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对着一众文武说道:“朕知道诸位爱卿大多是益州本地人,生于益州,长于益州,对于益州有很深的感情,故土难离,不愿离去。但朕也不会强迫你们一定要跟朕去长安,不愿离去的,仍可以留在益州,朕不会勉强。当然,留下来的人,官职便可能会降一降,若留下来的人太多,有一部分人甚至会被免官。”大殿中的这些官员,基本上都是中央的高官,能进入这大殿的,每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要么是三公九卿等重臣,要么就是各个部门的佐官,跟地方上的官员,有着天壤之别。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意思是说宰相府看门的人,有时候权势都比地方上的官员要大,地方上的官员拜访宰相,都得看这些人的脸色。..这就是中央官员和地方官员的区别。如果这些官员不愿意去长安,而是选择留下来,那么他们就不在是京官,因为朝廷都搬走了,他们不能就在朝廷任职,职务肯定会做出变动。这样一来,这些官吏就会被降级,毕竟从中央官员变成地方官员本身就是一种降级,更不要说职务变动了。如果留下来的官员过多,有的人还会被免官,毕竟成都这边各个地方都有官员,空缺的职位不多。少数人留下来还有地方安插,人多了没地方去不就得被免官嘛。刘禅这么做,合情合理,你不想去,可以不去,但官职肯定是要变的,不可能你不去,还让你挂个官职,这样就对朝廷不利了。刘禅这话虽然合情合理,但一众官员听了这话,脸上仍旧是露出为难之色。刘禅虽说不强迫他们去长安,但去长安和不去长安,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左右为难的事情。官员们在权与势之间两相为难。当官是权,基业家产是势。去了长安抛弃家业,是选择权而放弃势,不去长安而留在成都,是放弃权而选择势。“我等愿随陛下迁都长安!”一众官员很快做出了选择。“我还是算了吧,人老了,没几年活头了,就不去长安了。”“哎,我也老了,这两年也有些力不从心了,稍后便向陛下辞官回乡吧。”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官员故土难离,选择了留下来。权势权势,权在前,势在后,有权才能有势,有势,却不一定有权。此刻放弃益州的势力,到了长安,经营几年,还可以拥有新的势力,而留在成都,没有权,势都有可能保不住。见一众臣子有九成以上的都答应了下来,刘禅笑道:“既然没人反对,此事便这么说定了!关中那边,朕已命大司马用水泥重新建立城墙,将老长安城给围了起来,新城规模长宽有皆二十里,预计十月便可完工。此刻大司马也在派人修缮宫室,给你们准备住所,官邸以及办公的府衙。因此益州这边,当务之急是清点出北迁的官员户口,然后送往长安,好让大司马为你们准备住处府邸。”一众臣子听了这话,顿时高兴坏了,去长安还白送房子?“这倒是不错啊,不过我成都府邸颇大,不知长安那边,会给我准备多大的府邸?”“就是不知去了关中,会不会给我准备田产。”“是啊,我成都田产颇多,若是走了则无人打理,单靠俸禄的话,去了长安日子就不好过了。”刘禅压了压手掌,示意一众文武安静下来。刘禅对着一众文武说道:“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的产业都在益州,去了长安多有不便,因此朕也为你们想出了解决的办法。这样,如果你们的产业不多,可以留下人来打理,如果产业过多,去往长安益州这边管不过来的话,可以将其卖给朝廷。”刘禅继续说道:“诸位爱卿忠心为国,朕也不会让你们吃亏,关中久经战火,百姓十不存一,良田被荒废,朕已命人关中开垦田地,已经几十万亩了,并且如今还在陆续开垦当中,诸位爱卿去了关中之后,也可以花钱购置田产。至于府邸,则是朕免费送给诸位的,当然,送给爱卿的府邸,是按照爱卿家中户口来规划的,多少人便有多大的府邸,自然不如成都这边豪华。”一众文武听了刘禅的话后,思考着其中的利弊。房子倒是无所谓,觉得小了重新修重新造就是了,田才是重点,在古代,田就是一个家庭,家族的基础。益州这边的田产卖给朝廷,到了长安,可以用卖益州产业的钱去买长安的地,这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买多少。毕竟田地,是越多越好,刘禅要是弄个什么限制就不好了。一个官员对刘禅提出了疑问:“陛下,不知我等到了关中,从陛下手中购买田地,有没有限制呢?”“爱卿在益州向朝廷卖了多少田,就可以买多少田。”刘禅回答道:“益州这边你们的田地,朕以市价收购。不过朕在关中派徭役开垦田地,消耗的是朝廷的人力物力,因此你们到关中向朝廷购买田地,朕需要多收取一些费用,故而价格需要在市价的基础上提高两成!哦,对了,朕在说一句,在益州如果不将田产卖给朝廷,到了长安,就不得购买田地!”听了刘禅的话,一众官员不得不感叹刘禅是个奸商。自古以来,土地兼并的问题古来有之,有些人到底有多少田产,朝廷都查不清楚,而如今,刘禅如今借着迁都的机会,将益州的官员手中的田地收为国有。虽然刘禅在关中准备了田地卖给官员,但却清楚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少田地,并从其中,大赚了一笔,在市场价的基础上提高两成,那利润可是不敢想象的。当然,这些官员也可以选择不将益州的田产卖给朝廷,但这也就失去了在关中购买田地的资格。如果到了关中没有田地,那就是无根浮萍,想要有权有势,他们必须得卖,必须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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