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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礼:“就算叶氏再落魄,也没你这个杂种的事。”

    叶湛脸色一变, 顿了顿:“我是杂种, 你不也是。”

    叶知礼大怒,抬手要打, 但这次叶湛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顺从,他挥开叶知礼的手, 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狼狈的稳住身体的模样,冷嘲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叶知礼厌恶地看着他。

    两人势如水火,完全不见半点父子的样子,倒像是敌人。

    叶知礼厌恶他的情绪叶湛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做父亲会如此讨厌自己唯一的儿子,但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叶湛问道:“我和你像吗,父亲?”

    叶知礼嘲讽道:“我培养你,给你机会,你却丢尽我的脸,偷公司资金,这么愚笨短见哪里像我,分明是像你那个婊/子妈。”

    叶湛额角顿时青筋暴出,咬牙看着叶知礼。

    叶知礼轻蔑地回视他,仿佛他是某个不值一顾的垃圾。

    叶湛锤了一下桌子,把正往桌上放酒的酒保吓了一跳,手一抖,洒出一些酒液。

    酒保原以为叶湛会暴起打人,正准备叫人,就见叶湛低头深吸了口气,再抬头时候好像已经平息了下来。

    叶湛:“不承认就算了,反正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叶知礼没理会叶湛的满腹郁气,这时他的酒杯空了,招手让酒保再倒。

    “喝这杯吧,这款口感不错。”

    叶湛忽然抽出那只一直插在口袋的手,盖住那杯他点的酒——没人注意到有两片药片缓缓沉入酒中。

    叶湛把酒移到叶知礼跟前。

    叶知礼不耐烦地看他一眼。

    酒保生怕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父子打起来:“兄弟,听我说一句,你父亲已经喝了一会了,有什么矛盾等大家清醒过来再谈啊。”

    叶湛看了他一眼:“我就走了。”他起身往外走,等穿过一层层的人来到门口的时候,往里面望了一眼,正看到叶知礼端起酒杯,毫无所觉地饮下那金黄色的液体。

    叶湛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在b市的另一头,一场灯火璀璨的酒会正进行着。

    叶意远远看到那头有人热情地向他招手,遂端着酒杯走过去,短短数米的距离,感觉四面八方探究欲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叶意面带微笑,不经意地扫视一眼,宾客三三两两聚着说话,似乎完全没人注意他。

    好烦。

    叶意想道。

    一走到对面,赖总就哈哈笑起来:“我刚正在和关总打赌,你今天会不会来,你一下就出现了,来来来你说输了要怎么办。”

    最后那句话是对关总说的。

    关总淡定地站在一边道:“随口一说罢了,哪里算打赌。”

    赖总一瞪眼:“你这和刚才说的可不一样啊,叶意你评评理。”

    未免加入不必要的战斗,叶意微笑着转换话题:“赖总的邀请,我哪会不来,只不过今天忙了点才来晚了。”

    关总一听,随口问道:“谢总没和你一起过来?”

    叶意的笑意顿时减少了两分。

    “没有。”

    不过没人发现,关总却好像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他道:“我还以为他会和你一块过来。”

    赖总问道:“为什么?”

    关总便道:“你不是疑惑为什么我会被叶意说服撤资吗,有一方面就是因为谢丞静的原因。”

    赖总也想起来了:“上次你家办宴会的时候,他们也是一块过来的。”

    “对啊,加上今天有特殊的客人,我就以为他会过来。”

    叶意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赖总感叹:“你和谢总关系真好,如果今天他能够赏脸过来就好了。”

    由于谢丞静回来的时间不长,再加上性格因素,赖总一直没有机会和本人了解一番,毕竟谢家以后的当家人,能多搭点关系,混个脸熟或是好感也好啊,赖总就暗暗的暗示叶意。

    叶意装作听不懂:“嗯,可惜了。”

    他就是知道谢丞静不会过来,才过来的。

    赖总并不放过他,又饶有兴趣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叶意含糊道:“老同学。”

    赖总恍然,这时关钥从一边过来,和两人打了下招呼,就把关总往一旁拉去谈着什么。

    正好也有新的宾客过来和赖总寒暄,叶意赶紧随便扯了个借口,趁着对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离开。

    叶意正打算去沙发旁坐会,不经意望去,却看到顾深的身影。

    叶氏现在情况不好,对方身为大股东,受到的影响肯定不小。

    叶意脚步一顿,转头换了个方向。

    叶意终于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安静角落,在厅里一个拐角,有一扇可以看到外面的花窗,出处有一盆一人高的盆栽。

    叶意靠在窗边上,松了口气。

    今天过来或许就是个错误,被戳着痛脚问谢丞静的问题,实在让他笑容都不想维持了。

    现在终于清净会了。

    ……只是叶意没有想到还有更尴尬的情况在等着他。

    当另一边传来男女不可言说的声音,叶意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或许因为这里太隐秘,完全没发现花盆另一边还站着人,那两人到来后颇为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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