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无聊,女子单手托着下巴,一颗一颗的数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这故事我都听过多少遍了能不能换个啊!”有人不满的说。
江南人就是这点好处,无论是男女老少,说话都有种软语呢哝的调调,就算是吵架也不带火气。
台上的说书人而已不恼,笑呵呵的道“那老朽就给大家说说这江南城的新鲜事吧!”
“话说这苏家公子苏钰,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那可是首富,家里钱多的都用黄金铺地。
但是这苏家的公子最近却生了大病,卧床不起,据大夫说,马上就快不行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要是知道还听你搁着讲,你们这些说书的,就喜欢卖关子!”一个半大的小孩嚷嚷。
“小友莫急,小老头我这不是正说着的吗?”说书人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笑到。
“说到底还是情一字害人,据说这苏公子喜欢的一个姑娘,红颜薄命,前段时间香消玉殒了。
苏公子相思成疾,一病不起,眼看着就要跟着她一起去了,也是一对苦命的人儿。”说书人唏嘘道。
“这个我知道,听说那姑娘跟苏公子是青梅竹马,俩人一起长大,打小定了娃娃亲的,这感情当然好的不得了。”一个人插嘴。
“不对不对,我可听说了,那姑娘是苏公子一日游船外出时遇见的,据说是落了水,被苏公子救起,俩人互生情愫。
谁知道那姑娘是有婚约的,为了逃婚才落水,后来被家人找回去,为了不嫁给他人才悬梁自尽的。”
“不对不对,你说的才不对。”
“你才不对……”
窗边的姑娘暗自摇了摇头,拎起搁在一旁的油纸伞便走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红色的绣鞋踩在水坑里,溅起了星星点点的泥水。
现在苏府大门前,轻轻的扣响了门环,不一会就有一小童来开门。
“我要见你们管家,告诉他,我能治你家公子的病。”
听到能治公子的病,小童跑的比兔子还快,不一会就把管家给叫来了,跟不久之前相比,管家似乎苍老了不少。
“姑娘能治我家公子的病?”管家颤颤巍巍的问。
“这病唯有我能治。”女人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翘起。
“当真?”
“当真,若医不好他,我便赔了这条命便是。”
“老朽老眼昏花,觉得姑娘似乎有些面熟。”管家盯了她半晌,总觉得自己似乎在那里见过这人。
“管家,好久不见。”季晚伸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纱。
“皇……”本该死了的人过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管家十分激动。
“小女子名叫季晚,管家可要记住了。”季晚笑着打断他。
“是,是老朽糊涂了。”定了定心神,管家道。
“季姑娘随老朽来,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曾经管家恨过季晚,毕竟苏钰是他一手养大的,无儿无女的他,早就把苏钰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而季晚,明明是那样的身份,明明不可能与苏钰在一起,却偏偏要来招惹他。