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面色骤变,异常锐利,沉稳。
“我想,可能也是由这颗‘墨寒’仙石铸炼而成…”
“神兵啊!却是残躯灵魂的神兵……”老僧长叹……
“最后的一颗奇石,是‘神石’。‘神石’,是四石之中最为神奇、威力最大的一颗石!可惜却没有过多的记载,是四颗‘仙石’中最神秘的一颗,不知道傲天,将它如何处理了,或者说,藏在何处?”
“九炼仙宫,四颗仙石,一世英名,绝世少年…铸炼仙器谈何容易,没有强大的灵气供应,仙器是根本无法锻炼成功的,遥想当初蜀山剑派一柄仙器天玄剑铸成之日,天地灵气浩浩荡荡,宛如天劫…”老僧脸色茫然,追忆过往,感悟天地之间,那奇妙的存在,久久不语。
身边,两名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眼神中,异样光芒。
……
海风一旋而过,龙战飞左脚踏上青峰岛,忽然――面前,一左一右传来“咻咻”两道破空之声,龙战飞眉头一皱,扬剑而起,“咔咔……”剑起再落,两柄断剑横列在地,龙战飞一头长发舞动,冷眼环顾四周,杀气凛凛。
“杀!”
一声轻喝,茂密的古树林中窜出一道黑影,紧接着,一道…两道……三道……一个弹指间,龙战飞被十名黑衣人围在岸边,一色黑衣寒剑,剑气凌然。
退一步,茫茫东海。
进一步,血战四方。
“哼!”龙战飞一声冷哼,“刚一上岸就有埋伏,料想凌霄此时必有大麻烦,阻我?哼哼……”龙战飞笑中带怒,双眼微眯,“死!”――字尚未出口,龙战飞身体徒然动起,胸前金芒闪烁,“刷!”手中长剑激射而出,暴起一团剑芒……
“噗!”“噗!”“噗!”……
血花飞扬,龙战飞一剑,势如闪电,快如惊风,形意俱全,一剑出,剑芒辉辉,层层叠叠,这一剑,正是蚀日剑法中的群攻剑招――剑叠晖煌!
“啊!”一剑斩去三名黑衣人,惊住其余七人,龙战飞身子一纵,面不改色,手中火麟剑阴邪光芒更胜,龙战飞的双眼,阴的更沉。
剑起,剑落……
“日坐愁城!”龙战飞一剑刺出、收起,行如流水,动作迅速无比,随之,头也不回,冷眼盯着眼前的孤峰。
“嗷……”一声哀吼,惊住龙战飞。
这时……
“呼!”一股疾风从背后猛冲而来,龙战飞心一惊,蓦然回首望去。
在黯淡的夜里,龙战飞就看到一道黑影踏水而来,速度奇快,忍不住大惊道:“这是什么速度!比凌霄的神风动,不戒的吃遍天下还要快上数倍!”
“咻咻……”跟什么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相比,那黑影的速度实在是太逆天了,在一望无际的东海上,御水而动,速度快到无法形容,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飘逸、灵动、无法想象。
“呼!”人未动,一阵风吹起龙战飞一头披肩长发,凌乱狂舞。
龙战飞心大惊,神一定,充满戒备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子,平凡到极致的相貌,龙战飞怎么看都只有这样一个感觉,简单的粗布麻衣,很不好形容的样子。
“你是谁?”龙战飞开口,沉声问道。
“柳下汉江!”那人直视龙战飞,顿了一顿,又道:“为了凌霄!”
少年齐,聚青峰――
只为风云路!
……
“呼!”忽然,一道紫芒直射苍穹,洞穿天地,照亮了天穹,风起云涌,天地变色,两人惊恐,眼瞳紧缩,看向那紫芒的出处――正是青峰下。
“我……!”一贯淡然若水的老僧,神情突兀地一震,双眼圆睁,破口说了一句脏话,凝视着东方,紫芒冲霄。
“这是?”一旁,青衣神秘者与另外一名无论衣着还是相貌都异常平凡的男子惊错不解,不过那紫芒散发的强大而又恐怖的气息,已经深深镇住了他们,两人吃惊地看着那道冲天的紫芒。
“封灵印!”老僧开口,彻底镇住两人。
“封灵印!”两人相视,久久无语,最后无力摇头长叹……
……
“封……”
十几双眼瞳,彻底惊呆了,全部睁到了最大,愣愣地、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地念出了那包含天与地,网罗万物的一个“封”字。
一字――
网乾坤,罗天地!
封禁天下!
“封”字沉浮,争天斗地,气势磅礴,似乎能够毁灭这方大陆,紫芒冲霄,天下一片紫光,异常绚丽。
“呼呼!”一阵疾风席卷而来,第一时间,惊醒了黑衣人,鹰眼一扫,当下惊异,眼珠一转,连忙高声喝道:“剑奴主剑阵,我来取龙元!”
这一声喝斥,惊醒了所有黑衣人,剑奴本就在虎眼男子的不远处,第一个反应过来,举剑,连声道:“是!众剑童起剑阵……傲天星辰!”
“是!”
“刷!”剑起,寒芒映着紫光,此地,显得更加明亮。
“凌霄!”紫光照在龙战飞那一头火红的长发上,犹如一朵永恒不灭的火焰,闪耀炫丽,腾腾燃烧。
龙战飞赤红的双眼,看到紫芒中间,一个大气的“封”字后,凌霄一脸憔悴,哀伤布满,泪水,一滴一滴滴在水默月那苍白的脸上,彻底燃起了龙战飞心头的怒火。
凌霄半跪着身子,一身紫光,紧紧抱着睡姿安详的水默月,水默月脸色苍白如雪,胸前一柄短刃直透心脏,血染前胸。凌霄痴痴看着八年未见的女孩,全然忘却了一切,什么风云之路,什么逆天而行,什么身世,什么的什么……一切都不在重要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哪个点头的女孩。
“为何再见的时光却是如此短暂呢?”
再见却是永恒!
凌霄仰天无泪,只因泪已始干。
“死!”龙战飞看到如今的凌霄,怒火疯狂暴涨,握剑的右手,青筋暴露,牙齿紧咬,一字一顿,道:“动我兄弟者,死!”
龙战飞一声怒完,杀气已然冲天而起,龙战飞战意昂然,怒目圆睁,持剑上前。
“呼……”
强大的气势,镇住了天地,古木摇动,落叶飞舞,龙战飞大步向前,不管不问,每一步落下,都恐怖无比,宛如一只蛰伏已久,猛然出世的凶兽,强大到极致。
“嘶!”组成剑阵的仅余十几名黑衣剑童望着一步一步踏来的龙战飞,全部被他那恐怖的气势所震慑,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露出惊慌之色。
龙战飞无视这一切,依旧一步一步上前,逼视众人。
“刷!”剑起,踏步……
血目凛然,不顾不问,“刷!”剑起,剑落,再度向前……
三步杀一人!
龙战飞强大的气势,无可匹敌,大有遇神斩神,魔阻屠魔的骁悍,气息汹涌,血目惊人,千里不留行。
柳下汉江看到此时的龙战飞,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惊掉了下巴,惊呆了双眼,不由自主地看向紫光中间的凌霄,无法想象,凌霄又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
鹰目炯炯的黑衣人,看到龙战飞,心惊胆颤,膛目结舌,猛一咬牙,加快了速度,巨剑横空,“铛!”得一声,重重击在青蛟蛇的脑袋上,“噗!”饶是铜皮铁骨的青蛟蛇,也在黑衣人这猛烈的一击下,鳞片爆裂,鲜血飙射,狂涌黑衣人一身,黑衣人紧咬牙关,再次挥剑斩去,“铛……铛……”青蛟蛇不愧为凶兽,一身铁骨,砍的青衣神秘者大汗淋淋,终于“啵”得一声脆响,巨剑劈开青蛟蛇的头骨,一颗青光闪闪的龙元,直射而出,虎眼男子眼中精光四射,大喜,连忙抓住,这时……“啊!”得一声惨叫,黑衣人连忙回首看去,一个回首,黑衣人热汗尽退,一身冷汗……
一地血尸,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横七竖八,而龙战飞一双血色的瞳孔正如孤狼看着绵羊的眼神看着自己,吓的黑衣人鹰眼紧缩,好在大风大浪走过来,紧紧抓住手中龙元,一脚提起巨剑,巨剑破空,直刺龙战飞,与此同时,黑衣人一个转身,朝着茫茫东海,一个纵身,瞬间消失不见。
“铛!”龙战飞扬剑,一剑将巨剑斩成两半,冷眼望着最后一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头一皱,正想追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别追了,龙战飞!”
龙战飞脸色当即一变,连忙回头,就看到紫芒缓缓收起,凌霄抱着水默月,对着龙战飞摇了摇头,一双璀璨的星目,赤红。
龙战飞点头,凌霄身后,那人缓缓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凌霄,说道:“寒魄,是苦行前辈让我送来的,苦行前辈说,如果有人死了,就用寒魄镇魂冻体,让我带回天雷城,前辈还说,人死虽不能复生,却可以重活,只要灵魂不灭!”
凌霄闻言,愣愣看着眼前之人……
龙战飞瞪眼!
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教我你那招绝世武功?”
“佛门中人,慈悲为怀,师傅有令,我们那种清净小庙,不可学中原喊打喊杀。师兄传你诸般经义,读懂念通,内心强大,见着那些花拳绣腿的,舌灿莲花,灭他们跟玩儿似的。”
“大师兄,我懂了,知识就是力量。”不戒认真地点着圆滚滚的脑袋,一脸肃敬,转身回头看去,旋即拉怂着脑袋,无比敬佩地说道:“二师兄,你站着也能睡着啊!”
骨瘦如柴的二师兄闭着双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无力模样,脑袋斜着,双手自然垂下,十分慵懒,摇晃着脑袋,点了点,软弱地问道:“到天雷城了?”
不戒无力,撇过头去,完全无视他,兴致高昂地说道:“我还是跟你们再说说,我和凌霄他们一路斩杀八百连城寨的事吧!”不戒神采飞扬,口水四溅,大有准备说破天的趋势。
“我靠!”大师兄顿时破口大骂,道:“我勒个擦,你丫的都说了七百二十遍了,还说……草!伤不起!”
一听不戒又要再说,闭着双眼骨瘦如柴的二师兄也连忙睁开了双眼,恨恨地看着不戒,骂道:“你小子吃多了是不是,不就血战一场,值得你说七百多遍,有那么热血嘛?日哦……早知道不跟你们来了,我宁可被师傅抓去闭关!”
“那你去闭关吧!”不戒立即反击道。
“擦,戒了!”二师兄头一甩,潇洒无比道。
这边,三尊光秃秃的小和尚,一个贪玩,一个贪睡,一个不戒,优哉游哉地迈向天雷城,而在均东城,三位少年也正骑上烈马,准备赶往下一站。
均东城,恢复了昔日的繁盛,狼吼帮重振,凌云为门主,自身功力更是提高一筹,迈步先天境界,蓝怀仁看着凌霄,布满沧桑的老脸,忍不住落下两滴眼泪。
城门口!
凌云挺拔的身姿,魁梧悍勇,目光异常凌厉,背负巨厥,笑看凌霄,道:“凌霄,过去的都过去了,年少的我们都不懂事,哥这里给你道歉!”凌云说到做到,对着凌霄弯了下腰,颇有一派门主风范。
“什么叫我们都不懂事,是你不懂事,好不好!”凌霄含笑,打趣道:“我才两岁就给我下绊子,让我摔了一个大跤,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懂事!”凌霄翻了个白眼,鄙视凌云。
“是是是!”凌云大笑,砸了砸嘴道:“也不知道是谁,十岁小屁孩就敢站在屋顶上调戏人家小罗莉,那样的话,都说的出口,唉……”凌云坏笑,长叹一口气,“老爸,这是不是家门不幸啊!”凌云回首,看了父亲一眼,哈哈大笑。
“呵呵……”蓝怀仁跟着笑了起来,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是幸福,也是欣慰。
有子如此,还有何求?
“好了,我想我该出发了!”凌霄心情大好,仰望天空,初冬的蓝天,格外的蓝,万里无云,太阳光芒温暖地照在人们的身上,暖在了心里,凌霄心中很是期待。
“五行仙境,默默,等着我!我一定会踏上属于我的逆天之路的!”凌霄下定决心,双拳握紧,目光坚定,“我们一定能够在一起的!”
“嗯!一路保重!”凌云点头,神色凝重。
“父亲,孩儿先走一步了!”凌霄对着蓝怀仁深深鞠了一躬,满是敬爱。
“嗯!”蓝怀仁点头,略带伤心道:“路上要多保重!”
“好的!”凌霄点头,看了看凌云,无比认真地说道:“哥!替我好好照顾父亲!”
这是凌霄第一次喊凌云“哥!”,顿时让凌云呆滞,愣愣地看着凌霄,心中惊涛骇浪,片刻后,才平静了过来,认真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放心吧!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他人动父亲一根头发的!”
“嗯!”凌霄亦是点头,旋即飒然一笑,“走了!父亲,哥……”
“一路顺风!”凌云大声高喝,雄壮的汉子,也忍不住落下了两滴泪水,一旁的蓝怀仁双眼明亮,轻声吟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
磨练石,一枚誓要踏上属于自己的一条血路的黑棋,却算不过天机。
天狼大陆,无论处于什么时代,无论将怎样的神话流传,有些事物都将是必不可少的。
青峰,傲立东海,凶兽青龙巢穴。青龙,一尊强大的凶兽,翻江倒海,弄的东海不得安宁,卷动无边恐怖的海啸,能够瞬间淹没大陆的东海岸。青峰也正因青龙的存在,而成为了天狼大陆四大死地之一。
千年寒魄,同为天狼大陆四大死地之一,千年寒魄,阴寒无比,传言那里冷风一起,就算是水珠也能在半空中被冻结成冰,非先天顶峰强者,无人迈步。
更有传言,风云便被冰冻在千年寒魄。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
乐山大佛下,凌云石窟中,凶兽火蜥蜴,祸乱三江,水灾不断,弄的三江水民,民不聊生,备受煎熬。
而四大死地中,万载血狱则是最为神秘,最为恐怖的存在,被誉为四大死地之首,其究竟存在了多少岁月,无人知晓,大陆上唯一流传关于万载血狱的传言就是,那一日,血染苍穹,天地间一片血红,天是红的,地是红的,什么都是红的,红的让人害怕,红的让人心惊胆颤,一声高亢的悲鸣响彻了大陆,万兽匍匐,世人惊骇。
强大的威严,覆盖大陆。
这便是对万载血狱唯一的传说,也是最恐怖的传说……
十八年前,天狼大陆南域,迎来了一次毁灭性的灾难,万里之地,一瞬之间,化为虚无,毫无预兆,数座风云古城顷刻间付之一炬,从此除名,惊骇世人。
成为大陆即万载血狱后,最为恐怖的事件。
……
日落星逝,转眼间,七日过去。
三匹烈马驰骋在寒冷的东风里,扬尘千里,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天狼大陆最南方的唯一一座高城――
江东城!
风云过后的时代,三城守武林,这三城便是自风云时代遗留下的三座风云古城,分别的西北方的天雷城,东方的高地城,以及西方的刀皇城。
三座古城呈三角形,固守天狼大陆。
“呼,终于到江东城了,再往南两三天路程,便是史上最恐怖,最神秘的万载血狱了,这个连风云都要避退的绝世死地!”刚一迈进与均东城不相上下的江东城,一头红火长发的少年就很是期待的说道。
随之火红长发少年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两名少年,摆起一张苦脸,又诉苦道:“我说哥们,咱们今晚改善改善伙食吧!烤青龙肉都吃了一个周多了,我都能吐出青龙了!”
“靠!有青龙肉吃,你还嫌,看你现在一身都快成铜皮铁骨了,还嫌弃青龙肉!”长发男子身后,一名短发少年十分鄙视地反击道:“一般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擦!我反正是吃腻了,你要喜欢,你今晚继续吃!虽然对身体帮助很大,可他大爷的,也抗不住吃一个一周吧!”火红长发少年十分无奈的表情,看向另外一个少年,笑道:“冰雪,你说是不是?”
另外一个少年,冷漠地不发一语,却砸了砸嘴,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我勒个去!”短发少年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顿时笑骂了一句,说道:“这可是青龙肉啊,你们两个居然如此不屑鄙视,我晕了!唉……果然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啊!”
“我晕!”长发少年十分无语,说道:“什么叫大门大户!”
“呵呵……”短发少年一笑,说道:“青龙肉可是稀世珍品,再吃不完,可真就浪费了,青衣前辈可是说过,青龙全身鳞片奇骨可都是炼制什么法器的上好材料,还有龙血,不仅可以炼制法器还可以炼制什么丹药……喂喂……你们别走啊!”短发少年看到两个少年快步逃开,立即追了上去。
“凌霄,你丫的要是再敢说一句青龙……呕……什么的……我非弄死你!”火红长发少年干呕,直翻白眼,蹬着短发少年,大骂道。青龙肉对于凡体肉胎的人来说,虽然是上等的大补品,可连续吃上好几天的青龙肉,饶是绝世高手也抗不住啊。
“嘿嘿!”莫人坏笑,道:“不吃青龙肉就不吃青龙肉嘛?我这正好还有一些收集的青龙血,晚上给你弄晚龙血汤?青龙过海……”
“呕……”一听莫人将“青龙肉”三个字咬的重重的,火红长发少年胃里顿时沸腾起来,干呕了一下,旋即咬牙瞪向莫人,不顾三七二十一,一个猛扑,也不管是在大街还是小巷,两人你来我往,拳打脚踢起来,看的周围的人群全部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这三个活宝,自不必多说,便是凌霄、龙战飞、冰雪三人了。
一向冷漠缄言的冰雪看着这两活宝又厮打在一起,很是无语,稍稍退了几步,保持了一定距离,抬头看向远处的一条大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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