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动了动眼珠，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
    房间内的人都没有发现北竹这一动作。
    北竹睁开双眼，看了看白茫茫的天花板，慢慢回神，干涩的嗓子如同要冒烟一般。
    “水。”
    封曜听到声音，立马看过来，见北竹脸上带着苍白，好看灵动的双眼已然睁开。
    他想要动手给北竹倒水，七绝先他一步，将水倒好，扶起北竹给她喂水。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封曜冷冷地看着七绝，七绝接受到自家老大的冷眼，后背一凉。
    怎么肥四？
    他做错了什么？
    他不就是向未来的夫人献个殷勤吗？
    北竹喝完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她躺在床上慢慢喘息。
    还好没死成，不然亏大发了！
    医生来过之后，确认北竹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便可。
    七绝刚刚惹了老大不高兴，识趣地离开房间，按照医生的建议，给北竹买吃的去。
    病房里只剩下封曜和北竹两人，房内一片寂静。
    他们两个都没有开口说话，封曜是不知道说什么，北竹是虚弱的不想说话。
    过了许久，封曜开口“为什么帮我挡子弹？”
    北竹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回答，“下意识。”
    谁想给你挡子弹了！
    她不过是下意识想躲开朝她射来的子弹，谁知道这颗躲过了，另外一颗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的。
    或许因为她这次行为，封曜能感动感动，以后站在她这边，不为“爱”牺牲自己的性命和事业。
    封曜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他轻笑一声，不知道在笑什么。
    “哥，你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可真丑。”
    北竹话音一落，就看到原本脸上扯出的轻微弧度瞬间消失，封曜看向她的视线也冷了几分。
    北竹刚想说话，喉咙间痒痒的，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封曜皱起眉头，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将北竹扶起来，给他顺着后背。
    “活该。”封曜的声线很平，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咳嗽，北竹感觉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疼，冷汗自额间慢慢滑落。
    过了好半晌，北竹这才缓过来，她喘着粗气，声音微哑，“哥，我刚刚就是皮一下，调节一下气氛。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多笑笑，多笑笑会更好看。”
    “别说话。”封曜的大手依旧在她的后背上顺着，北竹有些不自在。
    虽然算上这一世她已经活了三世，可长久的习惯却依旧没有改变，她不习惯长时间和别人靠的太近，不习惯有人碰着她的后背，不习惯有人靠近她脆弱的地方。
    北竹扬起头，想努力忽视掉这份不自在，她扬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封曜，“哥，你再笑一个我看看呗。”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七绝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这副场景后，立马关上门，留下一句，“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明觉站在七绝身后，因为七绝挡着，根本没看清里面的情景，疑惑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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