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乱搞男女关系了?明明是那女人自己推门进来,导演却认为是他先把人给招惹了。
气得元凤差点想打人,反正以往拿着柴刀砍导演的嘉宾也不是没有人在,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解释道:“我刚洗完澡,当然没穿衣服,是罗翠花自己推门进来,莫名其妙就叫了,与我何干?”他承认自己有秀身材的嫌疑,但秀给同屋的伙伴儿看,还有问题了?在大城市里,他在篮球场光膀子打球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没人来警告他说影响不好。
更何况,他今天下田干活儿,隔壁好几个田,都有那种满头大汗、不穿衣服的庄稼汉,罗翠花看了他们不叫,偏偏看到他叫了,这还能怪他不成?说得他跟有意勾引似的。
想到这里,元凤满肚子气,觉得自己比窦娥还窦娥。
对于这点,导演淡淡地道:“她能不敲门进来,自然她觉得跟你们几个关系好,才没有顾忌。说到底,还是你们距离太近了。”否则不熟的对象,人家能随随便便这样进你的屋子?他今天下午可没漏听元凤那句,我喝罗翠花水壶的事。
他坚信,肯定是元凤态度随便,才招惹了一个女孩也跟着随便。
反正元凤有理说不清,气得摔门而去。
左右他已经习惯了,无论出什么事,大家都下意识认为是他先挑起的,当初跟一高的校花传早恋绯闻,校花死心塌地的倒贴,每个人都说他先招惹的人;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元景诬陷他名声在前,他揍元景那臭小子,大家也都指责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亲兄弟,连亲生父亲也骂他冷心冷肺、睚眦必报。
他什么都没做,自有一盆盆污水,从天而降。谁让他是旁人眼里的坏男孩,自然做什么都是坏的。
见他生气,殷明麓蹬蹬蹬走到床边,甩掉自己的鞋子,也跟着爬上床去,凑到元凤身边。
小家伙叽咕叽咕了几声,好心地道:“元凤你都不吃饭,也不喝水,你是不是生气了?”
元凤扯了扯嘴角,道:“谁说我生气了?我没生气。”说着,帅气的脸上硬挤了一个笑脸,让人一看就知道对方肚子里正憋着火呢,怎么可能没气。
小傻子是看不出来,所以他“信了”,托着小下巴道:“那你能放开我的枕头吗,它好可怜哦,毕竟它也是有生命的。”
这可是原主在美国买的限量版蜘蛛侠枕头,一个两万块呢。
神他妈一个枕头都有生命?元凤喷了,大声吼道:“说白了,你就是心疼你的枕头,都不心疼我!”换一个懂眼色的来,哄人都不至于这么哄的,小傻子就是小傻子,只知道关心自己的枕头。
哼,他要再捏几下。这下,小傻子也看出元凤在生气了。
小脑袋偏了偏,他孩子气地说:“那我们去吃饭,我一般吃完饭就不生气了。”更重要的是,罗家人还关心地等着他们开饭呢。
元凤侧眸睨来一眼,语带嫌弃,“你以为我是你啊。”那么好养活?吃顿饭就能消火。
话是这样说,元凤还是放下了手中拼命蹂-躏的枕头,一副“很不情愿”的跟着小傻子下床了。
周围人忍不住面带笑意。
而另一边,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罗翠花,其实是没看出导演在变相赶人的,她失魂般走到罗家前面的大院,看到院子里在收被子的年轻寡妇时才回神,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梅姨好啊。”
其实她并不想跟这姓梅的寡妇来往,这寡妇还不到三十,结婚结的早,男人就死了,平日里耐不住寂寞,跟村里的不少男人都有一腿,少女敏感的察觉其中可能还有自己那一向老实巴交的父亲。
但毕竟是邻居,祖上都在这里扎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是她平日对这梅姨也是冷淡居多,今日也是如此,她聊几句便想撤了。
见少女一张俏脸还红着,怎么遮也遮不住。
年轻寡妇立马心里有数了,她神色揶揄道:“我今天看了,好几个俊小伙儿呢,翠花你瞧上哪个了?”
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除了最前面众星捧月的几个,后面几个工作人员也身材高大,模样周正,她这样夸也没错。
这话题显然击中了少女的心,她抿了抿唇,否认道:“梅姨你说什么呢,没影的事情。”
梅寡妇一听就笑了,那笑容从眼角到嘴唇,别有风情,她道:“小妮子,姨我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呢。你跟姨老实说说,是不是那跟你走一起、浑身都湿透的小伙儿?我看估计是,人群里最俊的就是他了。”其实元凤人走得快,她没怎么看清楚脸,但这样恭维总没错。
连人都猜中了,再否认也没意思。
罗翠花没摇头也没点头,梅寡妇便知道自己说到这姑娘的心坎儿了,便多夸了元凤几句,两人就地聊了起来。
梅寡妇虽跟罗家并不亲近,但有三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要来拍节目的事情,村里人可都传遍了。听说这三人,一个个都非富即贵,大有来头。
有钱人呢,最喜欢做慈善,他们的孩子在村子里待久了,哪怕一开始不愿意,时间一久了也会处出感情的,到时候随口在爸妈那里说一声,村子里的发展就有望了。
村子是这样,人自然也是这个理。有感情了后,什么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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