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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破广宗
    大汉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五月,关乎黄巾命运的一场大决战在广宗城开始了。

    寅时末刻,曾麒、刘备率领大军三万已全部运动到广宗南门城下。城上的黄巾守军却在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已大祸临头。

    “三哥,黄巾军被我等袭扰三日,早已疲惫不堪,一但熟睡必定雷打不动。你率领先锋军迅速登城,绝不能给其反应的时间。”曾麒叫过张飞,吩咐道。

    张飞看着曾麒坚定的说到:“四弟放心,飞定第一个登上城墙。”

    “攻城。”曾麒一挥手,张飞带领先锋军迅速搭建云梯,飞身而上。三步并做两步,不一会十几个人便登上城墙。等张飞再抬眼一望,傻眼了。横七竖八的黄巾军睡了一地。几个哨兵趴在城垛上睡得正香,呼噜声震天响。

    城下的官军源源不断的登上城墙,转眼已经数百人。或许是人多声音大了,张牛角晃晃悠悠的从城楼中走出查看情况,见到近在咫尺的敌人,激灵一下睡意全无。

    “敌袭,快迎敌。”一声大叫惊醒了部分黄巾军。还有沉睡的张燕,慌忙的拿起武器。这哪还来得及,就这一时之间城上已有上千官军,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顺着云梯爬上来。张飞也看见了张牛角父子,提起长矛就杀了过去。

    城下曾麒看到官军已经据有一段安全通道,马上吩咐全军攻城。顿时喊杀声四起,火把照亮天空,而东西两门也同时攻城,一时整个广宗城都沸腾起来。

    “贼子,休的逃走,把命留下。”城墙上张飞手持蛇矛追杀张牛角父子二人。二人心知决不是张飞对手,又见大势已去,所以二人飞身下城,夺路而逃。张飞还待再追,身后副将出言道:“将军休要再追,快快率军士打开城门,迎接军师大军入城。”张飞一想有道理,停下脚步,向城门而去。

    “吱嘎,咣”城门大开,吊桥被放下。“全军将士,随我杀进城去。”曾麒拔出唐刀一挥,率先催马入城,待进入城中张飞也赶来汇合。“大哥,你率领大军清缴城内黄巾,以迫降为主,切莫多造杀戮。三哥头前开路,直奔城主府。”说完没等刘备回话,催马而出。

    此时的城主府,张角盘坐塌上,张牛角、张梁分站一边,只听张角面无表情的说道:“好计,真是好计。先以疲兵之计坏我士气、疲我军力,再故意泄露草人借箭之计麻痹我等心智,在我等以为对方计谋败露放松警惕之时又以迅雷之势攻城,使我等毫无还手之力。计策环环相扣,防不胜防,这绝不是卢植匹夫的谋略。”

    张梁在一旁听完张角的话喃喃说到:“大哥,我知道是谁。和在颖川敗我与二哥的是同一个人。叫曾麒曾幼麟,是别部司马刘备的军师,听说不过弱冠之年。”

    “哦?”张角也没怪张梁事前没有通报,事到如今已经毫无意义。只是对曾麒很感兴趣,于是说到:“弱冠之年就有如此谋略,恨不能与之相见。好了,汝等突围去吧。”

    “恩师,你与我等一起突围吧,牛角定保护恩师杀出重围。”张牛角含泪说到。

    “快去吧,吾命不久矣,不想再做无谓挣扎。”张角心灰意冷的说到。

    “那,大哥我先走了。”张梁羞愧难当,脚步却不停,匆匆而去。狠狠的看了一眼张梁背影,张牛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师,跟吾走吧。”说完眼泪都掉了下来。

    “牛角不必如此。”说着从后面拿出一物,此物好似一把权杖,材质古朴,其上镶嵌着一颗绿色宝石。“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吾知晓,这是我太平道掌教信物-太平权杖。”张牛角回答说到。

    “不错,我创立太平道,共收你等三十六弟子,如今只有你一人在侧,可惜以你之才智不足以承继大业,如之奈何。”张角无奈的说到。 张牛角此时已泣不成声,边哭边说到:“弟子资质平庸,辜负恩师期望。”

    “痴儿莫要哭泣,人固有一死,角已死得其所。你突围出去后召集师兄弟告之,若有一日有人持此信物,就是太平道掌教,吾太平道弟子需听其调遣,勿使违背。去吧,去吧,记住出去后不要走北门。”张角嘱咐完后闭目不言。张牛角一看恩师之意已决,遂不再劝说,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而走。

    此时的曾麒、张飞二人正率军奔城主府而来。路上到处可见四散奔逃的黄巾军,二人也不理会快马向前。曾麒一心想见见这个后世褒贬不一,以一己之力撬动大汉根基之人。“军师,城主府已到。”有军士报曰。

    “众将士包围此地,搜寻张角。”说着曾麒走进城主府,来到正堂做到主位上休息。张飞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手持蛇矛,一副保护曾麒的架势。看的曾麒哭笑不得,随即说到:“三哥何故如此?”张飞瞪着牛眼环顾四周说到:“来时大哥吩咐,叫我寸步不离的保护四弟,我不能离你太远。”

    “报军师,已找到张角,张角提出要见军师。”来报军士说完退出正堂。曾麒正要见见张角,正中下怀。“三哥我去见见张角,你在此休息吧。”说着曾麒抬脚就走。张飞急忙站起身来说到:“那可不行,我也陪你一起去。”“那也行,不过你只能在外等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怕他做甚。”

    来到张角卧室推门进来,见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坐在塌上,双眼好奇的打量着曾麒。

    “汝可是张角?”

    “汝可是曾麒?”二人不约而同的问道。“哈哈,果然名不虚传。不想覆灭我黄巾的人居然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天意,天意啊!”张角有些神经质的哈哈大笑。随即又说到:“角为百姓奔波半生,如今命不久矣,临死之前能见到如此少年英雄,无憾矣。可惜若能早日与君相见,共谋大事,黄巾也不会遭此惨败。”

    曾麒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有点疯癫的老头,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明白自己敗在何处啊!黄巾之敗不在天时,不在地利,更不在人某。”张角听了曾麒的话明显一愣,随后不解的说道:“愿闻其详。”曾麒看着张角迫不及待的神情,缓缓说到:“黄巾不明大势,焉能不败?大势之下,如滚滚洪流,区区黄巾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敢问何为大势?”

    “汉室自高祖斩白蛇始已历四百余年,四海皆一,民心归附。今虽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但大汉基础仍在,岂是你等能推翻的?世家大族,实力雄厚。黄巾军屠戮世家,杀戮官吏,已举世皆敌,安能不败?麒不过恰逢其会,早早的结束了这场闹剧罢了。”曾麒看在张角命不久矣的份上,出言解释道。

    “闹剧?哈哈,吾为达理想奔劳半生,居然是场闹剧。”张角又是一阵大笑,眼泪不禁从眼角滑落。曾麒心中不忍,出言道:“也不能说全无用处,最起码这场动乱动摇了大汉的根基,让野心家看到了大汉虚弱,也为乱世的到来拉开了序幕。”

    “噗”曾麒不说还好,说完张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角乃罪人也!”张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说到:“君有大才,世之无双。今角命在顷刻,有一事相求。君若力所能及,请多多庇护百姓。”说着拿出太平权杖,言道:“角一生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只有这权杖伴于左右,今送于先生,全当君庇护百姓的报酬吧。”

    曾麒看着权杖,好似后世小说上讲的魔法杖,心中甚是喜欢。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伸手接过权杖,言道:“你不说麒也会这么做的。”张角气息渐渐已弱不可闻,“这就好,这就好,如此角安心矣。”说完气息全无。曾麒欢喜的把玩着权杖,听到着张角已无声音,抬眼一看张角已然死去。“唉,尘归尘,土归土,一生为了正确的目标,走入了错误的道路,可惜、可悲、可叹。”说完转身走出门去。

    “四弟,张角呢?”张飞说着不断的向门内张望。“死了,传我命令,收敛张角尸身,任何人不得糟蹋,违令者,斩!”不过是一个为了理想入魔的老人,死都死了何苦再糟蹋尸身呢?曾麒默默的想到。

    曾麒转头询问道:“三哥,大哥和卢公可否到来?”“俱已在正堂等候四弟。”张飞说完二人大步向正堂走去。中途曾麒将权杖交给亲卫李义,让其收起,以免节外生枝。

    “卢公,麒未曾食言吧,正好第五天。”曾麒看到卢植调侃的说到。又向刘备行礼问安。

    “幼麟贤侄果是言出必鉴,卢某拜服。经此一役黄巾覆灭已成事实,其游勇散兵已不足为虑,况群龙无首,灭之只在翻手之间也!”卢植高兴的说到。曾麒可不会告诉他,黄巾生命力之强大超出他的想象,直到建安年间都没有完全消失。

    “吾已快马向陛下报捷,旨意想必很快就会传下,玄德、幼麟立此大功,陛下必会重重有赏。吾等在此处理战后事宜,静等陛下圣旨”几人听了卢植的话,都很高兴。自琢郡起兵以来三战三捷,是时候享受‘待遇’了。

    第二日,战果统计完成,此役以损失不到万人的代价,击溃黄巾二十余万,斩杀超过十万,俘虏六万,关羽更是阵斩张梁,曾麒斩杀张角(其实是病死),缴获物资不计其数。当然相当一部分缴获到了刘备腰包,这曾麒还相当不满意,整天在卢植耳边嘟囔,若不是刘备制止,估计卢植得被他烦死。

    匆匆七日已过,这天宣旨的天使到达广宗城。卢植与刘备带着曾麒前来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卢植、刘备、曾麒攻破黄巾,功在社稷…,特准洛阳面君,接受赏赐,旨到之日,率军拔营,…”待三人接过圣旨,曾麒叫过李义,让他带天使休息。临走之时曾麒向李义使了个眼色,李义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恩师,我等何日启程?”旁边的刘备问道,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了。卢植马上说到:“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明日我等就拔营启程。”稍后三人商量一些拔营的细节,以及具体安排。

    晚上曾麒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洛阳,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还能见到曹操、袁绍、袁术等前世耳熟能详今生却可能成为生死大敌的人物,曾麒想想就有些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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