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过去好几年,乔牧和北竹已然快要大学毕业。
乔牧早在当年就恢复正常,不在众人面前掩藏,而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北竹的功劳,而不是乔牧自己撕开的。
只是乔凯和乔牧的关系依旧如初,乔凯对乔牧百般关爱,而乔牧不冷不热,甚至在乔凯看不到的地方,对他充满了怨恨。
解决掉麻烦后,北竹也没有多管,她不想知道乔凯和乔牧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也不想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坏。
只是乔牧一直粘着她,时不时表白,时不时被拒绝,他却不屈不挠,一直坚持不懈不分场合的表白,甚至向所有人都展示他对北竹的占有欲。
这天两人回到乔家,发现乔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别墅里的佣人一个都不在。
“我们谈谈。”乔凯扯了扯脖颈处的领带,声音微微沙哑,对两人开口。
乔牧垂下眼眸,拉着北竹不松手,将她带到乔凯旁侧的沙发上坐着。
“什么时候好的?”乔凯往沙发后面一靠,声音清冷,带着倦意。
“妈妈死的那天。”乔牧握住北竹的手微微收紧。
北竹蹙眉,这是要摊牌了?
“为什么?”乔凯问出一句北竹没听懂的话。
乔牧却知道他问句的意思,他抬起脸,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当然是觉得你不配了。”
乔凯眸子里不带任何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乔牧。
看着他眼中的恨意,看着他满腔的恨意。
此时乔牧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犹如打了兴奋剂一般。
“乔牧!”北竹开口低声呵了一句。
这些年来,北竹发现乔牧身上有些病态的疯狂和执拗,她努力想要摆正他的状态。
乔牧听到北竹的呵斥,神情有一瞬间的挣扎,可下一秒,他凑到北竹身侧,轻轻说“可可,很快就结束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这件事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是乔牧第一次主动松开北竹的手,他缓缓站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乔凯。
“乔凯,你有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
“在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妈妈的哭泣?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有没有想起妈妈是你的妻子?”
听到乔牧话的瞬间,乔凯平静的面庞第一次皲裂开来,一直以来他维持的冷冽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怎么?害怕了?还是被戳破的窘迫?”乔牧的声音比乔凯的声音还要冷冽几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比乔凯还要高几分。
乔凯面带苦涩,他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乔牧为什么好了却装作没有好的样子,为什么会抗拒他的靠近。
他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苍老几分,带着颓然。
他平静的讲述了他的故事。
从乔凯口中,北竹得知了另外一个“真相”。
乔母早就病了,只是这种病没办法治愈,只能化疗。
乔凯带着乔母去了很多地方,国内外只要听过这种病状,他都会带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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