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王上你松开我吧。马上就到了养心殿了。”
“怎么怕丢脸?”
“不是,就是有点不好意。”
公孙锦淡淡的笑了笑,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的王妃还是和当初一样,时常会害羞。
皇帝今日设宴,虽然没有一个具体的由头。不过公孙锦和琴如瑟都不傻,也猜出来了一二。
“你说你大哥摆的鸿门宴,我们回的去吗?”
“你怕?”
琴如瑟摇了摇头,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怕倒是不怕,不过,就是觉得你会为难啊!”
“无妨的!”
随后二人比肩而立走进了养心殿。一进门亲如瑟就觉得有些奇怪,如今都快到了盛夏,怎么这大殿上面反倒是铺起了毯子。
“瑟儿!”公孙锦唤了一句出神的某人。
“臣弟参见陛下。”
“臣妇见过陛下。”
“都起来吧,家宴不必太过拘礼。”公孙策挥手,让二人平身。
这一次虽说是家宴,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顿饭另有深意。不然为什么一个家宴要摆在养心殿?
宴会上,皇帝东扯两句,西扯两句。整晚下来,话也没有一个主心骨。“陛下到底想说什么啊?”琴如瑟吃进去一颗葡萄,小声的问道。
“这天底下,天子和女人的心思是猜不透的。本王也不能!”
琴如瑟翻了一个白眼,用胳膊肘顶了顶公孙锦,“你说他可以,不准说我。”
公孙锦看着耍脾气的琴如瑟,一本正经的说道“本王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女人!”
“你想死啊!”
“阿锦!”公孙策看镇北王和王妃打情骂俏的样子露出一脸的笑意。
“臣弟在!”
“这一次西南之战你和王妃功不可没,不过你已经是我大周的镇国公了,不知道想要什么奖赏?只要是朕能给的,都可以开口!”
公孙锦一时间觉得脊背一凉啊,他们几个一同长大,皇帝每一次笑里藏刀的样子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臣弟没”公孙锦刚想开口拒绝,琴如瑟便说道“陛下此话当真,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们吗?”
皇帝点头,拨动着手中那个一串佛珠。
“瑟儿!”公孙锦生怕这个小祖宗一时间说了什么不该说了,连忙扯了扯他的衣服。
琴如瑟没有回头,继续说道“我记得陛下一个多月之前,得了一批黑色的汗血宝马。想要那个成吗?这样的话,我和我家王上一黑一白的骑出去,多拉风啊。”
琴如瑟满脸纯良的看着公孙策。他的作法和公孙锦原本想的直接拒绝相比实在好太多。
因为公孙策在等,如果公孙锦最后如果什么都不要,他就有办法把话题拐到公孙锦包藏祸心,想要意图谋反上面。可是琴如瑟一开口,倒是让公孙策原本想好的理由纷纷失了作用。
“自然,可以。”公孙策脸上虽然笑意未褪,但是眉目间的阴狠依然露了出来。
“瑟儿,不可无礼!”
“无伤大雅。你和王妃都是功臣,这点东西,朕自当是给的了的。”
皇帝刚刚说完,一个太监侧耳说了些什么。皇帝眼神晃动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波澜不惊的说道“既然镇北王和王妃没有其他什么要的,朕就让爱妃献舞一曲,犒劳二位。”
皇帝说完,整个大殿的烛火瞬间暗淡一半。朦胧之间,四周落下红色的纱幔。紧接着大殿一侧的乐师轻轻拨起手中的琵琶,嘈嘈切切之间七个舞娘踏着乐点抖动着水袖款步而来。
宛若翩翩起舞的灵蝶。而她们身上的带着白色铃铛透过薄纱若隐若现,随着身姿每一次响动的时候都会让人心尖儿微颤。
就在所有人入神的时候,高低错落的琵琶声突然收了音,在一段古筝的过渡之后,响起的是锺磬空灵悠远的声音。
众舞娘缓缓退出,一个身子曼妙的人儿一身白色的水袖长裙躺在舞台中央。随着锺磬声音流转长殿的时候,美人缓缓的抬起上半身。紧接翻身起来的一瞬,白色的裙子像是昙花一现般惊艳了众人。
这时候,大殿的烛灯,缓缓的亮了起来。再要野的火光中过,公孙锦这才看清了,这个舞娘竟然是——萧齐韵?
萧贵妃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以前她总说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用跳舞去取悦任何一个人,包括君王。不然自己和那些伶人戏子又有何异。公孙锦至今都记得,当年萧齐韵因为不愿意学习舞蹈,宁愿在数九寒冬的雪地里跪上三天三夜,也不愿意穿上跳舞的衣服。
“她怎么?”
“什么怎么?”
公孙锦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给琴如瑟造成了困扰,便没有继续望着萧齐韵了。他沉下眼睫,看着杯中的浊酒,晃了心神。虽然他对萧齐韵不再是那一份心思,可是他终归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妹妹。
萧齐韵和琴如瑟不同,萧齐韵的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烟火气,她总是倨傲的像一只白鹤,宁死也不愿意低头,做自己不愿的事情。
随着灯光渐渐明亮起来,四周的纱幔也缓缓的升起。烟雾缭绕模糊的美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哇,王上你的旧情人是真的美啊!”琴如瑟边嗑着瓜子,边惊叹道。
公孙锦瞟了一眼,看见萧齐韵脸上挂着了的泪痕,竟微觉有些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无数种可能如潮水一般涌进公孙锦的脑海。如果放在以往,他一定不会担心萧齐韵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儿,会让自己受什么委屈。
可是从她放下他的倨傲开始,公孙锦便不确定这一点了。
宴会结束之后,琴如瑟察觉到了公孙锦的异常,所以在出宫门之前。他停下了脚步“你去看看你的旧情人吧!”
“本王不是,”
“好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我相信你。去看看她吧,她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诶!”
琴如瑟看公孙锦虽然犹豫,但是还站在原地的时候,心中觉得甚是温暖。不够她还是推了推公孙锦“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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