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不由望向身边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他不知道,俩人这样温馨和乐的时刻,还能有多久。
他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魂飞魄散。
江姮扶住摇摇欲坠的雪穗,顶着巨大的压力,对着这张清隽冷傲的脸指责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雪穗为了能见到你,孤身一人在外受了多少苦,有多努力吗?”
端木归淡淡瞟了他一眼,冷酷淡漠,不发一语,拉着于妗就走了。
要多冷傲就有多冷傲,连背影都是尊贵雅致。
“什么人啊这是。”
江姮脸涨的通红,他这是不屑跟自己说话,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过,赤裸裸的藐视啊这是。也太张狂无理了,偏偏他有张狂的资本。
童雪穗失魂落魄的看着离开的人,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就像是费尽心机抓住的光明,正离她而去,只剩无助和绝望。
江姮怜惜地抱着她,心都要被哭化了“别哭了,你是跟他相处最久的人,不是谁都能代替的,他怎么会抛弃你。你这么好,谁看了不宠你,他就是气你招呼不打就回来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童雪穗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真的吗?”
江姮被那双散发着希翼和绝望的目光看的愣了愣,不由自主点头“当然,就算他不管你又怎么样,你还有那么多爱你朋友,都会疼你一护着你的,比他对你更好。”
雪穗眸光微垂,其他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助她达到目的的人,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她只要他。
“是啊!我还有你们,我早已不是孤身一人。”
……
于母婚后,与江宴住在了一起,于妗彻底放飞自我,表示不该打扰新婚夫妻过两人世界,就不搬过去了。
江姮没待多久,就出国了,离开时还特意找到于妗警告,让她们母女安分点,不准欺负她爸,否则让她好看。
于妗“……”
这姑娘戏真多。
至于童雪穗,至那天之后不见了踪影,听说去监狱里看了那个又被关进去的亲生母亲,就出国了。
于妗闲着无事,准备把端木宅子里后院那块玫瑰园翻新,建风水池,为此买了不少东西。
车子缓缓行驶在林荫道上,枝头上的树叶开始泛黄,飘落在道路上。
看着那些泛黄的枫叶,她神情恍惚起来,耳边声音传来,既遥远又熟悉,满满的期待“等我们的孩儿出生,这树上的叶子也该黄了。你说,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儿好?”
“就叫长枫,如何?”
长枫,这名字……
心口淡淡的疼,是这名字引起的反应,她正要细想,脑海里什么都没了,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车子急停,把她的思绪全部打散。
“于小姐,到了。”
如嫣注意到一直沉默的于妗脸色有些不对劲,赶紧提醒。
少主交代,这段时间要注意于小姐的情况,有任何不对劲都要告诉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