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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先是迷茫,看清了东西后,纷纷瞪大了眼睛。

    一个胆子大的男生打开了警棍开关,被其中滋滋作响的电流给骇了一跳。连忙丢了出去,半只手都有些酸麻,男生白着脸,心有余悸道:“我的天,这电流也太强了吧,跟普通的警棍不一样。”

    普通警棍通过人体时的电压很小,除了一些麻痹之外,基本不会有什么损伤,但他很明显的感受到这个警棍输出的电压高多了,几乎可以达到瞬间令人失去知觉的地步。

    见状,其余人也对那个外表普通的枕头好奇了起来,上下其手摸索了一番后,亲手找出了一些荧光粉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再想想那个□□,捧着这些东西,同学们只觉得寒意往脊背钻,汗毛都起来了。

    “天呐,好恐怖。”

    “董鹏他想干什么?我昨天还睡他旁边呢,没想到他枕头里藏着这些东西。”他现在觉得自己身边仿佛睡了一只露着獠牙的的狼。

    与学生们惧怕胆颤的反应截然不同,直播间快刷疯了。

    【666原来还真有一开始就想杀人,瞧瞧这犯案工具多齐全啊】

    【是啊,要不是这个殷同学又多管闲事,这辆巴士车肯定得死一半】

    【没错,不管男的女的,只要对上那刀子和警棍,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再不济还有迷药呢,多么精彩的剧情啊,怎么又夭折了,脏话脏话脏话——】

    大庭广众之下,面对殷明麓的质问,董鹏面色阴沉,他冷笑了几声,道:“你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殷同学,我还没质问你,为什么随随便便不经我允许就翻阅我的行李?”

    是啊,再怎么说,不经人同意,偷翻人行李都是不对的。瑟缩的众人闻言,又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殷明麓。

    见状,董鹏心里暗喜,开始倒打一耙:“殷同学,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现在大家被困在这里,等待雾散后的救援,大家伙儿听你的话,是看在同学情谊上尊重你,但不代表你们可以‘掌控’我们,不把大家伙儿当回事,私下想翻就翻我们的行李。”

    “那些东西我承认是我的,但我持有它们,不代表我有想行凶加害同学的念头。你不能因为我长得凶,就觉得我准备行凶吧。倒是殷同学,你应该向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和凭什么要翻我的行李?”

    董鹏语气加重了“掌控”两个字,明明一个阴险狡诈的欲加害者,摇身一变成为了无辜的、被冒犯的受害者。且他的态度十分理直气壮,隐隐透着针锋相对的仇视。

    在场不是没有人看出董鹏的转移焦点,但他们诡异地保持沉默,因为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殷明麓翻阅董鹏的行李。殷同学翻了董鹏的行李,是不是接下来也会翻他们的,然后质问他们?

    没人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面对董鹏的反质问,傅今修冷笑两声,刚想站出来维护少年,说是自己发现纸条,顺蔓摸瓜找到的。

    可没等他开口,殷明麓就拉住了他,然后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似有些为难地道:“好吧,你要理由,我给你。”

    论嘴炮功夫,他怎么会输呢。

    “董鹏同学,本来我在大家面前质问你,是想你好好解释,给你一次机会。但你既然这样问了,为了不被大家误会和冤枉,我只好把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了。”听少年说的口气,仿佛他一开始顾忌着同学颜面,不舍得暴露董鹏曾经的隐私,但现在被逼了,为了不被误会,只能选择撕掉董鹏的遮羞布了。他本质上还是善解人意的。

    “什么原委?”众人好奇地道,总感觉自己要听一个了不起的秘辛。

    “董鹏同学,我从不以貌取人,也并没有因为你长得凶,且持有危险的道具,便觉得你会行凶,但是,如果你真的行凶过呢?”

    “什么???”众人震惊,倒抽了口气,不敢置信地望向董鹏。

    董鹏本人也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殷明麓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很镇定,立马就反驳道:“殷同学,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张口便污蔑,你知道现在污蔑诽谤要判多少年吗?”

    他的态度坦坦荡荡,且透着一股愤怒的正气,反而让同学恍惚了一瞬,不知是真是假。

    剧情中,这位董同学在杀人后,曾自曝自己最厌恶数学,初中事情曾求老师宽宏大量在他成绩单上加上一分,让他及格,这样他回家后,就可以省去被家人□□的折磨。可是老师没有答应,于是盛怒之下,他尾随老师,狠狠拿刀刺伤了对方,逃之夭夭。

    当时缺乏证据,且他是未成年,也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于是哪怕备受怀疑,外头闲言闲语很多,但也没被法律制裁。他转了个学校后,又是一条“好汉”。

    殷明麓便把这件事稍稍修改后,从旁人的视角说了。

    大家伙儿几年前也曾听说过二中数学老师被杀案,但不知犯罪者是谁,现在听殷明麓如此言之凿凿的说了,再看董鹏那板上钉钉的转校经历,和扭曲的五官,竟心下已经信了七八分。

    董鹏自然是不认的,甚至叫嚣着殷明麓说他杀人,是赤-裸裸的污蔑,是在校园霸凌,因为他的不服从,于是就小肚鸡肠,想让大家冷暴力、孤立他,目的是为了树立自己说一不二的权威地位。

    众目睽睽之下,他压力极大,觉得自己像是被众陪审员盯着的罪犯,只能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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