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道:“这一下子,詹夫人怕是恨死了陵川王了。”
“谁说不是呢?”厉长生道:“对了,方才陵川王可来看好戏了?”
荆白玉点点头,道:“来是来了,带着孟先生一并来的。只是与我一般,没能进去,就在外面守了一会儿。”
荆白玉说着,颇为无奈的道:“那两个人也真是的,打情骂俏一会儿便走了。”
“打情骂俏?”厉长生一阵无奈,道:“太子又乱用词儿了,若叫皇上听了去,恐怕又要给太子殿下多加些个功课。”
“我才没有乱用词儿。”荆白玉嘟着嘴巴,不服气的道:“这次用的分毫不差,你是没瞧见。”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道便回了小太子的宫殿去。
他们才到了殿门口,便看到了“打情骂俏”的两位主角,可不就是陵川王荆博文和谋主孟云深?
原来那两人离开詹夫人那面,却未有出宫,反而径直来了太子荆白玉的宫殿门口等着。
灵雨也在旁边,见小太子与厉长生归来,赶忙上前,道:“太子殿下,陵川王与孟先生在这里等了良久了。”
荆白玉挑挑眉,道:“怎么的不请进去?”
灵雨为难的道:“是陵川王说便不进去了。”
荆博文道:“你别为难个小姑娘,我自己不进去的,就来找厉长生说两句话,说完了便走,所以没什么进去的必要。”
“原来是寻厉长生的呀。”荆白玉侧头瞧了一眼厉长生,那眼神颇有“内涵”。
厉长生一瞧,有些个哭笑不得。
荆白玉眼神中兴趣盎然,还有些个幸灾乐祸。似乎是在说,你瞧瞧,你刚才做坏事留了旁人的名儿,这不是,旁人立刻便找来了!
厉长生淡定的道:“不知陵川王寻小臣是有甚么吩咐?”
荆博文对他招了招手,示意去旁边说话,一副还不能叫外人听了去的模样。
厉长生只好跟着荆博文往旁边走了两步,荆博文这才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
荆博文说得吞吞吐吐,似乎不好开口,犹豫了一阵才甚是豪爽模样,道:“我就是听说,孟云深欠了你个人情。你待要他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谋士罢了,不如这个人情算在孤的头上,孤替他还了如何?”
“这……”厉长生还以为荆博文要说什么,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厉长生也是颇为犹豫,道:“这买卖听起来,有些个赔本啊,大王。”
“自然。”荆博文道:“孤是赔了一些,但就算便宜了你,孤也不计较那般多,孤最为……”大度。
这话还未说完,厉长生已然笑着道:“大王误会,小臣是说,这买卖小臣比较赔本。”
“什么?!”
旁边荆白玉、孟云深还有灵雨,瞬间就听陵川王荆博文一声高亢嗓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云深一阵头疼,想着方才就应当将大王拉走,这会儿不知大王又在做些什么,万勿卖了自己还帮旁人数钱才好。
荆博文不敢置信的看着厉长生,道:“你赔本?孤堂堂陵州之王,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谋士?他的人情值钱,难道孤的人情就不值钱?你这人,忒的没有眼光。”
荆博文一阵叫嚣,最后还是被孟云深给拽了走,急匆匆出宫回府去。
小太子荆白玉这才凑过去,道:“怎么样?陵川王说了什么?可是看出了你的诡计?”
厉长生笑了,道:“不是小臣托大,只是陵川王那性子,想要看出小臣在想些什么,恐怕……比登天还难。”
“切,”荆白玉撇了撇嘴吧,道:“瞧把你给能个的。”
詹夫人本是正得宠,结果谁料一夕之间,竟是被皇上给厌恶了去。皇宫嫔妃之间,也时常提起詹夫人喜欢偷盗的怪癖,一个个落井下石谈笑风生,可把詹夫人给气的半死。
好在詹夫人手里面可是有王牌的,仗着怀孕在身这免死金牌,皇上也不好如何斥责她,只好将人禁足在殿内,叫她不要出来乱走。
眼看着大荆与詹国议和就要成功,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倒是叫詹国使团着实为难。这最为不好做人的,便是尚南侯詹无序了。
詹无序本就与詹国公主的关系并非如何亲近,詹国公主这一番算计,也并无与詹无序提前通知。如今詹夫人有孕在身,皇上不好动她,却把气头转加在尚南侯詹无序头上,可想而知,这几日尚南侯日子不好过。
皇上生气詹国人无礼,就招来几个心腹之臣,叫他们思索一番,看看能有什么法子,好震慑震慑詹国,叫他们老实一些个。
如今已然入秋,正值秋猎的最佳时机。众位大人这么一寻思,便不谋而同的向皇上提出了秋猎这一提议。
古代人的秋猎,并非只为了取乐。秋猎乃是很隆重的活动,也是张显一国兵力实力的大好机会。
皇上乍一听,当下便点头同意下来,着人尽快准备秋猎事宜。
其实皇上也还是有私心的,如今秋高气爽,正乃是出去游顽放松的最好日子,如果他们离开都城去秋猎的话,皇上也可趁着这等机会,好好畅顽一番。
平日里皇宫虽好,要什么皆是不缺,但皇上总也觉得腻歪了,想着法子就想到外面去走走。
这一大清早,小太子荆白玉便欢天喜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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