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我需要一点时间。”符九直接推开了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的墨音。
温和的笑着的墨音也很配合的站到了一边。
符九看到了什么?
在他的视野之中,他眼前的世界在不停的颤抖,一半变成了满是光明的圣域,另一边却变成了满是黑暗的荒芜之地。
一大堆一大堆的记忆和知识就好像给气球充气一样的灌进了他原本平凡的大脑之中。
就好像有一根汤勺将他的脑浆当做了一碗浓汤,不停的搅来搅去。
此中的痛苦,实在是到了难以形容的程度。
一下子,他就好像凭空多出了十年人生一样。
此刻的符九,就好像是由两个人拼接而成的,一个是原本的普通人,另一个却是禁忌学者。
大脑很快就从宕机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在愚者空间,死亡是不存在的,原本就已经是死人的扮演者们是不会再度死亡的。
随着大量信息源源不断的被脑部吸收,疼痛也一点点在减少。
“呼……呼……”符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已经是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了。
原本普通的衣服都变得乱七八糟了,浑身都被冷汗打湿,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但当他彻底站起的时候,符九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都出现了极大的转变。
这种感觉对于符九来说也很难形容,但与转变成恶魔暴君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像是……
就好像在经过一次魔鬼式训练之后发现自己头开始秃了的感觉。
大概就是这样,某种界限开始破碎的感觉。
“孩子,你变得精神很多哦。”
“是,是吗。”符九吐出一口浊气。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了一把油腻的汗水。
但从外人来看,他原本普通的外貌上多出了一个吸引人的地方。
他的双目就好像银河般璀璨,身上也多出了学者似的书卷气,整个人看起来儒雅随和了不少。
右手一伸,一道浅蓝色的闪光在符九原本所坐的椅子上爆开,瞬间将其炸碎很无数细小的白色碎块。
这就是奥能冲击,禁忌学者所掌握的基本魔法技巧之一。
“这就是我现在的力量。”
禁忌学者怎么可能比得上灵魂大师,光听名字就知道差距巨大,根据自己的亲自体验来判断,自己现在与古尔丹的差距至少有千倍乃至万倍。
而随着大量的魔法知识与恶魔知识传递到脑中,他身上也自然而然有了魔法和邪能两种力量。
虽然他很想现在把所有魔法全部都尝试一下,但奈何墨音就站在自己旁边,实在不合适。
随后,符九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不知道何时,他的左手捏着一张奇怪的命运卡牌。
牌面除了一个形象模糊的人形之外,什么都没有。
命运卡牌凡人
等阶九
简介一生无奇,永远接触不到任何非凡之物,这就是最平和的道路,凡人永远只能是凡人
能力无
为什么说是奇怪?因为这张卡牌现在已经完全是黑白色了。
就好像遗照一样。
“这张凡人卡牌,大抵是没有什么用了,我该怎么处理?”
“卡牌是可以升级的。”站立于一旁的墨音突然开口说道。
“命运点数不能兑换任何事物,但它们却可以升级命运卡牌,让你所拥有的整条命运道路升华,就比如我手上的这张暴徒。”墨音一边说着,一边将暴徒卡牌拿在了手中。
一些神奇的光华一闪而过,原本暴力男的卡面消失,一个面色疯狂,手持双刀的男性出现在了卡面上。
“它现在就从暴徒升级成为了杀人狂,所有命运牌都应该保留,更何况……它们是无法销毁的。”墨音耐心的解释道。
符九点了点头。
也对,根据描述,命运卡牌乃是一条命运道路的具现化,命运怎么去销毁?
“这种卡牌能带到剧本世界里么?”符九问道。
“不能,这种卡牌只会出现在愚者空间,不过这种卡牌与角色卡是不冲突的。”墨音摇了摇头。
看起来进入剧本世界之前,还需要事先决定好先携带哪张命运牌。
不过自己目前只有禁忌学者和凡人。
“对了,你不想知道我的命运卡牌是什么么?”墨音看向眼前的符九,眼中闪动着不明的光泽。
既然对方都主动要说了,那符九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墨音缓缓坐回到原本的椅子之上,将杀人狂卡牌以背面向上的方式放置到了桌上。
“我的命运卡牌是阶级五的先知先觉者,它不能带给我任何战斗能力。”
“不过,它却有一项很强大的功能,它可以让我得到预测他人全部未来的能力,即——预言。”
“这个预言仅能针对一个生物,如果你愿意的话,想要试试么。”墨音邀请道。
“免费?”
“当然了,孩子。”
免费的就是最好的,符九乐意一试。
不过自己刚才已经把一张椅子打坏了……现在只能站在桌前了,两者的高度差距让他不得不俯下身子。
看着准备好了的符九,墨音指了指桌上的卡牌。
“请你将他翻过来。”
“哈?”符九一愣。
“请你将他翻过来。”墨音并没有解答,只是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满脸懵逼的符九只是按她的话照做。
这张牌不就是原本放在那的命运卡牌么?用卡牌做语言不应该需要一叠牌,然后还好洗牌么?
一张牌就能预言了吗?
而当符九将这张卡牌翻过来的时候,上面原本的杀人狂模样已经消失了,而是转变为符九所能看懂的一串文字。
“觉悟者恒幸福……”符九反复默念着这六个字。
六个字就能概括一个人的未来么?
他抬头看向墨音。
墨银右眼那朵美丽的红色花朵似乎褪去了一点颜色。
“你一定很疑惑,其实我也很疑惑。”
“我没有解读这个预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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