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绕到他身前,三下五除二把外套的扣子都解了, 闷闷的又颇有成就感地说:“你看,这就不慢了。”
陆至晖摸到了遥控器,手指在按钮上停顿了一下, 趁浅淡的月光看上白彦的双眸,放弃了开灯的想法。
白彦早想吻陆至晖的唇了,那两片薄薄的,永远只说理性的话的嘴唇, 他肖想了许久。想着这个人的理智如果被某种情感取代, 嘴唇因此变得灼热, 甚至滚烫,他就觉得血液也跟着热了。
真正勾起他这种几乎变/态的念头的,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冲动, 是一个从没有冲动过的人, 一个永远理性凌驾于感性之上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失去理智。
而这个原因,是他。
“先生, 我想那个。”
黑暗的环境总是给人以胆量,要换做灯火通明,被陆至晖这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是万万不敢胡来的。
“我知道。”陆至晖喘着气说。
“我想快点。”
“那就快点。”
“你可以快点吗?就是那种,不讲礼,狠狠欺负我的那种,然后第二天路也走不利索,还要打偏偏的那种?”
陆至晖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哑着声音问:
“小豹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彦主动把刚分开的嘴唇又送上去,“我知道,我爱先生唔!”
他的声音被暴风雨般的亲吻封住,他们没有开灯,也没有关窗帘。就着微浅的月光,只能依稀看到物体表面的轮廓,有种身处迷雾的朦胧美。
房间的声音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缓和了一些,白彦趴在陆至晖的身上,一面哼哼唧唧一面撒娇说饿。
陆至晖想起之前这人确实只吃了一口意面,于是吻了吻他的发顶,拍拍他的后背让他挪开,然后才套上睡袍去厨房煮面。
两人一人一碗,三五几口吃完之后,白彦盯着陆至晖从睡袍V领露出来的胸肌,眼睛都看直了。
“先生,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凶吗?”刚刚太激烈了,致使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陆至晖亲眼见识了这人刚才有多放得开,于是也不惊讶他问出这样的话,只是问:
“你喜欢这里?”
白彦点头,“嗯。”顿了顿,又补充道,“因为我没有。”
陆至晖宽容地张开手臂,做任人摆布状,某人立即就跟抢到糖果似的扑过去。陆至晖的胸肌虽然可观,但并非是那种硬邦邦的,而是软软的,很有层次感。
白彦一边揉一边感叹——这美妙的肉/体哦!
“先生,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是询问,是知会。如果这人不答应,他就软磨硬泡蹭得他答应为止。
“我怕你受不了。”
“哪那么容易受不了?我又不是泥巴做的。”
陆至晖笑着问:“那你是什么做的?”
白彦想了想,说:“我是磨刀石做的。”
“嗯?”
“特别耐磨。”
陆至晖被他这一出闹得没了脾气,轻叹一声,拍了拍坐在他腿上的臀。
“好,先去浴室洗澡吧。”
白彦不乐意:“我不去。”
“怎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洗澡就是收尾工作。洗完了你就可以不认账了。”他挂在陆至晖脖子上说。
陆至晖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哪这么多奇怪的“真理”,“从电视剧里看的?”
白彦的警惕性很高,立马否定:“不是啊,这是我自己的亲身实践。”
“连润.滑.液都不认识的彦彦,居然还有亲身实践啊?”
“你!”白彦气得当即就要打嘴仗,但自己又委实心虚,一番话蹦到嘴边,又转而变成一个“哼”,不情愿地拧过头去。
“气到了?”
“哼。”
陆至晖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那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去洗澡了,鸳.鸯.浴是洗不成了。”
一听到那最关键的三个字,某人的兴致一下子就超了标。
“谁说不去了?赶紧赶紧,抓紧时间,待会儿天都要亮了!”
他从陆至晖腿上跳下来,吃饱喝足之后他尤其有精神,所谓温饱思/淫/欲,人家古代人说的话,那保准是没有错的。
夜已深,人未倦。待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几乎是打仗的两个人才彻底消停下来,餍足地抱着对方睡去。偶尔在半梦半醒间,还要迷迷糊糊亲吻一下对方。
只有明月知道
直播风波后消匿了好几天的白彦终于在社交平台上发了声——
“我很好,我先生也很好。不好的人已经在监狱里了,谢谢这些天为我奔波和担心的人,白彦铭记在心。”
附图是他在顶楼的花圃里拍的,摘了一朵玫瑰挡住右眼,看着镜头笑得尤其开心。
这条动态一出去,他的名字瞬间就爬上了热搜榜榜首。
“哥哥我爱你啊啊啊——人没事就好啊!”
“坏人都会有报应的,哥哥值得世界上最温柔的对待。”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调整好心态不容易,白彦干得不错,路转粉了。”
“不论怎么说,白彦都是受害人,之前恶意造谣他出轨偷/情的人真的是坏透了!”
“白彦也是真惨,前年拍的古装剧一直压着播不了,没有新作品维持热度,好不容易拍个MV又被这种变态盯上。听我的,去寺庙上柱香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