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魏文才的语言明显少了,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沉闷,同时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尴尬。
“魏先生,我和一个帝都来的朋友下午约了,那么,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儿吧?”年糕微笑着说。
“嗯,哦,好好,我也正好有点事儿,我们再联系吧!”魏文才回道。
两人就这么匆匆地道了别。
一次在长辈大人眼里,很般配很合适、并寄予厚望的相亲,就在女方如实告知男方她的教育背景以后,草草结束了。
“凡凡,我现在自由了,你在哪儿啊?”年糕感觉中午在那家咖啡店吃的牛排套餐很倒胃口,需要再补充一点营养,赶紧打电话给伍凡。
伍凡是个漂亮的青岛妹子,大学美术专业毕业后,就留在了帝都,刚开始在一家大型的灯箱广告公司工作,这家公司的灯箱广告业务,遍布各大城市的地铁站。
伍凡不仅人长得漂亮,歌唱得也尤其的好,传说中的“人美歌甜”,估计就是她了,再加上开朗活泼,所以朋友很多。
朋友们一般都亲热地叫她“凡凡”,伍凡在开朗活泼的同时,气场又很大,又颇有女王范儿,故有的朋友又叫她“伍王”,渐渐演化成了“吾王”。
偏偏有个超帅的帅哥朋友,对伍凡强大的御姐气场视而不见,反而觉得她萌萌哒得厉害,就干脆叫她“小萌王”。
既然又是“吾王”,又是“小萌王”了,那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于是,在那家大公司干了一年后,伍凡索性自己出来做老板,开了一家应用美术工作室,承接各种广告宣传以及形象宣传的美工业务。
六月份一年一度的上海国际电影节在即,伍凡的吾家有神工作室送去的宣传和形象的美术企划,以其灵气和创意,受到组委会美工组的肯定,于是她就跑来魔都进一步沟通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白天还是春光明媚,到了傍晚天气却有点阴沉沉,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日子快到了。
“既然你是明儿晚上的高铁回帝都,那干脆上午来我们公司,我给你引荐一下老板叶总。”年糕一边给伍凡盛汤,一边说道。
这家名叫“屋里厢”的汤馆,名字就很讨彩。屋里厢在上海话里有家的意思,回家喝汤,那是多么温暖适意的事情。
不愧是以汤闻名的店,老鸡汤在锅里炖上八个小时,亮闪闪金黄的色泽还有竹荪、天麻、党参等药材陪伴,真是想不香、想不滋补也难!
“这样方便吗?年糕,在帝都的时候你就挺帮我,咱业务归业务,朋友归朋友,可别让你为难。”伍凡接过年糕递过来的鸡汤,小小地喝了一口:“真鲜啊!”
“方便!这家店是当初叶总带我来的,汤完全是食材原味调制,绝不含味精什么的,多喝点。”年糕殷勤地尽着地主之谊。
“年糕,我冒昧问你一句,以前就一直想问来着。”
“问啊!咱俩还这么弯弯绕绕干嘛。”年糕笑了。
“你在帝都的工作好好儿的,工资又高又体面,干嘛想着跑魔都来?”
“魔都美食多啊,如果可能我还想跑南都去生活呢,食在广东啊!”一边笑着,年糕把一盘蛋炒香椿头移到了伍凡面前:“别光喝汤啊,吃点菜。”
香椿头被称为“树上蔬菜”。香椿叶厚芽嫩,绿叶红边,犹如玛瑙、翡翠,香味浓郁,营养之丰富远高于其他蔬菜。
伍凡知道年糕不想细讲,也不再追问,好奇害死猫,她可不是那种一味的好奇宝宝。
夹了一块鸡蛋和香椿叶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真的是好吃鲜香,并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太好吃了。”伍凡不由由衷赞叹。
“是吧,是吧!”年糕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如实相告:“我在这家公司有股份,准确一点说期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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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哥,今天你想吃什么”这时,离年糕她俩不算太远的一个地下停车库,正驶入了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一边找着停车位,萧默一边问着驾驶副座上的刘天震。
“胖虎,你是地主,你说了算。”无邪将座位背调低,懒散地回答。
“我说,胖虎,你一大男人,开辆红色的跑车干神马,蓝色、黑色这些不行吗?”随即无邪问道。
“哈哈,无邪哥,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红色的跑车,拉风有范儿啊!以后我会有女朋友对不对?她肯定会喜欢这车的,我就送给她开好了。”终于找到了一个车位,萧默边倒车边说。
就在无邪觉得了然他的想法的时候,又听到萧默的声音。
“这样,她又欢喜又觉得我好,而对于我来说,车也开好一阵了,也该腻啦想换了,这不是双赢是什么!”
本来话到这里还算得体,没想到萧默又加了一句:“无邪哥,你不知道现在卖二手车有多亏,我这也算是废物利用。”
“有前途!”刘天震发自内心地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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