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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刘天一的确是来着了。
算起来,他是捡了个大便宜。
一见到秃瓢,刘天一就注意到了他头顶的那个圆点。
虽然他的头发已经冒出了一层黑茬儿,但是注意看的话,依然能够看到那是一个疤。
很规则的圆形,只有一个。
在配上手里那条齐眉棍,自然不难猜测他们身份。
秃瓢看了看他们手里的枪,警惕的问道:
“我不认识你,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商量,请回吧。”
郑南林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却被刘天一给拦住了。
他上前一步,凑近秃瓢低声说道:
“小师父,如果我是来和你谈杀日本人的事情呢?”
秃瓢听到“小师父”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但是在刘天一说完之后,他的脸色却缓和下来,盯着刘天一狐疑的问:
“你也要杀日本人?你和他们有什么仇怨?”
刘天一面色平静的看着秃瓢,一字一顿的说:
“夺我河山,杀我同胞,这样的仇怨,不知道可不可以?”
秃瓢看着刘天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和身边的这些人的确有着一身不弱的武艺,但是面对子弹,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自打第一眼看到刘天一身上的up9时,他就有些意动。
虽然不懂也不会用枪,但他还是能够看出来那把枪与以往见过的完全不同,一看就比日本人的枪要先进许多。
他们这些人原本是与世无争的,但是就因为他们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日本人来抓人的时候他们想要阻拦,那些日本人就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除了他身边的这些人,剩下的几十个人全都死了。
他们因为下山化缘而逃过一劫,回去的时候,只见到了被炸毁的房屋和遍地的尸体。
当时那个从小把他们带大的老人还剩下一口气,弥留之际一直在告诉他莫生嗔念、怨念,更加不许报仇。
但是他怎么能遵从老人的遗愿?
恶人自需恶报,血债当然血偿!
掩埋了那些尸体之后,他就带着剩下的这些人来到了这里。
他是他们中间最大的,今年也不过才十九岁,他们之中最小的,只有十四岁,就是那个刚刚被他骂了一顿的男孩儿。
他想要报仇,但是却苦于没有枪。
好不容易抢来几支,却又不会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报仇,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面对找上门来的刘天一,秃瓢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却决定试一试。
刘天一跟着他们上了山,详细的把自己想要组建百人小队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
尽管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但是秃瓢还是同意了。
他也把自己经历的事情简单向刘天一说了一下,并且表示只要能够报仇,其他的都不重要。
秃瓢这个名字是最近见过他们的一些土匪私下里给他起的匪号,在刘天一问起他的名字时,他却低下头没有说话。
刘天一知道他是不愿提起曾经的法号,毕竟是要做双手染血的事情,也不该再用。
他想了想对秃瓢说:
“不如这样,把那个字拆开作为你们的姓,就姓曾吧,至于名,就干脆用一二三四依次排下去,你看如何?”
秃瓢想了想说:
“我们一共二十三个人,那后面的几个岂不是成了四个字?听着有些像那些畜生的名字,不行。”
刘天一顿时有些无语。
的确,曾二十三和某本五十六听起来的确有些像父子。
最终秃瓢决定就以“曾”为姓,取他们法号中的一个字为名,他就叫曽心。
剩下的二十二个依次为:智、德、明、远、法、宣、净、空、济、世、苦、难、普、渡、颠、成、仁、慈、信、言、嗔、痴。
刘天一这一趟来的真是值了,不但得到了二十三个功夫不错的年轻人,还得了九支三八大盖儿和几百发子弹。
回到金鸡岭,他立刻开始训练这三十五个人。
由于人数还远远不够,他并没有进行全面系统的训练,而是根据他们自身的特点,进行了一些针对性的训练。
郑南林那些人都有一定的战术基础,刘天一只是在训练他们射击精准度和体能的同时加入一些相互之间配合以及在战场上寻找有效掩体、最大限度保护自己的方法。
至于曽心那些人,身体素质和近身搏斗自然是不用他教了,只是需要训练他们的战术基础以及射击技巧。
值得一体的是,这些人都很聪慧,半个越的时间枪法就已经基本合格了,虽然不能百发百中,但是在一百米的距离上,几乎每个人都能保证五发子弹打四十八环以上。
当然,这是在有依托和对不动目标射击的前提下,至于运动中射击和对移动目标射击,那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练好的了。
他们目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月牙山,干他娘的一票!
根据上次从那个端木森嘴里了解到的情况,山上的日本兵并不多,但是手里都是重型武器,而且还不能确定这段时间里兵力有没有增加。
好在他现在有曽心那些人。
这些天里刘天一是见识过他们的功夫的,尽管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神,脚尖儿一点地就能飞,但是从七十度左右的峭壁爬上去对于他们来说丝毫没有障碍。
虽然不算飞檐走壁,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至于近身搏斗的功夫,刘天一是亲自己尝试过的。
曽心能够在十招之内轻松擒住刘天一,这还是在切磋比试的前提下。
要是生死相搏的话,恐怕他撑不过三招。
但是他们也不是个个都有这样的功夫。
除了最小的曾痴,刘天一挨个的试了一遍,除了曽心、曾智、曾德,剩下的全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能跟曾智打上四五十回合,曾德只能险胜,剩下的那些都不是刘天一的对手。
就在他有些沾沾自喜、洋洋自得的时候,曽心说了一句话,像一桶带着冰碴儿的凉水一般,一下把刘天一淋了个透心儿凉:
“除了我和曾智、曾德,剩下的那些,根本还没有真正开始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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