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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关键的是,如果自己的想法是真的的话,那么曲静水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知不知道这个曲静澜有问题,或者曲静澜就是他授意来找上自己的?原本还说他会摆平,现在这是出尔反尔还是想要通过曲静澜来打压自己乖乖做事?

    隐约的怒火在文立言心中慢慢灼烧,而曲静澜还继续说着:“……所以,这件东西的价格绝对不会低。”

    “这,就是你的鉴定,明白了吗?”

    等到曲静澜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即使在不快之中,文立言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这是他的鉴定?不,他什么都还没有说!所以这应该是胁迫!?

    似乎,他误会曲静水了。

    现在这个情况明明是曲静澜在胁迫自己做出这样的鉴定,他应该根本就不知道核桃的收藏价值,只是想要借用自己的鉴定太高这对儿核桃的价值,然后换一笔钱吧?

    首先升起的是一点愧疚,对曲静水,然后这一点点端倪又被文立言抛开,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曲静澜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还没等文立言想出个所以然来,莫竟在一旁帮腔了:“哟,文先生难道连这么个物件都鉴定不出来了?曲助理的物件,怎么可能差了?这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难道还能有错?”

    文立言看向莫竟,对方明明白白是嘲弄的表情,他的意思是,因为这是曲静澜的东西,所以必然是珍贵的?

    后知后觉,文立言终于醒悟过来了,现在是曲静澜仗着身份以势压人,想让自己把这对儿核桃的价值鉴定得非常高,而他才能够从中获得高额的利润!

    但是,说句实话,文立言还真不认识曲静澜。现在还仅仅是从姓名和相貌上推断曲静澜是曲静水的亲戚,但是亲戚这样的身份,也有亲疏远近甚至对立仇敌的可能的。

    另一方面,暂且不论这对儿核桃的价值几何,不管曲静澜说的是不是正确的,一个鉴定师,总该有自己的操守。

    绝不因为外力强加就改变自己的鉴定词,可以委婉,却绝对不说假话。一个物件该是真就是真,该是假就是假,该有多少价值就是多少价值。

    文立言是个半路出家的鉴定师,一开始他甚至不知道行内的一些隐性规则,然而这么长一段时间下来,他的生活中几乎是被不断的鉴定填满,环境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当学生的时候,文立言是个好学生;成为鉴定师的时候,文立言也不会违背自己的一贯作风。当你知道你随意鉴定的一件物件可能会给人带来一笔巨额财产,也可能会让一个人失去一切的时候,怎么能够不慎重呢?

    这一行里,有太多人倾家荡产买了一件物件,却被鉴定师一句话说的一文不值,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选择死亡的事情了。

    不管对那些自己的时代到处都是的东西是如何看待的,文立言鉴定的时候却一直很认真,从来不曾敷衍任何一个物件,这是原则。

    所以,曲静澜这样睁眼说瞎话,让文立言十分反感。

    他没有仔细看这对儿核桃的品相,只是粗粗看见是核桃之后就盖上了盒子,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很有价值,但他的鉴定绝对不会因为曲静澜说的这么一番话就改变的。别说曲静澜是曲静水的亲戚还是什么的,就是曲静水自己,也不会不知道胡乱鉴定是多么容易毁坏名声吧?不仅仅是文立言的名声,更是曲静水名下所有古玩行,拍卖行的名声!

    这件事上,文立言有自信曲静水会支持自己。

    那边莫竟得意的表情好像看准了他一定会低头赞同曲静澜的话似的,更让文立言不齿,以前他以为其他人看莫竟不顺眼,是因为莫竟这个人脾气太坏的原因,但是现在看来,根本是人品问题!一个合格的鉴定师哪会像他这样!

    还有苏梅儿,不断飞过来的眼神中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她以为自己是谁,会这么简单就低头?以前不过是看在苏明的面子上,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给几分面子,现在……哼!

    “曲静澜助理也是鉴定师?”文立言用讽刺的口气平平淡淡地问曲静澜,“不然怎么说得头头是道的?我还没看仔细这东西,您就说了这么多了。”

    文立言的反应让在场的人都呆了一呆。栾歌更是用惊诧的眼神盯着文立言。相对于文立言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圈子内的人的常识,栾歌却很清楚。比方说曲静水背后的家族那些烂帐,比方说一直以来曲静水都在退让,对于他这个哥哥,曲静澜,曲静水从来都是退避的态度的,主动退避到古玩界,放弃本该得到的在政界的支持,放弃能够成为重要助力的家族联姻的机会……甚至栾歌觉得,即使现在曲静澜想让文立言说瞎话鉴定这对儿古植物果实,曲静水也会让文立言照办。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文立言却反驳了对方?不,他是在讽刺对方,他觉得曲静澜的话十分可笑!

    “你……”曲静澜也没想过文立言会是这么个反应,糊里糊涂地,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

    第66章 鉴定师的坚持3

    “我?”文立言轻笑,“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曲静澜助理,不会怪罪吧?”这种正大光明地刻薄对方的行为,文立言现在做起来倒是有些得心应手了,特别是面对莫竟和苏梅儿,老在就像好好收拾一下这两个人,既然对方撞上门来,为什么他要继续退让呢?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的处事原则早就不是一开始那样忍气吞声了。该争的时候,必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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