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一连串不断响起的碰撞摩擦声。
一片黑暗之中,符九蜷缩为一团。
你或许做了错误的选择,但你也没得选择
导演的声音又在脑中回响了,但符九的心中依旧好似一片静水潭一般波澜不惊。
局面永远不可能是必死的。
当他找到这条通道的时候,他没有哪怕一秒钟的犹豫,就直接选择了跳下去。
“下面完全是黯淡无光的……”符九的心中开始心算起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
也正因为是一片黑暗,所以才会觉得深不见底。
实际上,当符九坠落超过五米之后,下方就变成了好似滑梯一样的通道,在一阵令人反胃的碰撞过后,他落到了终点。
“咳咳咳……噗!”刚刚落地,顾不得处理身上的擦伤碰伤,符九便立刻又跌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涌出血液。
手脚一阵冰凉,四肢几乎麻痹,难以动弹。
身体虚弱到最普通的成年人都能用双手将他了解掉。
而周围的环境似乎也是重新来到了一个密室。
眼前一张普通的木椅,又是一台老旧的改装电视。
也就在符九刚刚看清周围情况时候,那台电视啪嗒一声打开了。
“你好,47。”
“不要怀疑,这不是录像了,我现在就是在跟你通话。”眼前的木偶用修改过的低沉声音说道。
你意识到他说的不是谎言。
“如我所料,即使是你,抵达这里之后也变得虚弱不堪,而且毒气已经侵入了你的神经系统”
“即使你摆脱了满是毒气的环境,你现在的生命也仍然要用分钟来计算,根据我的预测,大概三十分钟之后你的心脏以及全身脏器就会出现衰竭的情况。”
“不得不说,你的身体真是强大,普通人到了这里已经是终点了。”
“但你还是需要急切的需要解药,而恰好我也愿意将解药给你。”
啪嗒,电视机画面一变,这台老旧电视机居然成功做到了分屏这种功能。
四个画面,四个房间。
就在木偶给他展示四个另外的密闭空间的时候,符九的脑中也迅速进行着主线任务的分析。
三种完成任务的条件,三种都有着不小的差别。
一是逃出监狱并且完成竖锯所给他设下的难关,可以说是目前看来最容易的一种了。
二是杀死竖锯,一劳永逸的解决掉竖锯的问题,这可以说是较为困难的一种了。
三是杀死所有有罪者……这是符九最不愿意选择,也是最最麻烦的一种完成条件,他暂时也没有兴趣去想这三种方法怎么去完成。
你本能的察觉到逃出监狱的门就在附近
而随着符九对任务有了一个简单的分析,电视屏幕上又重新传出了竖锯的声音。
“你可能现在并不容易看的仔细,我来帮你做个介绍。”
“这四个房间,关系到你接下来的选择。”竖锯顿了顿,随后又补充道“我当然知道你被我的陷阱所困住的概率非常的小,所以接下来,你不再会有多少死亡的威胁了。”
随后,四个房间内的画面一点点放大。
第一个房间内,一个白人老者紧闭着双眼,身上穿着简洁的神父服。
“他的名字叫亚伯,当然这不是全名,不过我相信你也已经发现了,他是一个神父。”
“他数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对神的虔诚,一生之中没做任何的出格之事,但他同时也拒绝着现代的一切,在所有正常人眼中他都是一个奇怪的人。”
第二个房间内,一个亚裔男青年被捆在一个铁制圆柱上,周围放着四盆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时有炽热的燃油从火盆之中迸出。
“他姓柳,当然,他并不是中国人,他出生在纽约的唐人街,拥有的是美国的国籍,他的一生至此仅仅只读过了二十年,他还没从学校毕业,虽然有些不好的习惯……”此刻,声音突然停下,画面之上闪过一些模糊的短片。
从画面之中可以得知,这个姓柳的华裔在大学期间沾染上了很多极其不好……甚至是违法的习气。
嫖娼,贩du,购买大量军火,加入黑帮,他基本都做了。
显然,他是一个恶棍,跟美国标准黑帮混混的差别估计只有他肤色稍微深了点而已。
但对于符九来说,这并不是第一关注的地方。
“中国?”这个陌生的词汇跳入符九的脑中。
“那是什么地方?”符九皱了皱眉头。
美国他早就在生化危机就接触到了,那是一个游戏之中虚构的北美洲国家,他自然了解。
但中国……他基本没有什么接触,电锯惊魂之中也没有提到这个国度。
“遥远……是隔着大西洋还是太平洋么,也就是在亚洲或者欧洲么,根据人种肤色来看,亚洲的概率更大一点。”符九稍作思考之后便将这个不重要的问题推到了一旁。
而电视上的画面也终于跳到了第三个房间。
寂静的房间之内飘荡着诡异的烟尘,一点点冰冷气息从房间底部涌出……
一个美到惊艳的女性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静室之中。
黑色的长发,优雅的连衣长裙,还有右眼之中的血色花卉。
“墨音。”这两个字差点就从符九嘴中迸出。
“她很漂亮,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任何男人看到之后都至少会心动的,当然,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我对于女性没有一点欲望。”竖锯的声音继续传来。
“不过,她似乎跟你的关系很亲近,甚至是你的合作伙伴,她做了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我相信你也不需要我的介绍了。”
随着竖锯的话音落下,符九一直平静如水的心境也终于是出现了些微波动。
你认识她……她叫——戴安娜
这一场的对方扮演者是墨音。
她扮演的对象是戴安娜!
戴安娜与杀手47的关系就好像是经纪人与明星之间的关系,戴安娜也是少数被47信任的女性。
然后,电视屏幕之上出现了最后一个房间。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静静的坐在木椅上。
随后,他摘下了自己的黑袍与木偶面具。
“最后一个人是我。”
“竖锯,约翰·克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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