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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媳篇·看戏
    “大帅。”

    门口传来丫头的招呼,霁瑶和昌宗对视一眼,马上动作。霁瑶咽下点心,昌宗收拾残局,从容的态度一看平时没少背着阎琨干坏事。

    抹去霁瑶嘴角的点心渣,俩人相视一笑,同时在心里为对方点了个赞,默契完美!

    然而——

    “你们在干什么?!”宛若雷霆的怒吼惊得俩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从阎琨这个角度看到就是俩人重叠在一起又迅速分开的身影,无法克制的暴怒冲上脑门,“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阎昌宗莫名,忽的抬起一只手抚上左耳,霁瑶忙道:“你能听见了?”

    他点头又摇头,“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霁瑶安慰道:“没事的,会好的。”

    阎琨:“……”

    为什么府里的人都想气死他!

    阎昌宗站起,“爹,你刚说什么?”

    阎琨:“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哦。”临走前还不忘收了药碗,不留下证据。

    “老子再问你一遍,你们在干什么?”

    霁瑶不怕他,甚至想气他,“我和夫君在房里干什么,不是公公该过问的事。”

    “夫君?”线条锋利的眸子蹬圆,如打盹的雄狮突然睁眼,迸射逼人的光芒,“你别忘了和你睡的是老子,老子才是你男人!”

    好霸道!有点喜欢怎么办?

    此刻她必须是个矜持有涵养的女人,抖着嗓子道:“你无耻!”

    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冷哼一声,“骂老子也没用,你和那小兔崽子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活像要拆散许仙和白娘子的法海老和尚,垂头掩饰快要溢出的笑意,她轻声道:“你们为什么要娶我进门?”

    “他后悔了,把你推给老子了。”阎琨见女人单薄的肩膀轻轻抖动,无端烦躁,“那小兔崽有什么好?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一点男人样没有,老子手里的新兵蛋子一根手指都能把他碾死!”

    不行了,要忍不住了,阎大帅是吃真醋了。只是,他俩什么时候有感情线的?

    她抬起脸,红着眼眶倾诉:“我既已嫁给他,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嫌弃我,不要我,我也要跟着他……”

    阎大帅,一个靠嘴就能喷死人的人物哑口了:“你这个女人……”

    他烦躁地扯开本就敞着的衬衣,胸口强悍的肌肉深深起伏,长腿迈开,犹如困兽在房里踱了个来回,骂了一句“妈的!”回头冲她瞪眼:“我警告你,离那小兔崽子远点!否则我削死他!”

    得亏师父培养出来的好功底,否则她一准笑场,阎大帅大概就是个充气老虎。

    阎琨与霁瑶第一次对决,阎大帅惨败。

    还没等到第二次对决,北方战事忽起,阎琨火速赶往前线,披星戴月而去,未留下只字片语。

    霁瑶索性放开了吃喝,人都不在,戏演给谁看。

    阎昌宗得了自由,拾辍她去戏园子听戏,实则他是想见某人了,她整日在府中也无趣,出去走走也好。

    已经入春,厚重的夹袄换做轻便的春衫,她虽十八年华,着装却是老成持重,芯子变了,装扮也当重新添置才行。

    此时的戏园子也称茶园,台上各路角儿你方唱罢我登场,台下三教九流之观众不拘出身品着茶水磕着瓜子随口唠上几句,不时异口同声叫上几声好,兴之所至皆是乐趣。

    霁瑶随阎昌宗熟门熟路上了二楼包间,里面已经有人候着,见着他们便迎上来,“你好,你是昌宗的太太吧,我叫黎婉莹,是他的朋友。”

    “你好。”她遵从旧礼福了福,“黎小姐叫我霁瑶便好。”

    这位黎小姐全身上下彰显着新派的时髦。一头清爽的齐耳短发,发稍微卷别在耳后,衬得一张秀气的小脸越发活泼俏丽,冬末春初乍暖还寒之际已换上了削肩束腰的西式连衣裙,裸露一双包裹着丝袜白皙匀称的小腿,十分惹人眼球,与洋服在身翩翩公子的阎昌宗堪堪相称,实在金童玉女养眼得很。

    以前昌宗可没介绍这位小姐给她认识。

    黎小姐自来熟地拉住她的手,“现在是新社会,霁瑶你的老做派该改改了。”

    她垂着头羞涩不语,阎昌宗奇怪她怎么又变得不一样了,知秋说女人心思最复杂不过,果真如此。

    不过他此时心思也多在戏台上,下个剧目到知秋出场了。

    这边霁瑶笑笑不答,此人她不熟,无心客套。

    黎婉莹自顾自说着:“你年纪比我还小些,这身打扮太老气,我先前托人从海外订了些时兴的衣裙,今儿到货,等一会散了戏我们去看看。”

    “来了!来了!是知秋!”

    俞知秋演得是水浒女将扈三娘,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甫一出场,一个利落的大翻,眼溜秋波,柔中带刚,立即引来一片叫好,阎昌宗叫得脖子都红了,妥妥脑残粉一枚。

    “你知道昌宗与俞知秋?”

    “我知道。”她与昌宗都说清楚了,她喜欢的是他爹,不会干涉他俩,“黎小姐也知道?”

    她眉眼间隐露一分自得,“是我撮合的他俩。”似是怕她想不开马上收敛,“爱情是不分高低贵贱,甚至性别年龄的,你也是受害者,新政府允许离婚,你完全可以恢复自由身的。”

    “谢谢黎小姐,我父母早逝,如今已没有亲人,我既嫁进帅府,帅府便是我的归宿,不敢有怨言。”

    似是没见过如此顽固不化的人,她瞪眼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样下去一辈子就毁了!”

    “我命如此。”

    黎婉莹还欲再说,她已被台上英姿飒爽的扈三娘吸引,转过头去。

    她对这位黎小姐不放心,她撮合的他俩,那她知道俞知秋革命党的身份吗?如今的临时政府与革命党可是对立的。

    作者有话说:

    阎大帅:大家都想看我生气,委屈……

    我知道现在的更新速度令人发指,但民国文真的很费功夫,要查阅很多资料,本宝宝三次元也很忙,等七八月份可能会好点,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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