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呢!”
小黑瞥嘴,抗议道:“如今,这九江城一团乱摊子,我可不想替你收拾的!”
“姨祖母莫要开玩笑了!距离正月十五不过十数日,若是到时候,你心血来潮,仍然要与善儿成婚,湘儿该如何是好!”
秦湘荡着秋千,显然对小黑,并没有过去的防备。
“姨祖母?!秦湘,你开什么玩笑!”小黑暴跳如雷的抗议,双臂挥舞如煽动者翅膀,却连一丝风亦无,“小黑就是小黑!才不要做什么姨祖母!老太太才是姨祖母呢?!”
秦湘见她这副模样,才笑着伸手去拉她,“好了,莫闹了,回来吧!来人了。”
“公主属下秦广拜见公主!”秦广年前就出了门,此次是得了信,匆匆从仟城赶回来的,“您与定南王的大婚,来的特别匆忙,属下总要去采买些,咱们公主府能拿的出手嫁妆。哈哈”
“广叔,您莫要忙活了。”秦湘羞涩摇头否认道,“本宫与善儿的婚事会取消的,这就是一场误会。”
“那个公主,可属下已经买了一个银矿,一个锡矿了!本还有个金矿在谈接到信,您回来九江,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秦广局促的递上契约,“怎么就是场误会呢!您可不知道,义和夫人知道了你们的婚事,有多高兴!明知您不在,还是来咱们府上,送了好多的礼。”
“属下也为大将军高兴”
“广叔,真是抱歉,让你们白高兴一场,陛下也是好意。”秦湘难为情的接过契约道。
“广叔,您这么大的手笔,怕是父亲的老底,都要掏干了。”可想起那孟子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广叔,本宫在郦城遇到一个女子,与我有几分相似且是父亲的人在照顾。”
“公主所说的是否是孟姑娘?”秦广面上一涩,“此事,属下也是您失踪后才得到了将军的遗信,将军年少时曾在郦城认识了一位苏姑娘”
“不过后来那苏姑娘出了事,就写信给大将军,托了孤。他们近二十多年未见,这孩子应该不是大将军的。可这孟子姜,却与大小姐有几分相似。不知是缘分,还是故而大将军便安置了她。此事义和夫人应该也是知情的。”
秦广从袖中抽出信来,“这是大将军给您的信。”
秦湘颤抖的接了过来,秦广作揖告退。她便跌坐在秋千上,良响,才拆开。
“湘儿,吾儿,枯守宫中,担心受怕,怕是受苦了。
前方只剩下宛城,待为父打下宛城,为父便能回家了。到时候,我儿是嫁陛下,亦或不嫁,为父定用一生功勋,博吾儿一个称心如意。
宛城易守难攻,且南大王祈南,请高深的玄师助阵,在宛城外布置了问心阵,为父无法带人绕道背后,只能铤而走险!
不过,为父扪心自问,平身未曾做过亏心事,故吾儿莫怕,为父定归。
前几日,为父收留故人苏氏之女孟子姜,她虽比吾儿小了几岁。却与吾儿有几分相似,为父见了她,便想起吾儿。待为父得胜回来,便带她回平南,吾儿便有人作伴了。”
秦湘泪眼婆娑,父亲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
被困楚皇宫时,她有多期盼父亲的消息,便是有时不耐烦李域的痴缠明示,亦忍了下来,只为了能尽早知道父亲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