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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故意将考题散给他们的幕后之人,其心思可窥见一斑。

    与此同时,静王府中,谢临手折一封书信送燃在烛台之上,他身后站着的是身穿粗布青衣,面容极为普通的一名男子,身份是王府隐卫之一,不常在人前出现。

    青灰袅袅,谢临吹落灰烬,头也不回地淡淡道:“豫王的小动作不必多管,只记下那些书生的身份跟籍贯,待到会试之后,再做决断。”

    青衣男子低头称是,之后又将一些京中世家门阀的变故一一道来。

    待两人从书房中谈完话出来,天色已然渐晚,谢临现行一步去到正院陪媳妇儿用膳,只留王有全引着青衣隐卫从侧门离开。

    “天要变了。”离开王府前,青衣隐卫侧过脸,沉静道。

    王有全一愣,微微笑起来,毫无意外说:“这京城平静了那么些年,也是时候该动上一动了,不过且不管如何,咱们只管听从殿下行事便是,不需作它想。”

    “公公说的没错。”

    青衣隐卫点点头,与王有全抱拳一拜,转身便消失在巷口处。

    作者有话要说:

    顾芙:顾子修妹妹,白意小姑子

    白意:何氏嫡子

    第113章

    十月初,陆续进京赶考的举子便已纷纷涌入京都,京城里各大酒楼馆院都尽数住满了各地举人,坊市四周的平民巷中也不乏些许因家世良好而购置宅院的富贵学生。

    今年的主考官乃是以晋元帝钦点的文渊阁大学士主持,副都御史四位从旁督查,同考官二十余位,皆是进士出身的翰林。其中,文渊阁大学士张北林乃是中立派系的保皇党,并不在诸位皇子之间有多余倾向,晋元帝用起人来自然格外放心。

    但随着科举考试的到来,晋元帝对自己几个儿子的态度却发生了不多不少的变化。其中以太子为最,自从宁氏所出的第二位皇后故去,皇帝对太子的态度便一度冷淡许多,在兼国与朝政之上,晋元帝总是有意无意地将事情更多地交给豫王与静王来做,并十分避讳太子插手。

    但许是小宁皇后薨逝几月,晋元帝也逐渐从对宁家的厌恶中走了出来,最近几日再看太子憔悴消瘦非常,便又起了恻隐之心,一个心软之下,又下旨将此次科举的监察任务交由太子负责,副都御使从旁协助。

    一众朝臣中过半都是墙头草,先前觉得太子谢昭失势,有意往豫王或是静王身边靠拢的人各自心中都陡然一震,再次变作了观望之态,并隐隐有托举储君的意思在。

    而随着风向一转,豫王与静王两人先前门庭有多热闹,如今便就有了许多清冷。

    谢渠虽心知朝中各个都是老油条,但没想到各种落差竟如此之大,自然是气愤异常,只咬牙冷笑着将那些见风使舵的一一记上名册,想着待他问鼎九五之日,便是这些人的提头来见之时。

    至于谢临心中却无多大想法,他上辈子见惯了下头朝臣的作态,并不将他们的讨好或是冷待都放在心上,如今静王府终于清静下来,倒是省了他许多事情。

    不过从前段时间的忙碌异常,到如今陡然歇息下来,对其中变化最感到不适的反而却不是他。

    “唔……”

    从酣梦中醒来,白果下意识滚进一个热气腾腾的胸膛,他后知后觉地抬眸,眨了眨满是雾气的眸子,有些不确定地伸手摸摸男人的眉骨,突然傻兮兮地露出个笑:“殿下怎么又进到我的梦里了?”

    谢临任他摸着,眼底浮起一阵笑意:“……又?”

    白果“嗯嗯”了两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自己团进男人怀里,嘟哝着说:“殿下抱抱我呀。”

    谢临便依言将他小心圈在怀中:“这样可以吗?”

    白果舒服地闭上眼,咕哝几声,仿佛又要快快乐乐地睡过去,可就在这时,他的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谢临开始没有察觉,但白果下一秒却突然惊呼出声,又猛地真眼开,不解道:“……梦、梦里面小宝宝也会踢人的吗?”

    说罢他瘪了瘪嘴,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身子,低声道:“好痛。”

    白果的双身子如今满打满算也足足已有了七个月,太医本就判定他这胎有可能是双胎,故而月份越大,这孕夫便会更加吃力难熬。但幸好有那个来自未来的系统替白果保驾护航,索性白果一直吃好睡好,只偶尔感受一下肚子里宝宝微弱的胎动,并没有吃到太过苦楚。

    但不知为何,今日的胎动倒是来的异常激烈,白果腹中的宝宝似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双双闹腾地不得了,直把白果这个做爹爹的给疼哭了。

    谢临一时有些急,他唤人叫了太医来,中间看着府里的嬷嬷浸湿了暖帕敷在白果额头,目光不禁落在了他的腹部,目光沉沉。

    “原来不是做梦。”白果难过了一会儿,缓神说。

    他肚子里的小宝贝们似是意识到自己闹腾过了头,闹得自己爹爹不舒服了,立刻安静如鸡了起来。

    腹部痛意渐消,白果笑着拉住神色紧绷的谢临的手,感受到男人历来干燥的手心竟然出许多些汗,一时觉得有些奇妙与淡淡的开心。

    “殿下今日怎么没去上朝?”白果问。

    谢临低头摸了摸他的脸,缓声说:“最近都不去了,本王在府上陪陪你。”

    白果多少听了些朝野上的风声,知道如今几位王爷都在皇帝那里受了些许冷待,一时有些担心自家王爷伤心,便装作娇气黏糊地同谢临道:“那殿下可是要时时刻刻伴我左右才行,我如今可是一刻也离不开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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