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由本姐负责,不然,袁公子以为呢?”秦湘捧着崖柏笔架,摩挲了一遍,未发现异样,随手递给了袁尚,袁尚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恭敬接过。
“姐……”清儿嘟嘴抗议,可一想姐刚受了天大的委屈,连忙上前扶着秦湘,安慰道:“姐,等将军回来,一切都好了。”
“嗯,大姐,若是有用的上袁某之处,袁某愿为大姐效犬马之劳。”袁尚体贴也补充道,似乎刚刚和清儿互呛那人不是他一般。
秦湘突然觉得有他们在,处境也不是太差,她轻抚清儿头上的淤青道:“袁先生,倒还真有一事要麻烦你,这侯府下人惯会捧高踩低,你能帮我找些不留疤的膏药么?”
清儿闻言,眼眶湿润了,怕自家姐难受,又生生的咽回了泪意,哽咽道:“姐,清儿没事,都是自己无用。”
“傻丫头,不是说了我可不需要这样的傻丫头么?”清儿想跪下认错,被洞察的秦湘架住。
“下次,若有需要,不用磕的这么实诚,明白么?”秦湘好笑的掐了掐清儿尖尖的下巴,“这么可人的一张脸,若是磕花了,可别怪你家姐移情别恋了!”
“姐……”清儿不依。
“噗呲……”袁尚见主仆打趣,忍不住笑出声来,清儿见状,恼羞成怒,“你跟来作甚!”
“一定不是专门为某人花容月貌的脸,”袁尚抱着崖柏笔架,艰难作揖道:“大姐,袁某正好随身携带了一罐药膏,应是有用。”他从袖口掏出一个精致菊花荷包,拿出一个陶瓷罐。
秦湘喜出望外,欣然接下,“袁先生若是有空,可回将军府帮我勘查勘查,不过安全第一。”袁尚应诺,将崖柏笔架递还给清儿,退下。
“姐,他来路不明……”清儿声劝道。
“嗯,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做聪明事。再说……”也看不住了,秦湘未明说,领着捧着笔架的清儿走向印象中的院“暖阁苑”,她在武宁候府曾经的闺阁。
“他?!聪明么?真没看出来!”清儿跟在后面不敢反驳自家姐,只能喃喃自语,还是姐依然嫌弃自己太傻了?
今天真是奇怪了,别说秦文夫妻,就连秦姝都没有过来踩一脚,是还没有得到消息么?
“站住!”一声娇斥,袁尚不自觉低头后退两步,“你是何人?竟敢冲撞了大姐!”一位粉裙丫鬟上前,怒声指责道。
“在下将军府画师袁尚,冒犯了贵人,还请见谅。”袁尚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深沉的嗓音如箫声一般似能抚人心灵。
“丹儿,不得无礼!”秦姝柔声喝住吴丹儿,向前一步,越过吴丹儿,翩然微曲膝盖见礼道:“家里奴婢无状,冲撞了先生,先生勿怪。”
吴丹儿一脸无辜,姐这是怎么了,这可是秦湘的人……
“参见姐,袁某冒犯之处,还请海量。”袁尚一时有些摸不著头脑,这是秦湘的族中姊妹?不过他也不以为意。
“袁先生,怎地来我武宁候府了?可是有急事,来找家父?”秦姝见他风度不凡,学识渊博的模样,想借此表明身份,袁尚自然也是明了,接道:“敢问令尊是……”
“我们老爷是武宁候世子礼部侍郎秦文大人,可是你……这样的画师能随便见的?”吴丹儿是真不明白,姐怎会自降身份和一个画师说话,平时这样的粗人都是自己随意打发的。
“原来是秦姐,幸会!在下要事在身,袁某告退!”如今袁尚好容易有了些许自由,正是摸查平南城的好时机,说完便匆匆离去。
秦姝看着袁尚远去的背景,秦湘的画师?是坊间传说秦湘在富贵坊拍下的那位?平南城的风月画册据说可是出自那位之手?
“姐,姐……”吴丹儿看着有些入迷的秦姝,轻轻的唤了两声,“您今天好生奇怪啊~那人不过是……”
“你懂什么?去查查秦湘让他来做什么的!”秦姝一声怒斥,这吴丹儿真是主意越发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