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感觉有点衰。
不,应该说他果然就是哀神本人。
不然你说为嘛他明明只是通宵打了游戏,又英雄救美之后,想坐地铁回酒店洗个澡,睡个觉,却一头扎进了一个明显不正常的怪异空间。
虽然地铁站依旧是地铁站没错,但这十几年前的画风是闹哪样啊!这怎么走都只会到月台的鬼打墙模式又是闹哪样啊!这空无一人的地铁列车到底是闹哪样啊!
在硬生生把那明显有鬼的列车给等得开走之后,路明非心一横,捏着钥匙上的迷你手电筒,就沿着铁路在落黑的隧道里模索——在这种明显不有会人来救他的地方,他得自救啊!
然而事实证明,人衰起来恐怕确实是不讲道理的,因为一会儿之后路明非惊恐的发现,在这隧道之中那些看上去很好看的石头其实是一种活物——镰鼬!
而此时此刻那数以百计的镰鼬已经苏醒了,这些以吸血为生的生物,正向他露出狰狞的笑容。
路明非感觉自己药丸。
“救命啊!”
几乎是下意识的鬼叫一声,路明非调头就跑,这一秒他是真恨不得爸妈给多生两条腿,能够让他摆脱掉身后那些要命的玩意儿。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还没出现出多远,路明非就因为跑得太急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天亡我也!
路明非绝望了。
成群的镰鼬的则在这时一窝蜂的向路明非扑去,那架势分分钟就是把路明非吸成人干的节奏。
——虽然他们其实真不见得会吸路明非的血就是了。
而就在这时,路明非突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抬头看去,就见一道矫健的身影向他冲了过来。
来人手持两把大剑,冲到路明非身边就是挥剑如风。路明非不会用剑,但他起码能看出来来人的剑法十分高超,实力更是强劲,他的剑挥到哪,哪就落下一片镰鼬的尸体,强势的不行。
确认过眼神,友军,狼灭!
路明非感觉自己有救了!
他正想爬起来,却听见顶部传来崩塌的声音,路明非抬起头来,只见他头顶半空中多了一个巨大的骨骼。这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家伙,它有九条颈椎,九个头颅,那画风都跟其他镰鼬完不同。
所有的镰鼬在这一刻脱离了战斗,他们围绕着那个巨大的骨骼,飞舞,旋转,就像是在朝圣。
——镰鼬女皇!
“卧槽兄弟,好像来了个大东西啊!现在咋办啊!”路明非顿时紧张起来,又看的向那个救了他的男人,忽然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哎,等等,你不是苏白那个朋友的吗?你怎么也来这里来了?”
刚刚太暗他还没看清,如今就着手电筒的光一瞅,路明非顿时认出了迪卢木多——这张可以称得上男性公敌的脸太特么的好认了!
“误入”迪卢木多给了简短的两个字,目光却锁定在镰鼬夕皇身上,后者给他的感觉不弱,虽然实力应该还不及他,却也值得他认真对待。
忽然,镰鼬女皇发出一声尖啸,飞扑向了迪卢木多,后者也迎了上去。巨大的骨骼与大剑一次次碰撞,每一次都带着让人捂耳的碎裂声。镰鼬群尖啸着,成群的扑向迪卢木多,似乎想要从后者手中解救下自己的女皇。
看着迪卢木多这个帅得完可以刷脸吃饭的家伙一个人独战镰鼬群,路明非既是再心里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又有些感慨这年头长得好看的还一个比一个能打,真是不让废材活了啊!
终于,镰鼬女皇的九个脑袋都被尽数斩下,巨大的骨骼仿佛被玩坏的玩具一般碎成了渣渣,这附近的镰鼬也便迪卢木多清理的一只不剩。
“你没事吧?”战斗结束,迪卢木多却未解除警惕,只是偏头问了一句。
他自然认识路明非,毕竟在卡塞尔学院里和苏白关系最好的人中就有他一个。
“我没事,没事!多想兄弟你出手相救了啊!”路明非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真心诚意的道谢道,随后又挠了挠头,问道:“不过兄弟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现在脑袋跟浆糊似的,完是懵逼的啊……”
“ster说这里是尼伯龙根,不过具体的东西我知道的也不多!实际上我也是才刚刚进来这个地方就听到了你的呼救声!”迪卢木多摇摇头,考虑到路明非和苏白的关系也就适当的透露了一点信息。
“ ster ?主人?”路明非的关注点却显然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过随既恍然大悟一般的道:“呃,你是指你家老大吧,这称呼挺别致哈!”又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说这里是尼伯龙根?传说中的死者国度?”
“嗯!就是死者国度。”迪卢木多点了点头,忽然看向了隧道另一头,那里就在这时候传来了隆隆巨响。紧接着是刺目的强光,一辆列车正以种不可思议的高速冲向他们,由高速运动造成的强风冲得的路明非都有些睁不开眼。
“卧槽!”
路明非再度鬼叫一声,想要往两边扑却绝望的发现这破隧道也不知道是谁修的,路边那位置小得惊人。路明非整个人贴墙上都不见得能完美的避开,而且以到车的速度也没那个时间让他扑过去了。
药丸!
路明非心中悲呼一声,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想像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几秒之后,他方才小心的睁开了眼睛,就见那列车正静静的停在他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
哎哎哎!怎么回事?!
路明非懵逼了。
他忽然听见脚步声,便见迪卢木多走到他身旁,后者手中的两把巨剑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也不知放到了哪里。
迪卢木多打量着这块钢铁巨兽几秒后道:“走吧,上车!”
“哎艾,兄弟!你确定要上车?”路明非有些没反应过来。
“master 说过,活人想要在这座尼伯龙根里行走,乘坐地铁是最安的方式。”迪卢木多偏头解释了一句,就上了地铁,路明非愣了下,就连忙跟上去。
“哎,兄弟,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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