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起窦延亭的名字,陆轻舟面色一变,追问说道:“对,宛阳王扣押了窦延亭将军,如今生死未卜,窦将军……”莫不是已经遇害了。
“窦将军……”宛阳郡主被问得一阵迷茫。
窦延亭奉命荆白玉,一路快马加鞭前往宛阳求援,然而这一去便没了踪迹,只有窦延亭的亲信前来报信。
宛阳郡主有些个迷茫,她在宛阳的时候的确见过窦将军一面,可是后来……
她不记得了,窦将军没再出现过,不知去了哪里……
厉长生道:“窦延亭乃是陛下指派,按理来说,宛阳王前来支援,定然应当带着窦延亭将军才是。但眼下,窦将军人在何处,请宛阳郡主言明。”
“我……”宛阳郡主心中渐渐冷了下去,道:“我不知道……”
有太多的疑点,宛阳郡主此时仔细一想,这才恍然大悟。她不再大喊大叫,缓慢的安静了下来,颓废的瘫软在地上,垂着头,已出不来一声。
厉长生长生而起,道:“派人立刻去与宛阳王传话,宛阳郡主在我们这面,请宛阳王顾念一丝亲情,莫要轻举妄动,否则……长生可保不齐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是!”喻风酌站起来,道:“我这便去吩咐。”
“报——!”
士兵急匆匆奔入营帐,跪在宛阳王跟前,道:“大王!不好了!郡主被厉长生扣下了!”
“什么?!”
宛阳王豁然站起,道:“厉长生那厮,竟敢!”
宛阳王并未料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识破,厉长生竟然将自己的女儿给扣下了……
他心中一时慌张不已,其实说未有料到也不尽然,这种可能性,宛阳王自然早便想过,只是他不愿意细究,只觉得凭借自己女儿与厉长生之间的交情,应当不会发生才对。
“大王,眼下可如何是好!”
士兵焦急不已,道:“厉长生扬言,若是大王轻举妄动,便对郡主不利!”
“他敢!”
宛阳王拍着案几骤然高声,然而他心中却不这般坚定。
朝廷内外都传厉长生乃是个奸佞之人,魅惑陛下,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这虽然只是不少人,恶意诬陷厉长生的言辞,不过厉长生并不在意。因着魅惑陛下,与心狠手辣这两件事情,他都做过,所以也不算冤枉。
宛阳王有些个拿不定注意,一直时间站在原地,表情有些犹豫。
“大王!”士兵说道:“若是不按照厉长生所说去做,郡主恐怕真要凶多吉少了。”
“可……”
宛阳王不甘心,自己就差一步登天,难道真的要这般放弃?
他不甘心……
“报!”
又有士兵急匆匆而来,跪在地上说道:“大王,新皇已然派了涤川园军前来支援厉长生,不日便要抵达!”
“什么?”
宛阳王虎目圆瞪,比听到自己女儿被抓还要震惊不已。
只是震惊之后,宛阳王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太好了!”
“太好了!”
宛阳王哈哈大笑起来,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荆白玉这毛头小儿!”
“果然中计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似乎不太明白,皇上的援军到来,大王为何如此高兴。
“太好了。”宛阳王笑着道:“按照厉长生所说的去做,不要轻举妄动,要确保郡主的安全。与厉长生传话,说孤要与他在五日之后谈和。”
“是。”
士兵心中好奇不已,不过仍是按照宛阳王的意思答应下来。
郡主在厉长生手中,宛阳王却说要在五日之后才谈和。这五日……
怎么都感觉太过漫长。
宛阳王脸上表情兴奋到了扭曲,等着士兵们离开,才一个人独自喃喃自语,道:“看来这大荆……注定是孤的!不,是朕的!”
“朕的!”
消息很快传到厉长生这面的大营之中。
“五日?”
喻青崖惊讶的说道:“这么久?”
“五日。”厉长生也是低声说了一句,道:“怕是又一个陷阱。”
厉长生说罢了一招手,道:“来人,去探查一番宛阳王的动向。”
“是,卑将立刻前往!”手下侍卫立刻应声。
厉长生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宛阳王约了五日之后谈和,这五日的时间,绝对不是白等的,怎么想都是在拖延时间。
至于为何拖延时间,难道是想要利用这段时间,与吴邗王、厉储兴他们合计一番?
厉长生木着脸摇了摇头,自然自语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厉太傅!”
陆轻舟急匆匆走进来,他也听说了宛阳王要在五日后议和的事情。
陆轻舟进了幕府,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厉长生请他坐下来,道:“陆大人的身子骨可还好?”
“已无大碍。”陆轻舟从都城一路赶来,因着疲劳过度差点子晕过去,如今面色还是惨白的。
陆轻舟道:“轻舟离开都城之时……陛下曾经召见过萧拓校尉。”
“什么?萧拓?”厉长生脸色骤然而变。
萧拓乃是涤川园军的上军校尉,统领涤川园军几万人马,荆白玉突然召见萧拓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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