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比没差距,聂云镜正愁不知如何安抚,因为这种情况,大家不是瀚皇的对手,对方摆明了就是想激怒你,小辈一旦以下犯上,那就不能怪上位者痛下杀手了。
可重越明显就很会安慰人,先前说他的那几句所谓的好话就很敷衍了。聂云镜小声道:“你觉不觉得,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他,可他明显更看重华如真。”
祁白玉专注着听重越说话,皱眉道:“你说你就好,别扯上我!”
瀚皇见他们不发作,他费尽口舌却发现华如真那小子再听了重越不知什么话以后,时不时眉眼含笑,两人私下说着他不知道的悄悄话,还是不是指指点点,颇有把他们当马戏团耍猴似的,瀚皇说得不带劲更火大了。
捧场的境外来客们见当事人这种反应也不知道瀚皇说的有多少夸大的成分,也不知该信还是不信,都奇怪了:“陨神谷的小子什么来头,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能忍!”
瀚皇明着挑拨离间,重越等人完全不予理会,只听咻地一声,一道无形的劲气破开虚空,袭向瀚皇背心。
这位胖子竟极尽灵活地闪避开来,头顶冠冕上的珠子被击落在地,铛铛作响。
而那破空的劲气却是跃过瀚皇,直逼重越。
重越浑身汗毛倒竖,电光火石间,无形的光壁跃过身体,被那一道劲气击成粉碎,还是没能彻底挡住,却给重越带来了点躲避的时间。
劲气击穿了地面,三米地面如蛛网般寸寸裂开。
重越瞠目结舌,很难说方才的攻击是想杀瀚皇,还是想杀他,但这等威力连瀚皇都只能闪避,出手的究竟是什么人?
“好大的胆子,谁敢对本皇下手!是你吗?”瀚皇指着重越。
重越满脸黑线:“不是你的人动的手?”
瀚皇瞪了眼重越,只觉得这小子简直跟泥鳅似的,滑腻的硬是想捉也捉不住,道:“谁,给本皇滚出来!”
瀚皇锐利的眸子环视一周,蓦然瞳孔萎缩,只见他的皇子皇孙所在的席位处倒了一片,就是喝酒醉倒,可怎么全都倒了!唯有目前最不受他待见的二皇子坐在那里。
其他人哄闹起来:“瀚皇,时辰也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保留节目也上吧,没意思我们可就要走了!”
“瀚域除了角斗场,应该还有别的历练之地吧,瀚皇给书圣践行完了,可否告诉我们别的有意思的去处?”
瀚皇的表情冷了下来,除了角斗场这等供我等玩乐的场所,你们还想图我瀚域宝物不成?
而这时,突兀地传来清脆的掌声。
“都别走,留下吧。”二皇子拍着手起身,从席间走了出来,还笑了笑。
重越听着这话,只觉从那人身上透着一股难言的威势,绝不像他们印象中的二皇子。不只是他,聂云镜,祁白玉和华如真都有同样的观感,更不用说那些和二皇子打过不少交道的瀚域老臣们。
瀚皇麾下部众露出忌惮之色,可怖魂压无差别攻击四方,境内外强者都露出痛苦之色,不敢轻举妄动。
见他目光扫过,聂云镜头皮发麻。
只见那“二皇子”微笑着,轻松撕了自己面上的皮,身体像是蜕皮一般从两边剥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踏着人家的血肉走了出来。
“瀚域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以前的瀚皇至少也是至尊,你比至尊还低两个境界,也敢在此耀武扬威。要不是我想知道我儿究竟受过多少苦,也不至于听你把话说完。”少年身着蛇纹白袍,眼里透着沧桑,举手投足之间有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如看草芥的目光轻飘飘地扫向全场。
重越倒吸凉气,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这不就是他印象中的瀚皇吗!这位瀚皇是至尊!
瀚皇面色铁青:“是你!你逃出去了又回来作甚!”
这时,有人推了把疑似醉倒的皇子,却发现身体都已经凉了。
瀚皇道:“你杀了我后代,你让我皇族断子绝孙?!”
“我是你祖宗的死敌,这才被困海底。你华族老祖昔日也曾灭我庄族满门。而你这小辈,杀我红颜,虐我儿,我不把你子子孙孙挫骨扬灰都是仁慈了。”庄岫抬手封了入口处的大门,一股浩瀚的魂力席卷而出,离得近的强者当场喋血,就连大乘宗师也头晕目眩无法站稳。
角斗场外偌大的瀚域王城境内苍生匍匐在地,冷汗如瀑,痛苦地满地打滚,七窍流血,只听到雷鸣般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今日,瀚域将被血洗,在场所有捧场的看客,但凡听过看过这些秘辛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掉。”
至尊!!活的至尊!难得见到一位看起来如此年少的至尊!
重越稳坐如钟,眼神示意让自己身后的人都别轻举妄动。
境外来人都慌了:“这是您和瀚皇的恩怨,可别迁怒我们!我们都是境外古教来客,无意插手你们间的争端!”
“你们听了看了好戏,就想全身而退?”
“敢问至尊究竟是因为何事?不知我们听了什么,我们可以立下血誓绝不外传!”
“我不相信活人,只相信死人不会外传。”庄岫抬手一挥,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自爆成血雾。
逍遥宗长老七窍流血,痛苦地硬撑着,表面的彩光轰然碎裂成灰,愤声道:“你敢在瀚域大开杀戒,你就不怕惹怒境外古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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