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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沈明洲?不好意思,沈博士对美国有心理阴影,害怕去了回不来。

    中国的拒绝理由,美国脸上无光。

    劳伦军备设下诡计阻止沈明洲回国的事情,他们骗得了广大群众,骗不了心思如镜的政治家。

    大家都是场上的老狐狸,谁偷的资料,受了什么指使,大家心知肚明。

    两方利益拉扯,中方给了芯片给系统,可没答应要给沈明洲。

    约沈明洲去美国地盘干活,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邵炼一直关注着台面下的交流。

    中美既然准备表面和平,沈明洲受邀去美国处理万物系统的事情,不过早晚而已。

    就算是沈明洲,平时看看新闻报道,和阿诺德教授随口闲聊,都会关注一下美国那边万物系统本土化进程。

    沈明洲始终想要向全世界推广万物系统。

    美国,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邵炼甚至毫不怀疑,只要中美达成一致意见,同意邀请沈明洲赴美解决万物系统问题,沈明洲也会放下过去的阴影,响应国家号召。

    还好,国家不会在没有保证、没有利益交换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应了美国的约。

    沈明洲仍是可以将更多的时间,研究他的智能眼镜。

    连英才快要爱上直播的感觉了。

    等沈明洲调试智能眼镜之后,他立马戴上,打开直播间,给屏幕前种下柠檬树的观众朋友们,看看什么叫魔法进阶!

    这一次的魔法眼镜,已经可以意念打字了!

    守在直播间的观众朋友,盯着连英才不肯转眼。

    才几天啊,新的智能眼镜,就能在连英才的怒瞪之下,缓缓敲出英文字母。

    他再努力努力,还能眼神切换中/英书写,来一段字与字的交流。

    观众在弹幕叫!

    连英才在手机屏幕眼神回复!

    一问一答,简直像是大型默剧表演现场。

    在这种高科技读脑眼镜的光芒照耀下,连英才的眼神打字回复多慢,观众都能忍受。

    不仅如此,他们还主动呼朋唤友,差点挤爆直播间。

    弹幕热火朝天,都在耐心等待连英才憋字。

    忽然,直播间的沉默被一声困惑的疑问打破。

    “师兄,你干什么?”

    来者声音平静,音调熟悉。

    弹幕瞬间不要连英才了,嗷嗷嗷的叫!

    是沈明洲的声音,他们不想看意识流打字了,想看沈明洲!

    专注眼神打字的连英才,顿时破功。

    智能眼镜获取脑电信号还是有点儿困难,他必须全神贯注努力思考,才能控制手机打出字来。

    “试眼镜啊。”连英才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瞪酸的眼眶,“打字好累哦。”

    沈明洲看了看直播间嗷嗷的观众,又看了看自己累到揉眼的师兄。

    “……意识打字太累,你可以用手。”

    他的语气透着无奈,“眼镜的调试还没做好,你现在试不出效果的。刚刚到了一批新的脑电信号感应材料,眼镜给我,我要拆眼镜框了。”

    “我也去我也去。”

    连英才把眼镜一戴,跟着沈明洲就走。

    留下观众朋友们N脸懵逼。

    观众:???

    你们去哪儿?

    我们还在直播间呢?!

    多亏了连英才的网红效应。

    眼镜打字的视频广泛传播,视觉神经实验室还没能公布真实研究成果,已经有不少传言说:沈明洲已经做出了完美脑机接口,真正的人脑计算机技术马上占领地球。

    沈明洲就跟上级文明外星来客似的,在人民群众眼里,没有做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想做的玩意儿。

    他们还在等光量子计算机商用呢,怎么突然进化到人脑计算机,过于刺激,十分期待。

    传言跟谣言似的跑得飞快。

    伏光耀回研究院的时候,外面关于眼镜的话题,沸沸扬扬止不住,越跑越偏。

    仿佛一周时间,世界就天翻地覆了一样。

    “老师您回来啦!”连英才见到老师的身影,格外兴奋。

    伏光耀清瘦了许多,浑身带着丝丝凉意,脸颊苍白,似乎变得愈加沉默寡言。

    他点点头,环顾了实验室一圈,问道:“明洲还在老耿那儿?”

    “嗯。”连英才骄傲的扶了扶自己的玳瑁眼镜,“看,师弟给我做的,现在已经可以意念打字了,只不过慢一点儿!”

    说起智能眼镜,连英才的话就收不住。

    他甚至给伏光耀现场表演了一次“沉默深思敲出一段代码”,确实慢,可对沉浸在实验里的研究者来说,这完全是历史性的突破,值得大书特书。

    有了学生热热闹闹的演示,伏光耀冰凉苍白的脸颊恢复了少许血色。

    他能从智能眼镜极快的进展里,感受到沈明洲对研发工作的爱意。

    正如邵炼所说,这是一个对未来充满美好愿景的孩子。

    他努力钻研的精神,感染了身边的很多人,盼望着和他一起,见证更加光明的世界。

    伏光耀脸上有了浅笑。

    漫长又煎熬的一周令他理清了纠缠的过往。

    那些没有证据无法回溯的事情,湮灭在无数的墓地里,他连找一个痛骂他的人,都没有机会。

    他在寒风里立了许久,花束摆在墓碑面前,只剩下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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