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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先生?”

    董为光惊愕不已,他万万想不到陆至晖这个惜字如金的大忙人会蹲在烂醉的白彦面前,听他说醉话。

    “你们……认识?”

    陆至晖的眸子一动,嗯了一声,“之前去苏黎世,我们一同回来的。”

    董为光恍然大悟,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哦——原来白白之前是跟您一起去度假啊,我还以为他真一个人就去了呢。”

    陆至晖顿了顿,没有反驳,转而把话题挪到正被酒精麻痹得欢天喜地的某人身上。

    “他看起来不大高兴。”

    董为光叹了口气,神色哀伤,“男朋友背着他跟别人订婚了,这怎么高兴得起来呢……”他说着去搀人起来,“白白,别坐地上啦,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然而白彦现在就跟一滩烂泥似的,以董为光的力道根本扶不起来。

    陆至晖伸手过去,“我来吧。”

    他一手穿过白彦腋下,一手揽过他的腿弯,轻松站起。

    董为光深刻感慨了一下,为何同为男人,力气却相差这么远。

    “陆先生,这太麻烦您了!”

    反观白彦,他突然间被腾空抱起,一下子觉得很兴奋,两条腿不断上下晃动,“啊呀,荡秋千——”

    陆至晖倒觉得没什么,对董为光道:“举手之劳而已。”他往门内望了望,问,“放哪儿?”

    董为光连忙打开雅间旁边的防盗门,那头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尽头的一左一右坐落着两个房间。董为光打开左边的那间,“这边请。唉……现在醉成这个样子估计是回不去了,手机也不带,联系不到他的助理,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吧。”

    这他自己的卧房,平时是锁起来的。董为光一向喜欢简约,所以,当他开灯的瞬间,陆至晖便看到了卧室中央的——单人床。

    眉宇间的不悦一闪而过,姑且先把还在荡秋千的某人放了上去。

    “唔——降落啦~”白彦抓着头顶的小揪揪很是满足。

    陆至晖飞快地扫了眼这间房,并没有足够一个男人睡的沙发,也就是说,如果白彦留下来,断然是跟董为光一起睡的。

    “光哥——光哥!”

    正在他打算询问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董为光的眼睛一亮,“是白白的助理!”他说着就应声下楼。

    来人正是陈小信,他挂着两道眼泪找了白彦一整天,就差去警察局挂失踪案了。

    “我去给哥买手机去了,他说想一个人去散散心,我就没跟着。呜呜呜我也忘了问他去哪里!打车在城里找一天了我!还好在你这儿不然我就算以死谢罪我们老大也不会放过我的——”

    万幸现在已经打烊了,不然他哭成这样断断会把客人吓走。董为光一边轻声安慰他,一边去厨房舀酸奶,打算待会儿喂白彦吃点儿再让他睡。

    白彦在梦里荡过秋千之后就变得特别安静,抱着枕头蹭了两下就睡着了。他的睫毛很密,被眼泪打湿之后变得黏成了一连串的小扇子,隐隐透着光泽,如花瓣一般歇在眼睑,像极了沉睡的精灵。

    然则,这份甜美的静谧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急冲冲跑上来的人打破。

    “——哥!咱回家了哥!”

    陈小信叮叮咚咚跑上来,看到陆至晖后果断如见了猫的老鼠,停住脚步。

    “你,你好。那那个,光哥说,您,您是陆先生,跟咱哥是朋友……是吧?”

    陈小信发誓他没见过这个人,但是董为光说了,人家跟白彦一起去度假了。他家顶着阳光人设实则高冷难以接近的一哥,居然瞒着他们,跟其他男人单独出去度假!

    那关系能有假吗?

    但就是……这人虽然没什么表情吧,甚至在看到他的时候彬彬有礼地点了一下头,但,但他总觉得有点害怕,有种去办公室见年级主任的感觉。

    陆至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你是他的助理?”

    陈小信下意识立正——年级主任问话,那必须实话实说!

    “对对!陆先生,听光哥说,你刚才也帮忙照顾哥了,谢谢你啊!”

    陆至晖勾了一下唇,却不是笑,而是一种能够拉开距离但是又不会显得疏远的绅士礼仪。

    “不客气。”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起身,然后不小心,车钥匙掉到了地上,“啪嗒”一声。

    “抱歉。”

    他不急不缓地拾起,从容地放进风衣口袋。

    “既然你来了,就赶紧送他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语罢,他将外套的褶皱理了理,迈腿朝门外走。房间的陈设很简约,本身的空间也并没有很大,床到门的距离不过六步。

    六,五,四,三,二——

    “陆先生!”

    比他欲想的早了一点儿,陆至晖再一次勾唇,这次的弧度虽小,但与上次不同,是真切的,对什么东西志在必得的笃定的笑。

    “嗯?”

    他回头,陈小信果然眼巴巴地跟上来,打着商量说:

    “你是不是开了车呀?那什么,我哥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不方便去打车,你能不能……载我们一程呀?”

    第10章

    董为光向来谦和,人家找他帮忙他没有二话,但一般自己有什么事,却是先一个人默默地做,直到委实做不下去才会寻求帮助。这一点,他跟陈小信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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