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长看了看刘浩冰,道:“你就是刘浩冰?”
刘浩冰听见宋校长的问话显得很吃惊,自己的名气难道那么大吗,连市委党校的副校长都知道,随即点了点头道:“是的,宋校长,我是刘浩冰。”
原来刘浩冰宋校长早就听说过,刘浩冰当年将刘登山送进监狱,田大鹏为了款待市委书记屈胜人的秘书,被了刘浩冰掀了桌子,这一切都被柳东市的干部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这些人没有见过刘浩冰,宋校长也没有见过刘浩冰,但是宋校长前天晚上接了一个电话,让他对刘浩冰重新有了认识。
这个电话就是安平县的县委书记田大鹏打的。
原来宋校长名叫宋德利,外号‘送的礼’,是田大鹏的老乡,这些年和田大鹏一起在柳东市的官场上摸爬滚打,田大鹏成了县委书记,而他则混成了党校的副校长,虽然,他的级别也是正县级,但是和田大鹏这样的实权县委书记相比,他的权力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所以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的交往,但是他没有想到,田大鹏会给他打电话,并且打电话的时候语气相当的好,几乎是求着着说话,这让宋德利很兴奋,不为别的,就为田大鹏求自己,在自己面前装矮个,自己也得帮助他不是。
宋德利将拿着的电话换了一下手,道:“大鹏啊,你和我是老乡,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只要我宋德利能帮忙的,一定会帮你完美的完成,不过,我可是一个党校的副校长,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再大的事情我可帮不了。”
田大鹏听后哈哈哈哈哈笑道:“老乡,是小事,对你来说绝对是小事一桩,不过,这件事帮我完成了,我可要好好的谢谢你。”
“那你说说什么事??”宋德利一听田大鹏的语气,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田大鹏说的那么简单,而是一件对田大鹏来说至关重要的大事。
“我们沟石乡有一个乡长,我想让他去党校学习,不知道怎么样?”田大鹏实话实说道。
宋德利听后道:“你们沟石乡的乡长?你老兄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么照顾他,这次的培训刚好是你们县上推荐上来的干部,不过已经开学半个月了,都已经在人事部门备了案,所以不好弄啊。”
田大鹏听后笑道:“老乡啊,这件事你可要帮我,我实话对你说吧,这个人提拔不提拔倒无所谓,我就是想让他在你们党校呆上三个月。”
宋德利好像明白了田大鹏的意思,道:“你给我说的明白点,你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田大鹏知道无法瞒这位老朋友,道:“刘浩冰是我任县委书记安平县的一个小乡长,那个乡准备修路,而他这个乡长不听话,带领群众闹事,所以我就打算让他在党校呆一段时间。
那些爱闹事的群众,没有刘浩冰带头,他们也闹不起来,到时候我们趁着这段时间将路修好,他学习完后,我们路也修好了,那不万事大吉了。”
田大鹏说的在情在理,但是宋德利总觉得有点不相信,还有这么傻的人,自己任乡长的乡准备修路,这个时候他领头闹事,让县委书记发配他来学习,这到底为了什么,天下还有那么傻的人?
既然田大鹏将事情说开了,宋德利就没有拒绝的理由,道:“那好,听你这么说,到时候就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的事情,不难,你下发通知吧,让他来报道。”
田大鹏听后再次感谢。
接下来田大鹏快速找到梁宏达商量,当田大鹏提议让刘浩冰去市委党校学习,梁宏达也答应,县委办公室就给沟石乡发了通知,让刘浩冰第二天就去党校培训。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关于刘浩冰去党校,田大鹏和梁宏达竟然非常的默契。
宋德利站起来,围着刘浩冰转了一圈,摸着自己已经脱的稀稀拉拉的头发道:“刘浩冰同志,你是沟石乡的乡长,爱带头闹事?”
刘浩冰听见宋德利的话不知道如何说,只能站着看着,道:“宋校长,报名去哪里?”
宋德利道:“就在我这里。”
“那好吧,宋校长,这是我的身份证明,这是我的工作证明,你看我报完名去哪里上课?”
宋德利听后笑道:“刘乡长,请坐,听说你很厉害,连你们县委书记田大鹏都怕你?”
刘浩冰摇摇头道:“宋校长,我不厉害,我们县的县委书记田大鹏也不可能怕我,如果他怕我,我现在就不是乡长了,至少也是个乡党委书记。”
宋德利听后也笑道:“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你一个乡长怎么能令一个县委书记害怕,这不是扯淡吗?”
刘浩冰看着宋德利圆圆的脑袋和他说出的话语,就知道他是一个碎嘴人,刘浩冰一般不喜欢和碎嘴人打交道,因为是非太多,可是就是遇上了,怎么办?
“宋校长,那报完名了,我该去哪里上课?”刘浩冰再次道。
宋德利一听道:“去哪里上课,得等等,得等你报完名,我要给你安排食宿,等安排完后,上课就只能等到明天了,再说,你去上课干什么,别的干部上课是为了提升,你只不过是个陪衬,上课有用吗?”
刘浩冰听后忽然感觉也有点不对,道:“宋校长,你将话说的明白点,什么意思?是不是有所指啊?”
宋德利看见刘浩冰问,不想将田大鹏说出来,就道:“当然有所指,以我对你刘浩冰的了解,你将你们乡镇的党委书记白建辉送进监狱,将你们县的县长刘登山送进监狱,并且还和你们县县委书记闹矛盾,所以,你培训这个干什么,别的人培训是为了当官,你即使培训的成绩再好,得罪了那么多的领导,还想升官,简直痴心妄想。”
刘浩冰听后那个气啊,我和你宋德利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样数落我。
“宋校长,我好像和你没有仇啊,你这是干什么,我和你第一次相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什么意思?”
宋德利看见刘浩冰睁圆了眼睛,并没有退缩,道:“刘浩冰同志,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来这里培训的,不是来这里撒野的。你一个小小的乡长来这里培训,还敢聒噪,稍微批评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你要记住,就是柳东市的那些县级干部来到党校培训,见到我都规规矩矩的,何况你,一个小兔崽子,有什么本事,竟然来这里撒野。”
刘浩冰本就生气,再加上宋德利是个碎嘴,总是唠唠叨叨个不停。彻底激怒了他火爆的脾气,怒道:“宋校长你是什么意思,我是来你这里培训的并不是来你这里受你的训斥!”
宋德利没有想到刘浩冰会顶嘴,一般来他这里的人都是要升官的官员,来这里预示着升官,所以一般来后,不但请他吃饭,而且必要的时候给他送礼,为的就是在培训结束的时候能弄个好成绩,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简直就是个愣头青,还没有进入培训,就和他这个校长闹别扭,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虽说他这次培训完也不见的升官,但是不好好培训,在培训过程中不服从老师的教导,那就会留下黑污点,即使以后想提拔,这个污点也是致命的。
“刘浩冰,田大鹏说你是个刺头,果不其然,你果然是个刺头。”
刘浩冰听到宋德利的话语,更加的恼怒,道:“我就是个刺头,能怎么样,老子大不了不培训了。”说完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