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马超又与众人说了一些关于胡人生活方面的细节,以及简单的鲜卑交流语言。
如今步度根与轲比能的鲜卑势力就在塞外,加上部落也有汉族人口生活,其实大多鲜卑人都会说汉话,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鲜卑语,学一点简单的交流语,也算是为了以防万一。
众人在新平待了一天,到第三日才告别马超,启程赶往塞外。
马超如今是驻扎在新平,往北上百里,有一座城池,名叫高奴,也就是后世的革命圣地延安。
高奴在东汉时期是属于并州的上郡治下,不过如今,并州的上郡早就被撤了,高奴也成为了胡人的地盘。
目前就有一支胡人骑兵驻扎在高奴,用于防备新平的马超。
这两年来,由于轲比能的步步紧逼,步度根的势力已经大大缩水,十万控弦之士,只剩下六七万人,其余部众,要么在战斗中战死,要么就是被轲比能给吞并了。
由于兵力大大缩水的缘故,步度根的这几万兵马,主要分布在高奴和雁门两地,高奴这里为了防备大汉,雁门那里则是为了防备轲比能。
至于其他大片土地,多是一些闲散的胡人,汉人过着杂居生活。
因此诸葛瞻四人此去塞外,只需绕过高奴,然后一路向北进入云中地界,就可以找到轲比能了。
高奴目前有两万多鲜卑骑兵,由于是替魏国防备大汉,所以巡逻甚严,若直接经过高奴,必逃不过高奴守军的耳目。
四人之中诸葛尚,赵统,赵广三人已是一流高手,特别是诸葛尚天赋异禀,虽然年轻,却可与林渊等辈斗个百十回合,面对胡人根本不惧。
但奈何诸葛瞻不通武艺,因此面对高奴的两万骑兵,四人也只能绕道而行。
四人一路向北,花了两天时间成功绕过了高奴。
“想不到胡地风景也不错嘛,这里竟然还种了这么多麦子。”
四人携带的水已经喝完了,行至一处河边正欲补充水源,却见到河岸两边开垦了大量的农田,如今已是五月,农田里黄灿灿的麦子已经成熟,可以收割。
见此情形,赵广不由得发出感叹。
“快点,磨蹭什么!”
“快点快点,今天要是收不完,你们就别想吃东西!”
正在此时,只听得北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脚步声以及叫骂声。
四人向北看去,只见十余骑驱赶着数十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往岸边的麦田行来。
这十余骑多是老人,妇女以及少年,皮帽皮衣做胡人打扮,青壮年一个没有,不过尽管如此,这些胡人的骑术也非常精湛,手里拿着套马杆,驱赶着那几十个男子。
而那十几个男子,则穿着普通的麻衣,与胡人的打扮有很大的不同,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在胡人的驱赶下就好像是奴隶一样。
赵广见此疑惑道“这些胡人也还蓄养奴隶吗?”
诸葛瞻与赵统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悲悯,旋即诸葛瞻摇了摇头,对着赵广与诸葛尚说道“别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不要多管闲事。”
“知道了!”赵广点点头坐到了地上,从包袱里取出一块肉干吃了起来。
而麦田那里,那十来个胡人已经将那些貌似是奴隶的男子驱赶到了麦田之中,监督着他们收割麦子。
诸葛瞻四人也没有理会,打算休息过后就离开。
可是诸葛瞻不打算招惹胡人,胡人却主动送上门开了。
那些胡人之中的一个少年望见了河边正在休息的诸葛瞻四人,见他们年纪与自己相仿,监督工作又有些无聊,便骑马走了过来,打算找诸葛瞻四人聊聊。
“你们几个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胡人少年催马赶来,嘴里操着一口流利的鲜卑语。
诸葛瞻在马超那里学了一天多的鲜卑话,对于鲜卑族有了一定的了解,特别是这种询问,早就商量出了应答之策,只听得诸葛瞻同样用鲜卑话回答道“我们是曼罗大人的手下,奉命去雁门报信,闲杂人等快快离开,不要打扰我们!”
曼罗是步度根的手下,如今驻扎在高奴的两万骑兵,就是由曼罗统帅,诸葛瞻报出官方身份,普通的胡人根本不敢招惹。
那胡人少年见诸葛瞻态度如此蛮横,又听说是曼罗派去雁门的手下,根本不敢有招惹的心思,讪笑了一声转身而去。
胡人正欲离开,赵广叫住了那少年,用汉话询问道“你站住,那些是什么人,你们怎么那么对待他们?”
这胡人也会说汉话,听了赵广的话,不由自主的用汉话回答道“他们是汉人奴隶啊!这是我们部落的财产,平日里种田都是由他们来做呢!
等等……你怎么是说汉话?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赵广听了胡人少年的话顿时炸了毛,一把提起手里的长枪向着那少年刺去“去你妈的汉人奴隶!可恶!”
“不要乱来!”诸葛瞻见此大惊,想要阻止赵广却来不及了,那胡人少年猝不及防,被赵广一枪刺死。
“冒雷!”
“我的孩子啊!”
麦田那边,那剩下胡人见那少年被赵广杀了,一个个大惊失色,义愤填膺,翻身上马向着诸葛瞻这边冲来。
赵统见此,责怪的看着赵广“二弟,你怎可如此鲁莽?”
赵广一脸愤恨道“大兄,你们早知道他们是汉人,故意不告诉我是不是?这些胡人把我们汉人当成奴隶,难道还不该杀吗?”
见那十来个胡人已经冲了过来,诸葛瞻训斥道“好了,不要吵了,先解决这些胡人再说!”
“我本不愿伤害老人妇女,不过他们把我汉人当成奴隶,今日只好破例了!”诸葛尚取下马上悬挂的宝雕弓,就站在马旁,从箭袋中抽出箭矢,向着冲过来的胡人射去。
箭矢应声而出,对面方向在最前方的胡人顿时翻身落马。
诸葛尚又抽矢射击,这一次他却是三矢齐发,一连射出十来箭,那些胡人未到跟前,便被诸葛尚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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