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舟环着善柔的小蛮腰,手中握着马缰绳,两人共骑一匹马,善柔在前,陆云舟在后,向着善府的方向缓缓行去。
陆云舟趁机将脸贴在善柔白皙细嫩的脸蛋上,轻轻摩挲着,在大好夜色中,静静地享受着和善柔独处的时光。
“你……为何骑得这般慢吞吞地?”善柔看着两旁景物慢悠悠地后退,不由得疑惑道。
陆云舟嬉皮笑脸地道:“我舍不得和你分开啊,不过如果柔儿邀请我去你的香闺,那我就火速将你送回!”
善柔啐了一口,耳根羞红,连忙摇头道:“不行,今夜我没回家,父亲肯定会派人留意我院中的动静,要是被父亲发现就惨了,你只准把我送到家门口!”
陆云舟顿时感到十分遗憾,不过也不敢真的惹恼了岳父大人,便笑道:“那我明天来找你。”
善柔耳红脸热地轻轻“嗯”了一声。
陆云舟心中欢喜,他没想到善柔在和他确认关系之后,竟然会如此羞涩,一改平日里飞扬跳脱的样子,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
陆云舟想起原著中的善柔,她日后的刚强,只怕也是被命运*迫出来的,心中不由得怜意顿起,暗中决定,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她,不能让她再重蹈原著中家破人亡的命运。
陆云舟慢吞吞地策马,但终于还是到了善府的门外,两人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竟然这么快便到了分别的时候。
依依不舍地和善柔分别,看着她俏丽的背影消失在善府的大门内,陆云舟也懒得骑马了,善柔家就在他家隔壁,便牵着马没精打采地向齐府走去。
没走几步,陆云舟却是愣住了。
前方的街角,出现了一抹惊艳魅惑的身影。
是兰夫人!
…
…
“嘚嘚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宁静的夜色。
陆云舟一边策马赶向小城,一边思索着田单这么晚找他,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刚才兰夫人仿佛幽灵一般地出现,又像幽灵一样的消失,只为了给他带个话,让他立即去见田单。
不过陆云舟正好也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找田单商量,如此倒是更加方便了,晚上的确是一个方便密谈的时间。
小城的城门晚上原本是关上的,但是为了方便一些官员夜间加班办事的时候出入,位于城内的崇贤门往往是虚掩着的,有兵士在夜间轮班值守。
暗夜中,陆云舟策马来到崇贤门的时候,门口的兵士早已经得到了指令,将高大的城门打开,陆云舟顺利地进入了。
来到相国堂大门外下马,在兵士的带领下走向田单所在的书房。
一路上,陆云舟都在心中打着腹稿,考虑着一会儿如何游说田单。
他今日白天,对肖月潭、刘琨和方世华的承诺能不能够初步达成,就看今夜这场谈话的效果了。
来到书房外,兵士进去通报之后,陆云舟定了定神,打起精神,便踏入了书房。
书房内的灯光十分的明亮柔和,在一夜紧张的奔波追杀之后,书房内的氛围,让陆云舟一瞬间有一种轻松感,整个人也莫名地进入了一种冷静清醒、外弛内张的状态中。
陆云舟很快就看到田单正端坐在上首的书案后,正用那浓眉下神光藏而不露的锐利隼目,静静地审视着自己。
田单一身朴素的苎麻宽袍,雄伟的身躯从容坐在低矮的书案后,如同一座山峰一般的雄壮稳健,那笔挺的坐姿,不怒自威的气度,和深夜中仍旧精神奕奕的状态,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位齐国的实际掌舵人,拥有着充沛的精力和超凡的智慧,足以在任何大风大浪中保证齐国在他的掌控下保持屹立不倒。
书案上正摞着成堆成堆的竹卷,显然此前田单正在深夜办公。
灯烛升腾着,宽敞的书房中除了田单,再无任何人。
这是陆云舟穿越以来,第三次见到田单,也是唯一一次和田单的单独会面。
陆云舟看到田单深深注目自己的那双深邃难测的眼神,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不论是自己,还是田单,都一直在等待着这一个时刻。
这一刻,田单的目光亦是闪动了一下,眼睛是心灵之窗,哪怕是初次碰面的陌生人,在对视的状态中往往也能够达成一定程度的默契,显然田单在这一刻,也读懂了陆云舟眼中那不仅仅是尊敬的认真,那静待中毫不茫然的主动,发现了他们此刻心中的想法,从某种程度来说,也许是相似的!
陆云舟心中一定,微微一笑,自信从容地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道:“齐雨,参见田相!”
田单目光紧紧注视着下方姿态大方从容的陆云舟,宽厚的声音响起:“请起!”
陆云舟抬头一看,只见田单那严肃的面容上,已经露出了一抹微笑,神光内敛的目光中,正带着一丝欣然地看着他,不由得心下一松,静静等待田单说出此次深夜召唤的目的。
田单目光一动,笑道:“本相日间事务繁忙,难以抽身,只好深夜请你这刚立完了大功的大功臣来见我,要是打扰你休息了,还请莫怪!”
陆云舟知田单这番姿态不过是礼贤下士,他却不能够自恃功劳,坦然接受,连忙拱手行礼,正色道:“田相此言,小子实在惶恐,我大齐子民能够享有如今这份当世难得的太平安康,只因田相和朝中诸位大人们日夜不辞辛苦的为国事c劳,小子既然生于官宦之家,享受着普通百姓所没有的富贵尊荣,肩头自然生来便担着一份责任,如今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已是荣幸,谈何功劳!田相但有所命,不论日夜,不论远近,小子自当随时候命,听凭传唤!”
言语的力量是强大的,陆云舟的一番话,让田单也有些动容,目光一动,又带上了些许的审视,沉声道:“齐雨,你可知道我齐人喜空谈,稷下多辩士,便是我齐国的普通百姓,亦是喜好谈论国事战争,在这个国家中,从来不乏口若悬河、天花乱坠的辨才杰出之人,但我却一直警惕着稷下那些所谓的高士,让他们不得过多地干预政事,你可知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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