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城中之后,夜色已经很黑了。琴如瑟带着公孙锦朝着城东的坎记当铺走去。途径一处卖冰糖葫芦的地方,公孙锦抽身离开了片刻,给了那个小贩些许钱两“送到镇北王府。”
当二人抵达坎记当铺之后,小心翼翼的从房顶踩着瓦片走了过去,然后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爬了下来。
“王上,我说你刚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公孙锦观察当铺里面的情况,问道“周叔,就在这里?”
“嗯,嘘!”
彼时,坎记当铺里面和往常一样,伙计们进进出出,清点这个月所有典当的东西。这时候,一周叔穿着一身与算账的长衫不同的衣服,手里面端着四五个算盘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我们要下去吗?”
“别急啊,王上。”琴如瑟轻轻拉了一把公孙锦,“我在周叔鞋底撒了磷粉,他跑不了的。”
公孙锦微皱眉头“磷粉虽然可以在夜色中追踪敌人,但是也容易暴露我们。”
琴如瑟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根麦芽糖叼在嘴里“我撒磷粉又不失为了追踪周叔,磷粉这东西,很容易着火的。”
公孙锦一时不太明白着个中含义,片刻之后,公孙锦不得不佩服琴如瑟的智慧“你怀疑他们地下有专门炼化官银的地方。”
琴如瑟点头,这时候,当铺中的伙计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突然四处张望。
“走水了(古代为着火的意思),走水了!”琴如瑟和公孙锦还没有躲避,正厅深处又有人穿出了呼喊。
彼时,只看到来来往往的人提着水桶朝着正厅跑了进去。试问一个屁大的正厅着火为何会需要这么多人?换一个简单的比喻来说,刚刚进进出出一共有二十多个人,一个当铺的正厅光站也站不了这么多人吧。也就是说,正厅里买呢一定是有暗道的。
“王上,我们一会趁乱混进去。”
“这才是我们今天换衣服的目的吧?”
“快走了,王上。”
琴如瑟在房顶的瓦片上抹了一把灰,抹了自己满脸。回头相帮公孙锦弄,便对上了他满脸嫌弃的眼神。琴如瑟鄙视的看了一眼,跳到了伙房周围,绕了一圈混进人去之中。
“你看什么,快提水救火啊。”一个伙计急急忙忙的将水桶丢给琴如瑟,“快点。”
“诶,诶!”琴如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菏泽话,压着嗓子应声。
跟着前面的人进入当铺正厅之后,所有的人都从一侧的小门进入内堂。内堂供奉着佛像,佛像门口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道。
“看什么看,快点啊!”
“来了来了。”琴如瑟拎着水桶连忙朝着里面跑了进去。
四五米的楼梯下去之后,琴如瑟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她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自己的方法的确奏效了,他早前让人把大量的磷粉放到了周叔的衣服和鞋子上。当周书像往常一样,进入暗中铸造官银的小作坊,身上的磷粉在高温环境下就会在瞬间被点燃。
琴如瑟随着人群下到暗道之后,是十多米的砖窑走廊。走廊进去之后,是一个空旷的地下山洞。火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是周叔本人被烧的不轻。身上的衣服已经剩不了几片,眉毛也不见了踪迹。
“你快点把去吧风箱的火给灭了。”
“诶!”琴如瑟为了不暴露自己,立刻提着水桶朝着熔炉一遍的木制风箱跑了过去。
“等一下!你是什么人?”琴如瑟还没来得及出去提第二桶水,便被私铸坊的管事叫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