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目的双眼无神的盯着砧板,肮脏的白大褂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用手中的屠刀认真的肢解着砧板上的野牛。
累了,从怀中掏出一盒劣质香烟,坐在旁边的木桩上。
点上,缭绕的烟雾升起,微眯起双眼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剌激。
“咳、咳。”突然咳嗽起来吸几口冰冷的空气,感受着肺部的疼痛,让他清配了几分,他已经彻底麻木……
疲惫的双目,颓废的姿态。这是个长途中转站,周围荒芜一片距离最近的人类聚集地也有一百多公里。
他是法外的狂徒,远离文明的孤狼。
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早上,他永远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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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所有人在宿舍的床上睡的正香。
突然一阵戏曲《探清水河》的声音传来。
“我草!”
“谁啊?”
“有病啊?!”
“找死那!”
“谁定的闹钟快点关了!”
好不容易早操停了可以觉个懒觉但被这吵闹的声音无情的破坏了。
“哈,哈。”事情的始作俑者得意的干笑两声,看着被吵起来的众人说道,“马上关,马上关。”
这是一个剃了卡尺的短发小伙,看上二十出头的正常年龄。(不写外貌描写名字用卡尺代替。)
“干什么玩应!卡尺你脑子有病啊!大清早上放这玩应。”宿舍里脾气最火爆的小个不乐意了。
“你再哔哔一句,信不信我一刀囊死你。”卡尺从桌子上拿出水果刀玩笑的对小个说道。
“怕你啊,有本事你来!”小个也笑骂着回应道。同时下了床,现在反正也醒不如去洗个漱,过一会还有课。
都是一宿舍的同学大家平日里开玩笑都习惯。
卡尺也佯装跑了过去想吓一吓小个“来就来,我艹你……”
小跑了过去,穿着拖鞋突然腿下一滑……
我去——这真是好大一个跟头。
这一下把卡尺摔蒙了,只见其他舍友们小跑的从床上跑下来。
“我没事,不就是摔了一跤吗?他们反应那么大干嘛?”卡尺还没有反应过来。
“噫?我上怎么黏黏的?”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卡尺看着手中红色的液体双目无神的说道。
耳边全是周围宿友们的呼喊声将他彻底淹没,打120的声音,救护车的警笛声。
等再次回来神来已经是半夜了,小个被头盖白布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手术——失败了……………………………………………………………………………
“咳——呸!”又咳嗽了一下。吐掉口中的痰。之后小个的家人对卡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让他的后半辈子不得不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已经年老的卡尺丢掉手中的的烟蒂,无比悔恨的想道自己当初只是订了一个早起的闹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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