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头,这雪莲酿就成了这天山的招牌,不管天上的哪个神仙做个寿,娶个亲啥的。
碧莲姑姑都送那个酒,再后头,各路好喝两盅的神仙就纷纷来这仙山上讨酒。
这天山的门槛都快踏破了,这夜白忙得衣带渐宽,也赶不上那讨酒的仙人。
后头碧莲姑姑就下令关了那仙门,闭门谢客,说这酒从今后都不酿了。
按碧莲姑姑的话来说。
“咱们芝娃儿只适合做一个美美的仙女,不是一个酿酒的仙倌,把我们芝娃儿累倒了如何了得。”
那酒夜白还是酿,只是酿得少了,够天山的一众仙女们喝就好了。
存下来一些,送给长洲紫玉她爹娘哥哥姐姐们一些。
再存下来就放在北山下面的雪洞里面,时间一长,那酒味更加醇香。
那天,夜白就从那雪窖掏了两坛子下来,驾了朵云直奔天庭雷神的大门前。
那雷神开了门,见到夜白,当场现了鸟相,捞了那雷锤就要往夜白头上劈了下来。
幸得他隔壁住的电母娘娘,一手给那雷锤给抬了起来。
“雷公今天是咋子咯,欺负一个小女娃娃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都说了不管是凡人,还是仙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夜白立马梨花带了雨,一副楚楚可怜之相,惹得一众过路的仙人纷纷将这雷公好一顿批,说他仗势欺人。
雷公空长了一张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挥了雷锤将那雷公府墙面给砸穿了一个洞,从那洞里看过去,直接就是电母的前院子。
电母就火了,当场就跟雷公干起了仗,这两个打起来没完没了,那天庭顿时电闪雷鸣。
夜白就觉得今儿个是一个诸事不宜的日子,将那雪莲酿往那雷公与电母的门前各放了一坛。
又咬了小手指,在那雷公的坛子上写了一句话。
请雷公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仙们不懂事,还请雷公有空往天山与姑姑喝两盅茶。
写完赶紧就要溜了,没有想到也才拐过墙角,那雷公电母两个人又打了回来。
这场架干得快当去得也快当,也不是夜白好奇,倚在那墙角想看一看,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要是那雷公砸了她的坛子,那就半点机会也不给了。
若是喝了她的酒,俗话说得好,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
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那天夜白看到的结果就是,那雷公与电母各人拿了一坛子酒回了自己个的府邸。
片刻之后,夜白就看见那雷公将他与那电母府邸之间的那一道墙直接给轰倒了。
于是夜白就看到了一副相当和谐的画面,那雷公在那电母院子里头的花架子下面的桌子上,与电母两个对饮上了。
嗯,有戏了,看来以后天山的仙人那雷应该少挨一点了。
没想到,这雷公喝了她的酒,还是不买她的账。
那雷照样劈得一回狠过一回的。
这,是啥子操作。
她到要看一看究竟是啷个一回事。
又到那北山的雪洞里掏了两坛子酒去了天庭,敲开了雷神家的大门。
雷神看到门跟前的是夜白,当场将一张黑脸给吓出白色儿来了。
连连摆手让她快闪的意思,夜白不明所以,既然来一趟,这酒当然得送到了。
将那两坛子酒往那雷公面前一放。
“雷神爷,这是咱家姑姑交待送给您的雪莲酿。”
这雷神爷蓦地跟抖起了摆子似的,深身的黑肉一阵乱舞过后。
夜白看清楚了,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电母娘娘。
“好你个雷哈儿,居然还敢背到我跟那碧莲妹儿有来往,今儿个看我不电死你个哈儿才怪。”
揪了雷神的耳朵一脚将那大门给踹上了,独留一脸错愕的小夜白。
片刻之后,就听到那院门里头雷公杀猪般的吼叫。
门外头,一众小仙姑路过。
“瞧,怕是这电母的醋坛子又打翻了,这雷公怕是有得受了。”
“可不是,估计得电个百八十回的才算得。”
小仙姑偷笑着走开了,夜白好像明白是咋回事了。
自己这是好心办了糊涂事了。偷摸溜回了天山,这事对谁也没有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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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皆有缘,缘起缘灭,左不过是让人感慨万千的两个字——相遇。
当然这相遇一定得恰逢其时,若不逢时只能是路人甲的那一种,若是正当时,必定要来一回荡气回肠,时光流转的故事。
这个大冬天的,这天山跟个冰雪世界一般,那紫狐狸还在那亭子里头睡得个香,一点都不晓得这个时候变了个天了。
就连这一记响雷都没有将她给吵醒,好一只没心没肺的紫狐狸啊!
夜白也不晓得缘分这个奇妙东西却在她拼命种雪莲的时辰来临。
夜白正在收工之即,这一道雷给劈了下来,正好劈在她那才将将翻出来的一地雪莲之上。
这雷又好像跟那雷神劈得不大像,好似有个什么东西从那一道雷里遭劈下来了一般。
暗摸摸地瞧不大清楚,好像看到一个乌漆麻黑的东西在那片雪莲之上滚落而来,那一地雪莲不光遭了雷劈,更是遭这个黑东西碾压过后,没得一朵完好的了。
话说,那一道黑东西落下来的时候,天色又倾刻之间恢复了原样。
哇靠!眼前之影像相当令人震撼。
那天现了原色,整个雪山又是一片洁白,当然,除了夜白跟前的那一地的雪莲,乌漆麻黑地看不出来色儿之外,在那不远处的雪地上,一个人躺在那雪地之中。
夜白吓了一跳,怕不是瑶池宫里某位小仙姑历劫遭雷劈死了吧!
忙奔了过去,好家伙,这是个啥操作。
此人却并不是那瑶池仙宫里的仙女,因为仙宫里头并没有半个男人存在。
而这个被雷劈得焦黑的人虽说那个头都被雷劈没了,但还是看得出来,那高度,那四肢,明显不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说他是一具尸体并不稀奇,一个连头都没有的人,不管他是仙人,还是凡人,还是某个妖,或者某个有天大本事的魔,都不可能还活到起的。
更何况此人四肢百骸都一片焦黑了。
当然,他是哪个,夜白瞧不出来。
夜白此时的关心目标不是这个没了头的男人,她关心的是她夜以继日种下的雪莲花,眼看着开春之后就可以收割了,这下子,完全出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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