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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秘书在电话里和谈恪确认行程:“那我就通知他们十点上线开会,预计十二点结束。”

    谢栗听着,慢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取闹。谈恪那么忙,还要抽出空来和他谈恋爱,与他约会,陪他走到十几分钟的路去买奶茶。

    他就为了放不放糖这种小事,和人家生气。

    再说,人家说的其实也没错。

    再再说,他一个一,应该主动和好认错。

    谢栗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过分,撩起眼皮偷偷看谈恪。

    谈恪正好挂了电话。

    于是谢栗偷偷伸出手,去牵谈恪靠在中控上的右手。

    谈恪由着他把手往自己的手里塞。

    作者有要说:  谢栗跟方显胡说八道:谈恪这个人具有独特的爹零二象性。即他有时会表现出爹的特征,有时又会表现出男朋友的特征。

    方显:…

    第25章 人马座 八

    谢栗软软的手指在谈恪的手心里蹭来蹭去,半天也不得法。这小坏蛋干脆两只手一起扒上来,把自己细软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塞进男人宽大的手掌里,十指相扣,这才终于老实了。然后他半边身体都凑上去,软声软调地道歉:“对不起啦,我不应该跟你生气。”

    又乖又缠人。

    小男孩身上有股甘冽清甜的味道,一缕一缕地往谈恪的鼻子里飘。

    谈恪觉得自己有点精虫上头。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谢栗身上的什么东西戳到他那个点,只能暗自忍着,不自觉地将脚下的油门深踩了一分。

    谈恪最后一次恋爱还是进花街没多久的事。

    生活节奏快,工作强度大,一个点看不准几千万就没了。

    整个人在激素和压力的驱使下每天都绷得紧紧的。

    和同事什么的看对眼是常有的事。

    但谈恪很快发现自己和对方是两路人,于是迅速一拍两散。

    正如一盘快餐,被用来匆匆裹腹,甚至不值得多咀嚼一下。

    车在兰大门口停下。

    谈恪啪地解了自己的安全带,毫无预兆地探身过来,捏住谢栗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

    这是谢栗第二次接吻,整个人都快被亲昏过去了。

    上回谈恪只见他生涩的反应就知道是第一次,有意哄着他,照顾他的感觉,极尽温柔。

    这次一贴上去,谈恪的自制便山崩地裂了。

    谢栗被松开的时候,整个人都失神了。

    嘴唇又红又润,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意,失焦地望着谈恪。

    两个人都在喘气。

    谈恪只觉得意犹未尽,再度伸手把人揽在臂弯里,低头在小男生的嘴唇上轻轻啄吻。

    他真的想立刻把人带回家。

    谢栗在唇和唇分开的短暂片刻,揪住一点空隙,攀着谈恪的脖子,贴着谈恪的脸颊,呢喃地撒娇:“别生气,我错了,我都听你的。”

    谢栗从网上学的,哄对象专用,不世出的金句,适合任何场合。

    谢栗睁着纯真的眼睛,讲着纯真的话,谈恪却被这把纯真的火烧得要暴走了。

    他总算凭着过人的意志松开了谢栗,只攥着那只手没完没了地揉捏,声音都是哑的:“现在知道错了?”

    谢栗乖顺地点头,认认真真地说:“我答应你,以后少吃糖。”

    太要命了,谈恪想,可是太快了,谢栗会被吓到的。

    他人生里少有这样纠结过,在做不做人这个问题上艰难地权衡着,最后开口:“我不生气,你这么乖,我不舍得生气。”

    谢栗高兴了,伸手抓过那杯奶茶,掀开盖子喝了一口。

    呔,太难喝了。

    但谢栗忍了,为了爱情。

    他浑不觉自己糊了一嘴奶泡,还把杯子送到谈恪嘴边:“你尝尝。”

    他心里想的是,快尝尝看你自己点的鬼东西有多难喝吧。

    谈恪推开那杯子,眼神晦暗不明。过了好几秒,他才伸手给谢栗擦嘴,然后自己舔掉了手指上的,从谢栗唇边蹭下来的奶泡。

    不放糖的奶茶,还是甜,是谢栗的甜。

    谈恪的眉眼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中,深邃得直如一副隐意重重的油画,他的动作充满了强烈的暗示。

    谢栗的脸轰地烧起来。他觉得自己读懂了那暗示。

    “我,我先回去了。” 他慌慌张张地抓起包,端着那杯奶茶,推开车门就跑。

    跑了两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逃什么。

    他不由得回头,黑色奥迪仍停在那里,夜色中车里缀着一点昏黄。

    谢栗顿了脚。谈恪降下车窗来,朝他勾勾手,叫他过去。

    他却不,低头在手背上亲一亲,将吻托给晚风送达,自己害羞地跑了。

    星期一谢栗去帮沈之川带本科的学生。

    那帮学生已经被沈之川收拾得服服帖帖,见到谢栗也不敢造次,就是两个三个地合起伙来想骗答案。

    沈之川布置的所有作业都是他自己出的题,网上找不到答案。

    学生们一个个可怜巴巴地挨个上讲台来缠着谢栗问问题。

    谢栗原本打算一边带孩子一边干自己的事,结果两个小时大课一分钟没休息地给本科生讲题,嗓子都差点哑了。

    谢栗回了办公室,对程光说:“老师平时真不容易,我才知道原来带学生讲课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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