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
“蟑螂啊。。。”“真的是。。。”“怎么这么恶心呢。。。”
“烫金老鹰”男子一脸狡黠地和周围人说:“大家看着没?看着没?老板娘,你说说吧,该怎么赔偿我?”
李修儿冷哼了一声,厉声道:“该做出赔偿的人,是你!”
男子把眼睛一瞪圆:“你说什么呢?”
李修儿指着桌子上那只汉堡,不急不慢地说道:“我问你,刚才你用餐的时候怎么发现这只蟑螂的?”
男子说:“我打开之后就发现啦。。。”停顿了一下,男子也觉得这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又补充一句:“我吃汉堡就习惯拆开分层吃,怎么啦?”
“好。”李修儿冷着脸点点头,又厉声问道:“你看看你面前这只汉堡,里面的蔬菜被你拿出来,放进去只蟑螂又精心地把蔬菜再埋上去,也是你的习惯么?”
男子恼羞成怒:“你说什么?!”
李修儿没有回应他,抬头环顾现场,说:“大家可以打开自己手中的汉堡看一下,我们汉堡里的不同蔬菜还有酱汁都是分层摆放的。再看看这个人的这只汉堡,几种蔬菜和酱汁黏黏糊糊的混在了一起,明显是为了藏这只蟑螂,把里面的菜拿出了又堆回去的!”
在场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那个男子被噎的哑口无言,坐在那里不作声。
李修儿瞪着这名男子,又继续说:“好,你不想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的后厨到大厅都有电子监控,要不我报个警,我们走法律程序,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男子旁边的小男生倒是吓得不轻,听李修儿说要报警,害怕得手放在这个男子的大腿上一直摇。
男子着急的掏出了手机,对李修儿说:“你敢?你先等一会儿,我把我爸爸叫过来!”
说完,这个男子拨通了电话:“喂,爸爸,你快来,有人欺负我,还说要把我抓走。”
周围围观的人都笑了,这人给他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刚才的粗鲁蛮横,语气中还带着些小委屈。
“这人的爸爸是谁,李刚吗?”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行啊。”李修儿冷冷地看着他说,“我等你的父亲来。”
说完,李修儿转身走回餐吧的工作区等待。阿哲在那里,一直用手抵着鼻子憋着笑。
“修儿姐姐,你说他是不是传说中的地主家的傻儿子?”阿哲笑得不能自已。
李修儿回答:“说的是啊,看这个人,年纪可能还要比我大个两三岁,怎么做事情这么愚蠢而幼稚。”
阿哲向那个男子的方向撇了一下眼睛,“子不教父之过,所以修儿姐姐你是不是也好奇他有个怎么样的爹。”
李修儿回答:“其实我刚才就在想,没事闲着找我们麻烦的,一定是个同行,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家老板,心胸如此狭隘。”
座位上的那个男子,正在用手机发着微信,想必是在向他的好爸爸汇报刚才发生的情况吧。
过了有十几分钟,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匆匆走进了天堂餐吧,后面还跟了一个他的秘书。
这个男人面色凝重,见到他的儿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接着,环顾大厅问到:“不好意思各位,请问谁是这家天堂博物馆的老板?”
“是我。”周围人一起寻声而望,李修儿走了过来。
这位老板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李修儿:没有想到这么大规模的高档餐吧,老板竟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女孩,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姑娘别看年纪小,身上竟有着职场三四十岁女高管的白骨精气场。
中年男人对李修儿绅士的握手点头:“老板您好!”
接着,中年男人又转了个身,面向全场高声说着:“在座的各位人,打扰大家一下,我是这位小伙子的父亲。在我来的路上,我的儿子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了。他呢,一直暗恋着这位美女老板,但是不知道怎么接近,于是他就想到了这么愚蠢笨拙的方法,让大家见笑了!”
座位上的男子着急地看着父亲:“爸!你这是说啥呢?“可是却被他父亲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男子只好低下了头,鸭舌帽的帽沿挡住父亲怒视的眼神。
李修儿的嘴角挂起一丝弧线:真是个圆滑的商人。
这位中年男人又继续向大家说道:“今天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用餐体验,是我们的不对。在场的各位今天的消费都由我们父子买单了!另外美女老板的这一边,影响了她的正常营业,我深感歉疚,稍后我会和这位老板好好表达我的歉意!现在,请各位人拿着你们的消费记录,找我的儿子来报销!”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都争先恐后的涌了过来。
中年男人弯下腰,脸凑到他儿子的耳边低声说:“你给我好好和每个人道个歉。”
接着,男人又来到李修儿面前,面带微笑的说:“美女老板,这里很混乱,想请您近一步说话。”
天堂博物馆的小会议室里,一个服务员给大家泡上了茶,李修儿端着小茶杯,吹着里面漂浮的茶叶,不作声。
中年男人双手把他的名片递给了李修儿。
名片上的职位,是“披萨王董事长”
李修儿看了一眼名片,慢悠悠地说:“哦。。。周老爷子。”
旁边的秘书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小声的纠正道:“这是我们周董。”
“哦。。。周董呀”李修儿看着名片又慢慢地开口吐出来“周老爷子。”
秘书还欲开口,周董事长摆了摆手。
李修儿把名片放在茶几上,字字清晰地说:“周老爷子,刚才您是知道结果已经扭转不回来,您就为您的孩子完美的想出来了一个作案动机。刚才我没有当众拆穿,配合了您,现在您是不是该配合我,我们公安局走一趟了?”
秘书的脸紧张的要命。
周董事长沉默了两秒钟,缓缓地开了口:“这孩子是我唯一的儿子,叫周天啸,他命不好,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一个人把他养大,没有再续弦。我这些年忙着在外面赚钱,没有给孩子应有的陪伴,他结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今天又做出了这样可耻的事情,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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