和孟云彦交手的时候,那支箭也是你,是不是?”
话音刚落,楚静宸已经被景明紧紧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支箭会伤到你,我没想到你会到得那么快......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做。”
没想到她会到得那么快?这就是说,景明知道她会出现在那了,可他为什么会知道?
信!
“我传给师兄的信,是你换的,是不是?”楚静宸一字一句地问。
景明放开她,没有否认。
楚静宸只觉得手脚冰凉。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顾然。
她以为,是顾然不相信自己,所以才从衢州东侧入境。
现在看来,当时顾然也一样觉得是自己背叛了他。
“你真的是个疯子。我把你当作挚友,你为何这样对我?师兄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你这种人留在身边?”
“哈哈哈哈,疯子?没错,我是疯了,那也是被顾然给逼疯的!不过你放心,尘儿,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你乖乖的,等我平定好一切,登上大位,就封你为后!”
“你休想!”
景明冷冷地笑了一声:“我休想?尘儿,你难道还指望顾然有命回来吗?”
楚静宸的心一抽:“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要说顾然的内力只剩了一半,就算他内力没有受损,和孟云彦对阵,胜算也是五五开。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回来吗?就算他能剩半口气回来,你觉得他拿什么和我对抗?现在禁军上下都是我的人了。”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知道师兄的内力失了一半,甚至连南越领兵的将领是孟云彦也都知道。她一直以为景明是个逍遥性子,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谋略城府,藏得如此之深,一步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禁军副统领安博也是你的人?”
“不错。”景明眼含赞赏地点点头。
楚静宸叹了口气,知道此时再怎么生气也是徒劳,万一激怒了他,受罪的还是自己身边的人。
“我宫里的人呢?”
“都杀了。”景明回答这话时漫不经心,仿佛杀人对他而言就只是喝一杯茶一样平淡的小事。
楚静宸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声音之大惊动了殿外看守的人,立刻有一队人冲了进来。
“公子。”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几人互看了一眼,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暖玉呢?”楚静宸挣开他的控制,想要下床,没走两步却发现自己连身体都支撑不住。
景明走过来将她拥进怀里:“别激动,你放心,我知道那个丫头对你很重要,她的小命我留着呢。”
楚静宸松了口气,但仍为其他人的死感到痛心:“你为什么要这么绝,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难道翟国王宫的那些惨死的人就该死吗?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有什么不对?”
“公子,安副统领请见。”还没等楚静宸回答,殿外就响起一个声音。
“尘儿,你就乖乖待着这,好好休息。等我处理完事情就来陪你。”景明轻轻吻了一下楚静宸的额头,起身出去了。
等景明离开后,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一个人被推了进来。
“主子,”暖玉看着主子扶着床边站都站不住的样子,流着泪跑过来扶她,“您怎么样了,他们没对您做什么吧?”
楚静宸摇摇头,疲惫地闭上眼睛:“是我大意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
“宫里已经被控制了,禁军副统领安博带着禁军已经投靠了他们,不知道这些禁军的将士受了什么蛊惑,现在禁军也都是他们的人了。”暖玉抹了一把眼泪,“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让我好好想想。”
现在自己被封了大***力全失,就是想做些什么也不能硬来。
“对了,青蛟剑呢?”
“主子放心,我放在暗格里面了,那里没被人翻过。”
“暖玉,你扶我去榻上,再给我倒杯茶来。”
暖玉知道,楚静宸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如此,连忙过来把她扶了过去,转身去了外间给楚静宸倒茶。
谁知刚出寝殿就撞上一个人。
“弦......弦月,怎么会是你?”
弦月一步一步把暖玉逼回了内殿,看了一眼楚静宸:“怎么不能是我,我是来伺候主子的呀。”
暖玉指着她:“你......你不是......”
“我什么,哦~你是说我身上怎么没有伤对吧?诏狱早就是主人的地盘了,怎么,失望了?”
“主人?你叫得倒是顺口得很。”楚静宸冷眼道。
弦月脸色一暗,走到楚静宸身边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你!你居然敢打主子,我跟你拼了!”暖玉扑上去,要去抓弦月的头发。
可暖玉身量到底比弦月娇小,还没扯到就被弦月一把推到地上去了。
“别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看我!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是那个武功高强、无所不能的楚静宸吗?”弦月站在楚静宸面前,一手扯住她的衣服把她往旁边一带,“你看看,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废人!一个连我都反抗不了的废人!”
弦月知道,楚静宸的性子孤傲,自己就算对她做了什么,以她的性子,也绝不会与景明说,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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