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立时黑了脸,应该是这老不正经的老君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敏感的心思吧!
“老君怕是闲得慌,居然八卦到我头上来了,不然我派你去那神魔之井与那麻黑决一死战如何?”
老君打了个哈哈。
“我说啥了?只是浪里个浪的,浪了几下而已嘛。天帝你也真是不经逗。我这把老骨头去和麻黑斗,怕是要被那麻黑给当小鸡给炖了。老朽这为了天帝捐了躯无所谓,只怕让人家魔界嘲笑咱这天界没人,污了天帝的英明决策。”
这混元老君是一个嘴特碎的家伙,他这一说上来就没完没了。
弄得天帝一颗本来就乱如麻心越发地乱如麻。
挥了一挥手。
“这都到饭点了,老君先回去吧!我这里也疲累了。”
老君这老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了乖。
知道此时的天帝怕是不好惹,那仙影飘飘的就出了大殿的门。
须臾之间,那大殿外就飘来老君那戏谑之声。
“哈哈,打发了我老儿,天帝莫不是要去会那夜白小仙女?”
天帝气得个牙痒痒,悔恨当时没有立马作了决定将这老君给弄到了神魔交界之处。
不过,这老君虽说是戏谑之言,但确实句句戳中了天帝的心根根处。
从那金光宝器的龙椅之上移了下来。
这心里头的结解不了,实在是出口气都难。
决定还是去那云罗宫一探真相才得以宽解。
一朵金灿灿的云落到了那云罗宫的宫门口。
云罗宫内,仙侍们忙来忙去,布置地布置,打扫地打扫。
虽说这云罗宫一向有人打扫,但天帝要在此招待客人,一众仙侍们也不敢马虎。
就边那窗棱角角的灰尘都得擦拭干净了。
仙侍们见得这天帝大驾光临,还不得行个大礼呀什么的。
正欲起身行礼,天帝挥了挥手。
“大家且忙着,不必多礼。”
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碧莲与那夜白小仙子的身影。
心里面咯噔一下,莫非她们回了天山?
叫住了一位匆匆而过的仙侍。
仙侍说那碧莲仙子坐下片刻,喝了一口茶。也才一杯茶的工夫,那夜白小仙子坐不住,拉了碧莲仙子就出门去了。
至于去向哪里,那仙侍不知道,但大概方位是往琼华宫方向。
那琼花宫多少年间没有人涉足过了,仙侍叫也没有叫住,那小仙女跑得快当,转眼就没了人影。
云罗宫门前往左,是一道幽深的小路,两旁高大的院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
那条小路的尽头就是那琼华宫。
浮云一别后,流水万年间。
这琼华宫是天庭里万年间没有人愿意提及的所在,他帝俊也是万年都不曾涉足过这里。
多少年午夜梦回之间,好像在那宫门前徘徊过无数回,却始终没有等到那宫门开过一回。
如今这琼华宫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一番清幽干净的景象。
整个琼华宫几乎被一簇簇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给包围了
宫门前一地厚重的落叶。
这琼花宫门深似海,万多年没有开过了。
就连那一朵朵祥云也不稀得移步到这冷冷的宫门前,越发地衬得这琼花宫冷得比那天山的冰雪还冷似的。
如今这宫门虚掩,透过那垂下来的枝蔓,里面传来少女阵阵如银雀似的笑声。
刚才还犹如步入冰雪之境的心境,瞬间犹如春暖花开般艳阳。
天帝湿了眼眶,迈步入内。
庭院之内,碧莲那碧莹莹的身影端立在那雕花琉璃玉桌旁。
她眼到之处,是在那片繁花之间欣欣然转着圈的红衣仙子。
多少年过去了,庭院里那一片繁花没有人打理到也开得如此令人心神荡漾。
只是那一抹红彤彤的身影,似曾相识。
时光悠悠转转,在那记忆的漩涡深处,那一年,是父帝的寿诞之时,天庭一片歌舞生平,紫气东来。
瑶姬头一次到得这天庭里来,彼时她还是一个二八芳华的小姑娘,拜见过父帝母神之后,就安排到了这琼花宫中。
那时的自己是一个闲散得不能再闲散的二殿下,闲散的时候就听得某个小仙侍说那天山来的瑶姬公主,美得天下万物尽失了颜色一般。
美女他见得多了,雍容华贵的,譬如母神。沉鱼落燕的,譬如那广寒宫里头的嫦娥仙子。
当然,还有天庭里头那万万千千美得各色千秋的仙女们。
听闻得这瑶姬公主乃是天山瑶池仙宫里头,西王母的女儿。
说起西王母,跟天帝乃是沾亲带故的。
算起来,这美得不可方物的瑶姬公主还是自己的表妹。
到底这表妹美成啥样,与别的仙女有什么不同,不瞅一眼实在是饭也吃不下去,觉也睡不好的。
表哥探望一下表妹,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所以那仙侍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直接奔了那琼华宫。
当年也是如此情景,人还未到得这宫门前,就听到内里传来一阵阵银雀般的笑声。
推开那一道厚重的宫门,也是眼跟前这一般的情景。
也是那一抹红艳艳的身影在那花丛中翻飞,一张笑颜如花的绝世容颜就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想着,就是在那个春风扬万里的时候,那一抹红红的丽影,一副云裳花容的样子,就永驻进了他心尖尖处,永生永世也不得挪开。
只是,如今这位夜白小仙子,到底与她是何种关系?
其实自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想要从碧莲的口中亲自证实而已。
慢慢移步到碧莲仙子的身边,看着花丛中的那一抹欢欣的身影,发了一声感叹。
“真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真真让人羡慕。”
碧莲对于突然出现的天帝并不惊讶,面色波澜不惊。
意有所指的说。
“这愁滋味不尝也罢,保持纯真是难能可贵的,还望陛下看在当年与公主的情份上,成全则个。夜白她只是天山碧莲仙子座下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仙女而已,别的什么也不是。”
天帝沉吟了半天,喉头一紧,如咽在哽。
“你说的对,她只是一个纯真的小仙女而已。”
说出这一句话似有不甘,心中百转千回。
纵有千万不甘,他又能从这夜白小仙女身上得到什么?
到底是一个痴人作梦罢了。
只是如今这天底下,多了一个令他牵挂的人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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