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看着集合在曹家港,代理各乡县的人员,一会砸一下文案,一会踢一下蒲团,气愤的火冒三丈。
“都是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不是主公看重,会有他们代理乡长、亭长等职位!如今因为新任乡长、亭长给个小吏的职位,就背叛了主公,留在了当地!真是该杀!”
一听该杀二字,都听说过当初王晓威胁原海寇士卒的话众人,顿感寒气逼人。
总揽全局的王修听的羞愧难当“当初是我的建议下主公才执行的,如今,一千二百六十一人代理各地,回来的只有七百九十三人,修惭愧啊!”
张雷公在一旁劝慰,陶升、刘辟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陈杨闯了进来,一开口就大声赞赏“甚好甚好!主公有言!”
听到主公二字,众人安静了下来,细细聆听。
“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在坐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们的忠诚,将来必得重用,想想代理各地的机会是谁给的,既然能给一次,那二次三次,乃至去掉代理二字,在各地任实职,都不在话下!”
陈杨调整了一下表情,学着到时曹性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模样,挥手道
“世人谤我、笑我、轻我、如何处治乎?主公云只是忍他、让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低迷、沉闷、气愤的氛围,因为一句话!沸腾起来!
饼画完了,干的也该来了,陈杨拿出一卷竹简,收起所有情绪,严肃的宣布道“……王晓任沓氏县尉!陶升任沓氏县丞!韩忠任沓氏主簿!……”
沓氏县马上就要新扩建十乡,万人一乡,千人一亭,百人一里,缺乡长十人,亭长百人,里正千人,还有大量副职吏员空缺。
七百九十三人的位置完全满满当当的,还不够人手,如若再算上东牟,那就职位更多。
这些培养了几个月,又有一定忠心的七百九十三人,也不会全部安排职位,其中大半还得回到亲卫营,继续回到曹性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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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河流域购买而来的大型船只还有数十艘,最新型的五桅海船船模在曹性给的图纸,造船匠师的努力下,已经完成。
曹家港的船坞已经有着九个泊位,两个用于建造新的三桅海船,两个用于改造三桅海船,四个用于改造单桅海船。
最后的一个泊位,也是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泊位,此时一艘比三桅海船还要庞大的多的海船骨架已经制成,高高的五个桅杆,直冲云霄。
匠作司马看着巨大的海船框架,又看了看淡黄色还未上漆的海船龙骨,不停地摇头叹息。
“五桅战船啊!可谓前无古人!如此伟大之作!最重要的龙骨却用着普通的桦木!有些易折易损的部位还得用青铜加固!”
身旁的青年匠师听的同仇敌忾,匠作司马痛惜的脸色铁青,手指向西南方向,怨恨着道
“可那些世家大族,为了一个高楼!一座豪宅!就把上好的梨木、枣木甚至是红木霸占了去!
多好的海船龙骨啊!简直暴敛天物!那么大的房子你才多大的身子,不怕太宽太冷清,闹鬼乎!
只恨黄巾为何攻入其宅中,将他们一个个屠杀干净!”
青年匠师慌忙四顾观察,赶忙提醒道“恩……师!请……慎言!”
匠作司马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不再言它,只是看着五桅海船不时叹息,口中呢喃“德衡我恨呐!”
“恩……师,主公……已……与辽东……建立……贸易,到……时,有大批……上……好木材!”表字德衡的年轻匠师结结巴巴的劝道。
匠作司马看向这位从小口吃,不善言谈的爱徒马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海师海船停靠港口,王晓、陶升等近八百代理各地乡县的人员于码头等待。
这时一辆牛车缓步而来,王晓等人的女眷如同闻到香味的蜜蜂,嗡嗡嗡的围了过去。
“夫人好……”
“夫人您慢点……”
“夫人……”
看着车外众女眷的追捧,双儿喜上眉梢,低调的回复,并关心着对方。
“夫人你这是有喜了?”跟夏侯兰一样细心的其妾室,紧紧盯着双儿有些圆鼓的肚子,惊讶的喊到。
夏侯兰妾室这一叫就不得了了!如同万丈巨石落入水中,不仅是女眷,闻听到的王晓、陈杨、张雷公等等人员一齐围了过来。
双儿被沸腾嘈杂的几百人包围,有些头痛,生性纯良、知性的她又不好多言,羞涩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夏侯兰妾室的回答。
“散了!快快都散了!别吵到夫人!”王晓见双儿点头,立马开始驱赶愈加沸腾的女眷,曹性部曲将领大都出身贫微,并未娶妻,这些女眷大都是曹性牵引赏赐给诸将的妾室。
“那个王夫人!我没有说你!夫人刚刚怀孕,需要有经验的人照顾,不如你留下来与夫人作陪?”
王晓叫住了女眷中,一位抱着牙牙学语孩子的少妇,也是女眷中唯一的正妻,王威家的夫人。
其余女眷听到此话,心中暗骂马屁精!王晓的两个妾室见王夫人留下了,自己也跟着转身,这样女眷们更加鄙视。
“去去去!赶快上船去!别扰了夫人!”看妾室转身而来,王晓板着脸,双手直挥舞,把两人灰头土脸的再次赶走。
看其并未如心中所想那样厚此薄彼、自私自利,周围同僚、女眷忍不住高看了其几分。
围聚而来的文武,除几位主官,其余也自觉的散开了。
王夫人关心的问候着双儿“夫人!不知腹中龙凤几个月了?”
未收到一丝风声的王晓等人同样好奇的看了过去。
双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旁边的王修倒是替其说了,同时尊称一句夫人“主公刚刚出征沧海时就已诊断出已有月余,但夫人高义,不忍主公分心,放下身段恳求在下,让我替她保密,这才没让你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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