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和混沌有关系,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对方有异动,李逍直接炸死他们。”徐逸尘看着舍普琴科给后方的玩家团队下达命令,他自然愿意试试自己的血液能不能驱逐这些人体内的混沌污染,但是一旦失败他也绝不会留手。
舍普琴科看着徐逸尘的眼睛,手里也暗自握住了自己的马刀,他愿意用命搏一搏,但是他不是来送死的,如果眼前的狩魔猎人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就会让对方知道为什么上马贼能纵横大戈壁。
“我可以给一个机会,但是看起来还没和的同伴解释过今天的打算。”徐逸尘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金镀层的匕首,在手掌上划出了一个口子,用力攥了一下,用一支玻璃试管接住了自己的血液:“如果是失败了,那些同伴恐怕就得都留在这了。”
舍普琴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些四风之子,咬了咬牙:“他们当中有些人可能不愿意回头,我没法一个个说服他们,变数太多,所以我打算自己先试试,然后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不管这个事实是成功还是失败。”
“喝下我的血,就没有回头路了,一切都只能交给概率。”徐逸尘伸手把手中的试管递了过去,此时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
舍普琴科接过装满了血液的试管,那血液沸腾一般,在他手上不断冒泡,仿佛下一秒就会燃烧起来一样。
上马贼首领小心翼翼的好像拿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回首对自己的同伴们喊道:“一会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和这位尊敬的客人无关!们自行散去,不得无礼!”
“舍普琴科,在搞什么鬼!”一个穿着兽皮衣服的大汉咆哮着往舍普琴科的方向冲锋:“把话给老子说明白!”
舍普琴科摇了摇头,他说不明白,他只是不想再这么蹉跎下去了,每清理一个失控的同伴,他内心中的希望之光就暗淡一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了,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这位上马贼的首领一闭眼,把手中的血液一口喝了个干净。
那感觉就像一团烈酒下肚,只不过这烈酒比舍普琴科喝过的所有烈酒都更烈!一团银色的火焰瞬间就沿着他的七窍喷吐而出,舍普琴科惨叫着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都被银焰覆盖。
“混蛋,做了什么!”冲锋而来的壮汉手持着一柄斩马刀,向着徐逸尘怒劈而来!
“不要!”舍普琴科惨叫着大吼了一声:“这是我的选择,我要给自己,给兄弟们搏一个未来!”
上马贼的首领在地上翻滚,挡在了大汉冲锋的路上,阻止了对方的攻击意图。
徐逸尘不在乎对方的攻击,他在等着舍普琴科被净化,或者死在这。
“要攻击他们么,头?”李逍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看见那伙上马贼陷入了混乱,他们因为之前舍普琴科的话而陷入了两难,不知道自己该继续等待,还是直接开战。
“再等等。”狩魔猎人盯着不断挣扎的舍普琴科,掏出了和平使者,哐当一声打开了弹匣,旋转了一下,把霰弹转到了激发位,再次上膛,一枪把那个大汉打飞了。
密集的散弹瞬间就把大汉的马达成了筛子,而大汉本人也用手捂着眼睛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徐逸尘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如果他真想要他命,可以直接用穿甲弹,霰弹算是对超凡者威胁最小的弹种了。
舍普琴科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同伴了,他正在疯狂的嚎叫,满地打滚,一股股黑色的蒸汽在他体表下游走,仿佛要透体而出。
徐逸尘淡定的给和平使者重新装弹,等待最后的结果。
“舍普琴科,疯了!在违逆四风之神?”倒地的大汉在地上拱了起来,结实的肌肉成了金属弹丸的盾牌,救了他的命,但是他的一只眼睛被打爆了,而他另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舍普琴科仿佛恢复了一丝神智,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燃烧,看着自己的皮肤变成焦炭,脂肪融化成油脂。
但是在精神上,他却感受到了久违的清爽,魔法之风的诅咒正在离他而去,他自由了。
“他的血能净化我们背负的诅咒,回去告诉他们,告诉所有的四风之子,让他们选择。”舍普琴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我们终究是人类。”
“可是快死了!”大汉撕扯着自己身上的兽皮衣服:“老子可不想死!老子活的快活着呢!”
“纳格尔,迷失了,血腥之风很快就会吞噬。”舍普琴科身上的火焰开始熄灭,但是就像纳格尔所说,他就快死了。
“信奉血神有什么不好?只要我还能贡献新血,我就能一直快乐下去!”状若疯虎的大汉咆哮着,把自己那只被打瞎的眼睛扣了出来,扔在地上:“血神会让我变得更强,我会永远活下......”
砰!
狩魔猎人吹了吹和平使者的枪管,他这次用了穿甲弹,高速飞行的实心金属弹体直接把大汉没有防护的头颅连带半个胸腔都打成了一片血雾。
“不后悔?”狩魔猎人居高临下的站在舍普琴科面前问道。
“不后悔。”舍普琴科摇了摇头:“现在我可以以人类的身份死去了。”
徐逸尘从怀里掏出了一瓶恢复药剂倾倒在舍普琴科身上:“不后悔就站起来,告诉的手下,一个一个接受治疗,反抗者死。”
久违的生命之力在舍普琴科身上蔓延,治愈了他体内的伤势,恢复了他体表的皮肤。
“哈哈,咳,咳,哈哈哈!”舍普琴科一边咳血,一边放肆的大笑,他都快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能治愈伤势的魔法药剂了,自从他成了四风之子,这种要么充斥着生命力量,要么充斥着神圣力量的药剂,就和他们无缘了。
舍普琴科闭上眼睛,体会着生命之力治愈伤势带来的酥痒,终于确定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