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剛才用膳的時間看玄帝表情似乎緩和不少,那她應該不會無故被遷怒吧?
不過感覺玄帝除了個性莫名其妙一點,其他條件還是挺不錯的。
「丫頭妳在這啊。」
「張公公,怎麼了嗎?」聽到張福呼喚自己的聲音,我連忙跑到他面前
對張福印象還是很好的,就像遇到一個和藹的老人,而且如果沒有他幫助,我可能不知道要再做多少糊塗事了。
「跟著這幾個宮女去沐浴吧,結束便去給陛下磨墨。」
我笑容一僵,不是因為洗澡,是因為磨、墨!我沒磨過啊!
跟著宮女,我呆愣的盯著浴桶,這麼多人擠一個?還是輪流?
突然,一旁的宮女很自動自發的上前,我連忙護住衣服問道:「這位姐姐做什麼?」
「替妳更衣沐浴啊,還是妳要自己來?」她有點疑惑的看著我
「我、我自己來...」我有點弱弱的說
背對著她們,我有些扭捏,以前洗澡也沒這麼多人看著,頂多就蘭兒一個,現在居然還要被這麼多人觀賞
而且這邊的宮女也太奢侈了吧!洗澡居然還有人服侍!
換上新的衣服,我有些彆扭,雖然這套衣服稱不上是華貴衣服,但是很明顯跟其他宮女不一樣。
本來想要換件衣服,可是其他宮女一直催促,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玄帝的宮殿,我站在門前,猶豫著
開?不開?開了進去要說什麼?不好意思,打擾了?好像不太對
正當我還在思考到底要用什麼當開場白時,門忽然打開了
「唉唷!妳這丫頭想嚇誰啊?怎麼不進來?」張福一副驚魂未定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尷尬的傻笑
才剛踏進去,連問安都還沒,玄帝就先開口了
「張福,你先去歇息吧。」
「是。」
咦?我有聽錯嗎?爺爺去休息?那我呢?
「愣在那做什麼?」蕭風抬頭看著
「哦、喔!」我回過神,連忙站到書桌邊
應該...隨便磨就行了吧?
整個房間很安靜,有的也只是玄帝翻書的聲音
「何名?」
我眨眨眼,應該是在問我吧?
「傾舞。」我照實回答
「皇甫連雲說他打聽到的是宮裡要的人是手腳俐落的,可妳不像。」
心跳,好像變快了,他說的越多,我越加緊張。
「而我讓人去打聽,南煙國內並無能夠完整說出妳身家的人,那妳...究竟是誰?從何而來、目的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句,讓我有些慌張
「我...」真的要照實說嗎?這是最傻的做法...在不知道玄帝會不會幫忙救君臨就說明自己的身分。
「不想說也無所謂,諾大皇城,一夜間少一個人不會有誰驚訝。」
這是赤裸的威脅!
「陛下可知曉天姬王朝?」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知曉。妳是那裡人?」
「是的,因為家中變故,輾轉至此。」我語帶保留的說「以前算是個富貴人家,沒吃過苦、也不會做雜事,來到南煙後,聽聞宮裡缺人就憑著一股傻勁來了。」
我緊張的說著,而玄帝就靜靜的聽
「天姬是個很強盛的國家,雖下任女皇是個傻子,但憑攝政王的手腕,強盛一世不是問題。」
我一愣,難道姬無雙重生的事情沒傳到這裡?
「那除了舞蹈還學過什麼?」玄帝的語調轉變,少了剛剛的咄咄逼人,多了幾分的疑惑
我搖頭,突然覺得自己廢到有剩,真的是憑著一股衝動就來南煙了!
蕭風忍不住笑了,道:「妳果然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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