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如瑟定定的站在两人中央,淡漠的看着面目可狰的李湘。她一直在等,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可是把自己的面具揭下来。
结果,竟然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琴如瑟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冷漠的看着李湘。曾几何时,她甚至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的善良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到底不过是一个带刺的玫瑰啊。
“怎么,我有那么难看吗?脸僵成这个样子。”琴如瑟没有笑,但是脸上却满是淡然。
“不是的,不知王妃娘娘驾到,失礼了。”李湘回过神,木讷地跪在地上。
欲盖弥彰形容她现在的样子实在不为过啦。琴如瑟突然端起了做娘娘的架子,缓步朝着李湘走了过去。
“我说妹妹啊,你倒是和我说说母鸡不会下蛋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琴如瑟这话一出,李湘自然知道琴如瑟应该把自己和父亲的对话全部都听到了。李自恒也没有办法坐以待毙,连忙跪在一边。
跪在地上的李湘瑟瑟发抖,头根本就不敢抬起来。
琴如瑟突然阴阳怪气的说着,蹲了下来,伸手将李湘的下巴抬了起来。“我说妹妹啊,地上脸,跪着干嘛,快点起来吧!”
“姐,姐姐。”
“怎么?”琴如瑟说着,眼神中闪过狠戾的光芒,他突然之间弯着身子,贴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这只会下蛋的鸡,嫁到王府这么久,可有任何动静吗?”
琴如瑟说完,将李湘一把扔到了旁边。
“还有你,李自恒李太傅。”
“王妃娘娘。”
琴如瑟转过身,盯着李自恒的眼睛说道“李太傅,之前南越过那个里通外敌的家贼还没有抓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站出来了?”
李自恒伸手摸了摸脑门上面的汗渍,“娘娘,说哪里的话。”
“这么没有别人,你不必跟我装傻。南越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清算,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你的女儿嫁到我们镇国公府来。到底是你觉得我们蠢,还是觉得你已经可以凌驾在我们国公府之上了。”
李自恒或许知道和琴如瑟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便没有太过表现出一副卑微的模样。没多久,便扬起了脑袋,满不在乎的看着琴如瑟。
“哟,还挺傲啊!”琴如瑟很是不爽李自恒现在的状态,她拿什么这么拽?“你是觉得你的地位已经高不可攀了,还是觉得你的钱已经富可敌国,把琴家可与弃若敝屣了?”
“臣没有这样想,只是王妃娘娘突然跑到臣府中闹事,臣实在惶恐啊!”
琴如瑟冷笑,原来这家伙已经想好怎么反将一军了是吧。
“你什么意思?”
“娘娘口中所说南越国里通外敌之事,臣一概不知。娘娘要知道,诽谤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还有,你身为一家主母因为嫉妒,对侧妃恶语相向,又是皇家体统。”李自恒像是一条后觉的毒蛇,狠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琴如瑟小的更加张狂。李自恒以为琴如瑟已经认命,却没有想到琴如瑟笑声戛然而止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你说的对,双拳到底是难敌四手啊。”
“娘娘既然。”
“等一下,双拳虽然难敌四手,但是你们也得打得过我啊。是吧!”琴如瑟说完,已经将袖中藏了很久的剑握住了。内心叫嚣的却是,公孙锦你这个臭傻逼,怎么每次都那么墨迹,还没有进来。
“娘娘会后悔的。”
“本王的女人为何要后悔。”
李自恒听到公孙锦声音的那刻,便不自觉的跪倒在地。公孙锦在其他人面前那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的的确确让人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李自恒,你动的这些手脚,是觉得本王瞎吗?”
“臣不敢!”
“不敢?”公孙锦说着牵起琴如瑟的手,将手中的刀子已经扔了出去,锋利的刀刃,瞬间将李自恒发髻上面的细绳隔断,然后深深的刺进后面的木梁之上。
“李湘,你知道你和李文佩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琴如瑟不屑的瞟了一眼,继续说道“李文佩至少是真的对王上动了心,而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还有,你的演技太好了,好到了天衣无缝。你的完美,成了你最大的败笔。”
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我有点饿了,先去吃东西。”琴如瑟换了换情绪,不咸不淡的说着。
“你在食府等本王,我很快就过来。”
公孙锦和琴如瑟一开始不想将这一件事情闹大的原因,在于他们觉得李太傅根本就不是幕后大boss。最多是一个二把手,原本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的。
琴如瑟今天之所以会这么做,也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是他和公孙锦之前讨论过李太傅背后的人可能是谁。如果是长孙公野的话,实话说,目前也没有必要一直忍气吞声。因为反正现在也扳不倒,那就没有必要忍一时,等一个风平浪静了啊。
“最后你怎么处理那件事情了?”
“还能怎么样,交给大理寺,搞定呗。”
“李湘呢?”
李自恒虽然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与李湘无关。按照常理里通外国应该株连九族的,但是李湘一口咬定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李自恒也说这件事情和自己的女儿无关。
这种情况到最后一般就只能是削去李湘的封号,贬为庶人罢了。
“反正不会是本王的侧妃就是了。”
“别介啊,王上你还是想一个办法让他继续留在王府里面吧。”
公孙锦不知所以,伸手捏着琴如瑟的鼻子,不解的问道“为何?”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琴如瑟告诉公孙锦,以她女人的直觉来说,李湘可能在那个所谓的组织中间,比他的父亲李自恒有着更深的背景。
留着她会比李自恒更加有用,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会不计后果的闯了进去。去掉中间商李自恒,李湘就不得不直接联系自己的上一级,那时候,岂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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